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非弄死你不可!”
“卧槽!”
“你等着!”
“有完没完?!”
“快停手!”
“槽!”
……
时钺从头到尾只在一块地方下手,不过十几下时,手下就开始发烫,那块肉也被打的通红。
等海衍璟终于停口,嘴上不再叫嚣时,他也随之停手,而被他下手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
海衍璟被娇养长大,哪里挨过打,更何况是打在这种地方,他又是疼又是羞,回过头用吃人一样的眼光瞪视着时钺。
时钺对着他淡淡一笑,那笑让海二少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劣,“教你个乖,大夫是不能得罪的,尤其当他全权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的时候。”
“卧槽!”海衍璟随口就骂。
时钺眯起眼,面色带着几分不善,“再让我听到你骂人,听一次,揍一次。”
海衍璟立马噤声,然后在心里将这人十八辈祖宗反复问候了几遍,才终于让自己不至于张口依旧问候他祖宗。
“我爹都没打过我!”海二少那语气,极是不甘。
时钺却笑的很开心,“你爹舍不得动手,所以上天要我来替他完成这件事。”
“卧——”海衍璟条件反射就要骂出的词被他强收了回来,忍得一脸不忿。
然后想到,“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要先知己知彼。
时钺轻笑,“海侯爷花了两万贯的诊金请我医你。”
两万贯?海衍璟眼红的都快充血了,这都能让他手头宽松两年了,这么多钱居然都给了这个混蛋!
“当然,只是定金,等你康复后还有两万贯。”时钺又悠悠补充道。
“你怎么不去抢?!”海衍璟气的眼角发红。就连御医出手的价格也不足这十分之一!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爹花了这么多银子请回来的人,还是这么年轻的医者,自然有值得称道之处。这一点,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海衍璟那副心疼的样子着实让时钺感到几分愉悦,他没再说什么,拿出一个药瓶。
把里面的液体倒在海衍璟刚刚被他打肿的地方,然后用手轻轻涂抹到位。
臀上药水的凉意还有被人手指摸过的触感让海衍璟不自在的别过了头,他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亵裤被身后的人拽了上来,才又恨恨的说了一句,“给我倒杯水!老子就不告你的状。”
因为知道告了状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爹爹明显对这混蛋多有看重,才会不惜巨金的请回来。
不错,懂得用点脑子了!时钺点点头,觉得这人还不算蠢的无可救药,不过,“老子?”他笑着咬牙重复了一遍。
海衍璟被他笑的慎得慌,“我可告诉你——”
没等他放完狠话,时钺直接开口打断,“一句,十下。”
海衍璟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脸羞得通红,“你凭什么……”
时钺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然后直接塞进他手里,“就凭,我不爱听。”
“卧——”海衍璟急急收口,看着时钺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这人扒皮抽骨。
时钺笑着,温和的鼓励道,“你可以骂出来试试。”
海衍璟一脸憋屈,还真就不敢试试,因为他觉得这混蛋绝对可以说到做到。
时钺直接在侯府住了下来,海二少隔壁的厢房被特意收拾了出来给他。
当天有小厮过来问起他饮食喜好,还问有没有什么不爱吃的菜,会让厨房注意。
时钺想到自己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两个月,过的舒适些也是好的,于是详细的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喜好。
晚膳被送上来时,时钺直接就笑了,不用说他也知道这里隔壁那位的手笔。
他说的自己喜欢的菜色一个不见,讨厌的菜却一个不落,更别说还都特意加了他不喜的配料。
来送膳的小厮在一旁瑟瑟发抖,一直没敢抬头,想来也是清楚他家少爷做的好事,却不敢违逆。
时钺却怡然自得的坐下,“去吩咐下去,说你家少爷今天刚换了药方,不适宜进食,晚饭就不必吃了。”
那小厮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睛因吃惊睁得极大。
时钺混不在意地挥挥手,“去吧,就说我说的。”然后举筷。
小厮颔首,离开了屋子。心道少爷你整谁不好,大夫也是也是能随便得罪的?这下好了,人家至少还有的吃,你连吃都没的吃了!
海衍璟被饿的睡不着,新换的药一点不助睡眠,清醒的他愈发痛恨那个混蛋。
偏他一要求用膳就立即被底下人苦口婆心的规劝,要他为身体着想,先忍忍。
海二少有苦说不出,恨的愈发咬牙切齿的。
这天之后,海衍璟又换了法子折腾了两次,同样被时钺镇压了下来,不停吃亏的他终于学会了老实。
然后,两人在每日的针灸中渐渐熟悉了起来,当然,海二少一、点、都、不、喜、欢、那种熟悉的方式!
时钺在侯府的第七日,正好赶上了海衍璟往地上摔茶杯大吼大叫,而侯夫人掩面跑出来的场面。
时钺避在门旁,倒是没有让她撞见,徒增尴尬。
然后时钺进门,见小厮飞快地打扫着床边的杯子碎片,海衍璟发完脾气,在无聊地望着房顶。
总结了一下他之前几次见到侯夫人在门外徘徊,却不敢进门探望海衍璟的事,时钺觉得这对母子间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看到时钺来,小厮很快就全都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