“差不多。”闷油瓶淡淡应了一声,往左手边的路径走。原来的密林已被磕磕巴巴的石子路替代,也有的塔已经坍塌,横断在路上。“妄念冢由意念而生,意念能生佛,也能生魔。进入的人需要净化心神,一旦意念妖魔化,会非常危险。在妄念之城,万物皆虚妄,不管碰到什么,注意控制情绪。”
闷油瓶说着我们进入了当先的一座塔。塔内的结构跟我刚才进的那座基本相同,唯一的不同是中央部分由地面直通塔顶竖着一根巨大的青铜柱子。
闷油瓶带了手电,因此我现在的条件要好得多,能看清东西了。
那根柱子底宽上尖,看不到顶部是什么构造。但是底部跟地面连接的地方,有两块球状的支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们在塔内走了一圈,发现只有进的门,没有出的门。我感觉有些奇怪,是不是又跟千佛洞那边的祭殿一样,出口在上方?所以青铜柱或许能提供点线索?
我就蹲下来在那两块球状体上摸啊摸,又顺着柱体往上撸了一圈。青铜柱的柱身上刻了很多凹凸不平的条痕,摸着好像跟秦岭那棵青铜树的血注槽有点类似。
我跟闷油瓶说:“小哥,这柱子会不会也是用来做血祭的,比如从顶上注入血液,然后顺着这些凹槽流下来?会不会跟出口机关有关?”
闷油瓶背对着我在研究墙壁,不知是没听到我说话还是不想理我,没给我回应。我一想也是,不能万事都指望别人,于是率先咚咚咚跑塔顶上来,看看那柱子顶端什么个情况。
塔顶最高一层正好跟柱子顶部齐平,我拿手电照着走了一圈,发现那个顶端,嗯,怎么说呢,好像有点不可描述。我不太相信地又走了一圈,这才敢肯定,顶端部分是一个巨大的伞状蘑菇头。
我去。这一柱擎天的居然是一巨型男x!怪不得底部还带俩球!
他娘的,好大的鸡-----------巴!还什么引血槽,那分明是装载不下的海绵体啊!我刚才还恶心巴拉又摸又蹭又撸的,就差没伸出舌头尝尝味道了。
终于知道传说中的赵日天是什么样的神坛人物了,有此巨器,何愁不能日破苍穹!叫他赵ker,一点也不夸张。
我一脸郁闷地下到底部,闷油瓶看到我,拉过我右手,把那两枚鬼戒朝其中一个墙面挥了几下。那墙面发出淡淡绿光,闷油瓶过去按了按墙壁,叫我过去。
“走吧。”
我“哦”了一声,拉着闷油瓶问:“哎小哥!你说蚩尤的族人,干嘛雕这么个东西在塔里啊?有什么用意吗?”
闷油瓶转过头淡淡看了一眼,道:“那是男性zhi崇拜的图腾。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蚩尤族为了发展部落人口,没有特定的婚姻形制,男性可以随时与女性xx繁衍后代。因为战争需要大量的人口。而且,蚩尤族相信毁灭的终点即是再生,因此代表繁殖能力的男性xx器,一定意义上也表示无穷无尽的创造力。”
闷油瓶说的时候,我有种久违的恍惚感。曾经在塔木陀的西王母国,我们俩在一座破庙里研究蛇交xxxx配的问题。那是第一次,闷油瓶彻底放开他自己,跟我纠缠不休。现在倒回去想,如果没有那一次,后来的我跟闷油瓶会是怎样的关系?或许他真的消失了,我也只会偶尔想起,曾经认识过他这么一个人吧。
如今几经周折,我跟他到这妄念之城,又讨论起相似的话题。时间轴在往前推进,我跟闷油瓶的感情却倒退成为一种尴尬两难的处境。进不得,退不甘。我还真是没用。
我不知道再往前会是怎样,等到宿命解开的那一刻,我跟他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然而在我心里,只要他能安稳地做一个普通人,就算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也无可怨尤。
闷油瓶在那墙上不知道按了什么,那面墙就变成了一片深黑的空框状,他没有时间在意我一时的心塞,率先走过去了。我也只好跟上。
就这样穿了几座塔之后,我们绕到了山坡最高的地方。这里直径距离上离楼王塔比较近,实际上不晓得需要绕多少弯道过去,望之还得费很多力气。
从经过的塔来看,塔基中心位置置放的图腾物不尽相同。除了男性xx器,还有几尊是鬼面兽身的生物,那应该是蚩尤的形象。眼前这塔里的,却是一尊非常奇怪的图腾。
奇怪之处在于图腾主体也是一根日破天际的生xxx器,但与前面不同的是,这一根上面还缠绕着两颗人头。正对着入口的那个头,闭目恬淡,两只手一只掌心向上,托着一个倾斜的正在溢水的瓦罐。另外一只掌心向下,拳心紧握。相反那面的头,双目瞪至极限,龇牙咧嘴笑得极其诡异。他的手也是反过来的,对面那只握拳向下的手掌朝上,举着一支燃烧的火把,另外那只向上的手在这边是握拳向下。
闷油瓶也看到了那尊雕像,这回他没有直接避走,而是停下来举着手电仔细地在两尊雕像上研究比对了一番。然后他忽然登上楼梯,爬到跟瓦罐同高的那一层,拿手在黑金上划开,挤了好多血滴在那罐子上。血顺着刻痕凹槽往下流,在锈迹斑斑的青铜表面上印出深黑色的湿迹。
闷油瓶撑着楼梯直接跳下来,抬头望了望那尊闭目的人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说:“没有多少时间了。得快一些。”
我纳闷地看了看那尊像,发现那双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一条缝。看起来并不是十分明显,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