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染料,衣服脏了。”宋言初摸了摸那红颜料,难过地言道。
“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就好了。”褚承看着一脸单纯的宋言初,轻笑道。
“嗯,脏脏的不好。”宋言初满足地笑起来。
再说左丘飏这边,举着枪定定地看着左丘颉抖了半天,指尖却迟迟无法扣下去。不知为何,要他对眼前这个朝夕相处二十几年的男人开枪,不只是做不到,更是有种逼他到绝境的残酷。
左丘颉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甚至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之态。
“爸爸,我.......”左丘飏只觉得自己声音有些抖。
忽然,左丘颉直接抓起他的手抵住自己心脏,手握着他的指尖直接扣下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染料在他一尘不染的迷彩服上绚烂地爆破开一片刺目的殷红,如同血色蔓延到他的全身。
脑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左丘飏震惊地看着那不真实的血液在铺满他父亲的上身,真切如同从心脏流出的血液。
“爸爸!”左丘飏吓了一跳。
“叔叔怎么了?”处于医生本能,宋言初上前一步道。
左丘颉似是累了,索性把眼睛一闭,遮眼了眸光中的狡黠。
“爸爸,爸爸醒醒啊,”左丘飏紧张得把他从地上抱起靠在怀里,眼角都泛起红色。他握住对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飏飏不会开枪的,飏飏相信爸爸,爸爸不会说谎........”他开始为自己刚才的疑虑而懊悔不已。
单纯地以为左丘颉真晕的还不止左丘飏一人,宋言初严肃地说道:“小飏,你爸爸应该是累了才会晕倒的吧。”
一听到这句话,左丘飏马上反应过来:“要做人工呼吸吧!”
“不……诶?”宋言初刚要反驳却被褚承阻止。
“别管人家的闲事。”褚承淡淡一言,抓着宋言初的手腕就把人带走了。
留下的左丘飏小心地捧起左丘颉的脸,慢慢俯下身去,笨拙地按照人工呼吸地要求,他撬开对方的唇,开始努力地往对方口腔里输气,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氧气灌进去般竭尽全力。好像这个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不能存活。
忽然身下的左丘颉咳嗽了起来,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左丘飏。
“爸爸你醒了!”左丘飏带着失而复得的惊喜搂紧怀里的人,手有些颤抖地触摸对方的发丝,“有没有受伤,痛不痛?”
“爸爸没事。”左丘颉宠溺地笑笑,抬手回抱住他,嘴角勾起一丝欢愉的笑意。
“可是.......”左丘飏视线紧张地转移到他胸前的一大片红。
左丘颉几乎要笑出来,无奈地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这是染料啊。”
左丘飏呆呆地伸手去触碰他胸前的红色,然后收回来盯着掌心的染料观察。
严肃认真的裁判从瞭望台那边赶来,嘴角抽搐地看着这夸张的一幕,不信还真有人出事了地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左丘颉从地上起来。
左丘飏连忙扶住他,紧张地看着他平稳地站起,忽然想起什么道:“爸爸,你的腿伤好了?”
“噢,差不多了。”左丘颉淡定地回答,然后在左丘飏无辜的疑惑中微笑拉过他走出野战场。
胜负很明显,赢的是宋言初和左丘飏。
“好嘞,我们的最佳拍档就是这两位小同学!”孙星指了指宋言初和左丘飏,惊声道。
“哇呀呀!就是舅舅内奸!”顾倚青激动地指着左丘颉大叫起来。
“笨蛋,爸爸会叛变不奇怪。”左丘衍在一旁低声淡定道,“只是没想到褚承也会叛变。”
“生死有命,来请我们的赢家上台接受荣誉。”孙星笑容满面道。
于是宋言初和左丘飏在各异的目光下,神清气爽地站到了高台上,佩戴红色绶带,那上面赫然写着“最佳拍档”四字,还有人为他们献上小花圈,最后便是一张合照。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奖品,但那二人的名字和照片被光辉地记录在案,永远保存在历史里。
入夜。
生日趴如期而至,场地被左丘飏和宋言初一起装饰得温馨欢乐。各种小彩带悬挂,还有一串一串的五彩吊坠,加上场地的音响设备在循环播放着生日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八点钟,十几个人便陆陆续续走到会场,瞬间被那温馨红粉的装饰惊到。
褚承合礼仪地换上一套更正式一点的米色休闲西装,来到场地左右看了看居然没看到褚佑和左丘颉。正当他就走出会场要打电话找人时,就在会场对面的房间,他从门缝中看到了那两个相对而立的男人,刚想敲门进去,却因为他们的对话而停下手来。
“左丘月真的去世了吗?”褚佑道。
“你还记得她?”左丘颉道。
“曾经的大嫂,怎么不记得。”
“当年也是姐她主动提出离婚,后来又嫁给了顾缜,是她对不起褚宁。”
“二十几年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褚佑轻叹道。
“褚宁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吗?”
“离婚后他就移民过去了,承儿满月酒回来过一次,之后就没回来了。”褚佑表情不自然地笑了笑,带着几分苦涩。
“这件事你没有和你儿子说起?”左丘颉问道。
“陈年往事,不说也罢。”
褚承听着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并无太多感觉,褚宁是他的大伯,从小到大没怎么听闻有关褚宁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褚家居然也会和左丘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