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高潮,正趴在他身上休息,郑父把郑邵峰从他身上扯下来的时候,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郑父气的浑身发抖,一个嘴巴打得郑邵峰嘴角出了血,“跪下!”
郑邵峰什么也没说,没解释,也没认错,就这么光着身子跪下了。
于洋从床上爬起来,浓稠的白色液体顺着他的大腿直往下流,他和自己爱人父亲第一次见面居然如此的狼狈和不堪。
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有些不知所措,看郑邵峰跪下了,也跟着要跪下。
“哼,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不用跪我。”郑父出言讽刺,“郑邵峰,我和你妈辛辛苦苦培养你,千方百计让你留在北京,你就这么毁自己?还玩上男人了?!”
于洋在一边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郑邵峰,男人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于洋喉结动了动,“叔,您,您先别生气。”
“我td勾引男人,居然勾引我儿子!”郑父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在于洋小腹上,接着每一脚都踢在他头上,像是想要把他活活打死。
于洋下意识的护住头,微微蜷缩着身子。
“爸!”郑邵峰一把攥住了郑父抓着烟灰缸的手,终于说出了今天见到父亲的第一个字。
“穿上衣服,跟我回去。”郑父的语气透着冰碴子。
郑邵峰拽起来地上的于洋,“地上凉。”然后用被子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的包起来,放在床上。
郑邵峰木着脸一件一件穿上了衣服,于洋露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但是郑邵峰由始至终没再看他一眼。
本以为郑邵峰会说一句安慰他的话,或者告诉他他会回来,要他等着他。
但是事实是,郑邵峰穿戴整齐之后,跟着一脸阴沉的郑父出门了。
临出门之前,郑父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门“吧嗒”关上那一刻,于洋也觉得自己变得轻贱起来。
裹在被子里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于洋缩着身子咯咯咯的笑起来,呼吸不太顺畅,狠狠的咳了几下,刚刚被郑父打得几处牵连着内脏隐隐犯疼。
中午自己去前台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把押金扔在柜台上,似乎生怕被于洋碰到,于洋抬起头正撞上前台小姐异样的眼光。
上午的事儿闹得这么大,接待服务人员知道也在所难免。
于洋拿起退款揣进裤兜转身走了。
临开门之前,从玻璃门的反光上还看见前台小姐拼命的用抹布擦柜台,似乎还听到小姐嘟嘟囔囔的说着,“倒霉……”
于洋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推门出去了。
在那后来的几天,郑邵峰都没有联系他,于洋也没主动给他打电话。
倒是郑家人来找过他几次,去了他的学校,去了四道口的出租房。
于洋是个同性恋这事,几天之内学校的师生几乎尽人皆知,于洋也没太在意,本来自己也没什么朋友,同学们知不知道这件事对他影响并不算太大。
至于郑家人来四道口。
他们只是砸了一些家具,揍了他一顿而已。
于洋擦擦嘴角的血,看着一地狼藉。
也没什么太大影响,反正郑邵峰很少回来,自己在家里也没什么事,这下又有事做了,可以收拾房间了。
于洋无所谓的笑笑,蹲下身子开始收拾房间。
当郑家人第二次来砸东西的时候,于洋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血,有些痞痞的说,“表哥,表嫂,你们啥时候下次来啊,我计算一下日期,总买新家具也挺贵的。”
“呸,谁是你表哥表嫂!”对面的女人指着他骂,“一个大男人,要点脸行不行!”接着就是一阵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于洋笑的有些流里流气,“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去上课了啊,”看了一眼表,“我快迟到了。”
当下午下课看到郑邵峰一脸青肿站在门口的时候,于洋差点没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原地停了十几秒才挤出笑,“没去上课啊。”于洋开口问。
“啊,我请假了。”郑邵峰死死盯着他带着红血丝的眼睛。
“回家么?”
“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四道口的出租屋。
屋子里的家具被砸得几乎看不出原貌,郑邵峰抿着嘴,站在门口不进屋。
于洋尴尬的笑着,“中午上课去有些迟到了,所以没收拾。”
“这是第几次了?”郑邵峰黑着脸问。
于洋低下身子开始收拾,床垫被划破了,烧掉了半边,实在不能睡人,“我一会从宿舍搬来套被褥凑合一晚吧,明早我去买床垫,没事的。”于洋商量着说。
郑邵峰一把把于洋从地上扯起来,揪着他的衣领,眼珠子充了血,“说什么没事,你tmd怎么不报警?!你sb啊你!”
于洋讪讪的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阵尖锐的疼把于洋拽回现实,自己在顾以辉带他来的酒店里。指尖的烟快要燃尽了,积了长长的烟灰,烫到了他的指头。
于洋把烟头扔进烟灰缸,从窗台上下来了,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洋哥,我回来了。”顾以辉把于洋的衣服放在床上,“我带早饭回来了。”
于洋擦着头发出来,“啊。”几下套上了衣服。
“丝……”穿衣服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刚刚烟头的烫伤,于洋疼的直抽气。
“怎么了?”顾以辉拿起他的手问。
“这是怎么回事?”烫伤一蹭掉了皮,殷红的血一瞬间涌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