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捡了生火的碎树枝回来,“你怎么还不进帐篷?”
白半仙儿“等你的干树枝回来生火啊。”
白泽“我来吧,你快进去。”这个时候,要是着了凉,发起烧来,可不好办了。
手脚冻得跟猫咬得似的,白半仙儿也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进了帐篷,小火盆儿烤的暖烘烘的,被窝也热了上来,白半仙儿躺下裹好被子,白泽进来了。
白泽在本子上写写,放到白半仙儿眼前,上头写着,“安心睡吧。”
“有你在身边儿……”白半仙儿笑笑,“一直都挺安心的。”
白泽想了想,写到,“以前不行,脑子浑浑噩噩,倒是最近,想起来很多有用的东西,能应付些事了。”
白半仙儿叹口气,“就怕雁翎王下葬之后,也有人不放过他。”
白泽摇头,“我想了很久,你不觉得有一点很奇怪吗?如果对方的目的,就单纯的是雁翎王的尸体,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抢?”
白半仙儿“有十四还有君惜,他想抢也不敢啊。”咱们也是有人的。
白泽摇头,“能写出那种符的人,不可能畏惧十四和君惜,他俩这种有瑕疵的尸将。”
白半仙儿吃惊,“瑕疵?”他俩有什么瑕疵?身上缺零件?
白泽“恩,就是能力太过一般。”
白半仙儿压低声音,“他俩还一般,那啥样算厉害的?”
白泽“最起码也得是雁翎王那级别的。”
“哦。”白半仙儿“他一直躺着,再有能力,也被埋没了。”
白泽一笑,“他还是躺着好。”
白半仙儿面露微笑,眼神少有的温和,“我希望他这么一直好好躺下去,安安稳稳的,再也没人打扰他。”
白泽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对他挺好的。”又给做衣服,又拿酒祭奠的。
白半仙儿挑眉,“哪好?”
白泽“哪都好!”
白半仙儿眼神灼灼,看着白泽,“你……怎么好像……在吃醋呢?”
白泽“我才没有。”
白半仙儿看着他,“安葬完雁翎王,你有什么打算?”
白泽手指一直在被子上画圈儿,“你先说。”
白半仙儿“盖个房子,吃自己种的菜,喝小酒儿,过自在的小日子。”
白泽“那……我做你邻居吧?”
白半仙儿一愣,往被子里缩了缩,却被白泽按住,“问你呐……做你邻居,好不好?”
白半仙儿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这怎么有点互相勾-引的意味?“哪种邻居?”问完就光想打自己脸,这么问,怎么感觉是在说,你是要做老王那种邻居吗?简直是暗示!
……哎呀,好不像话。
白泽定定的看着白半仙儿,“睡在你旁边那种的,行不行?”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这太-羞-耻-了!白半仙儿答道:“行!”
白泽凑了过来,很近的那种,白半仙儿在他的眼珠里,看到了自己,搜肠刮肚的想着男女调情时用的那种话,“你可想好……睡,睡了……可就是一辈子,万一,万一你中途反悔怎么办?”
白泽的距离近的,几乎要鼻尖碰鼻尖,白泽用嘴型说道,“那就死给你看。”
白半仙儿想笑还要憋的那副表情,“咱俩这么快就……就勾搭到一起了?”
白泽亲了下来……会不会有点太快?
好像也不快!一起翻过大山,还在客栈开过房,革-命-友情,也该再近一步了!
白半仙儿发现,白泽虽然不见得就一定是欢场老手,但绝对是战地经验丰富,因为开疆扩土,攻城略地,一系列动作他十分娴熟。
白半仙儿手脚被他捆了上,是某本小书里的一个姿势,嘴还被缠了一圈儿布条儿,唇齿不清的只能发出呜呜声。
这场冰与火之歌,在十分甜腻的氛围下,循环再循环,天黑了才结束。
白半仙儿枕着白泽的胳膊,“你绝对睡过男的。”
白泽点头,“睡过啊……我的书童……”
“……”白半仙儿,我就随便一吐槽,你怎么还承认了。
“倒是你……”白泽道:“你跟条死鱼一样。”活儿也不好!
“……”白半仙儿,我还能说什么?
白半仙儿突然发现,白泽嘴唇只是动动,但是他能听见白泽说话的声音了,说实话嗓音不怎么好听,有点像磨剪子嘞强菜刀……那种调调,挺幻灭的。白半仙儿想起来,他们村儿的那几个典型,有俩
胖子,长的丑但是光听声音,你会认为他是潘安再世,有几个眉清目秀的反倒嗓音粗嘎。
白泽,不说话,不露他的飞毛腿,还是一等一的男神的。
白半仙儿就喜欢大长腿,在白泽的腿上摸来摸去,突然摸到大腿外侧有一大片光溜溜的,掀开被子一看,一大片椭圆形的区域,诡异的没有腿毛,细一看是一大块烧伤的疤痕。
“欸……”白半仙儿“你这是咋回事?”
白泽不以为意,“小时候,放鞭炮,把棉裤炸着了,把腿烧了。”
白半仙儿噗嗤一乐,“你小时候挺淘啊!”想象一下那情形,就越对白泽以前的事儿好奇,“你以前还有啥丢人事儿?说说!让咱乐呵乐呵。”
白泽想了想,“去北方走亲戚,第一次见着冰,那个兴奋,玩着玩着,我表弟总推我,我一来气想把他推冰窟窿里去,没推准,自己掉进去了。”
哈哈哈哈……白半仙儿,“你那时多大?”
“四五岁吧。”
四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