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不屑要,也不想要。
“可是你已经娶了她,至少应该对她负责。”安婳的声音染上浓浓怒意。
“是她用了手段才嫁给我的,我不欠她的。”祁叹冷笑着道,眼中是嘲讽和漠然之色。
在他心里,他从不亏欠安瑶,反而安瑶用尽手段嫁给他,让他厌恶至极。
他和安瑶的事,安婳无法说太多,也不想说太多,路是他们选的,与她无关。
而她的路,也要自己选。
安婳眼神变得冰冷,“你既舍弃了我,便别想再得到我。”
祁叹默然,手握成拳。
安婳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
侍卫上前拦住了她。
安婳回眸,深深的看了祁叹一眼。
他们无言对峙着。
树上的积雪被风吹落,带来丝丝凉意,吹散了他们之间最后的温度。
祁叹挣扎片刻,终于闭上眼背过身,然后摆了摆手,让侍卫放她走。
安婳毫不留恋的转头向前走,一步一步,一眼也未回头看。
留在原地的祁叹是生气还是悲伤,都与她无关。
她与祁叹今生都再无可能。
……
回到轿中,冬桃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道:“小姐,吓死奴婢们了,那样的负心汉,竟然还敢肖想小姐!哼!”
冬梨担忧的看着安婳,犹豫道:“小姐……你真的舍得下二殿下么?”
“没什么舍不舍,他本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他,日后更不会有什么关系。”
安婳掀起车帘一角,望向窗外,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景色,心头的怒火才渐渐消了下去。
只愿今日的事不要让人看到才好。
。……
祁叹在竹林里站了许久,直到一阵风吹过,寒风刺骨,吹得祁叹稍稍冷静了一些。
他走出竹林时,步伐稳重,面容祥和,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二皇子。
侍卫上前拱手道:“殿下,有位姑娘要见您。”
“二殿下……”女子的声音柔柔的响起。
祁叹抬眸,一女子穿着杏色衣裙缓缓走近,有些眼熟,但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心里正窝着火,不由有些不耐烦的微微皱眉,“……你是?”
李文儿脸上笑容一僵,失望的垂了垂眸,柔声道:“臣女李文儿,家父右相李翰儒。”
原来她就是李文儿,眉眼清秀,是个佳人。
只是他心里早已住进了艳如牡丹,素如幽兰的安婳,再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
祁叹移开眼,声音冷淡无波,“有什么事吗?”
李文儿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臣女刚刚似乎看到了大皇子妃……”
祁叹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直直的射向李文儿。
李文儿一惊,后退半步,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芝兰玉树的二殿下眼神也会有如此可怖的眼神么?
“你想如何?”祁叹眼神冰冷,似乎李文儿只要说错一句话,他就会让李文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文儿心惊胆战的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道:“殿下放心,今日之事臣女不会说出去,臣女一心钦慕殿下,只会希望殿下好。”
李文儿抬头飞快的看了祁叹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脸上飘过一抹飞红,软着声音道:“为了您,臣女做什么都愿意。”
祁叹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记住你说的话,我不想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是。”李文儿屈了屈腿。
祁叹抬脚便走,他的心里都是安婳刚才拒绝他的模样,没有心情和这个小女子多做纠缠。
爱慕他的女人从来都不少,可入得了他的眼的从来只有安婳一个。
李文儿不甘心的看着祁叹清雅的背影,眼神幽幽的望着他走远,忽而绽放出一个笑容。
至少这一次,祁叹定是记住她了。
至于安婳……李文儿的眼睛眯了眯,这次她就先饶安婳一回。
。……
回到府中,安婳远远的看到府门口一群人围在一起,似是正在争执。
安婳皱眉,命人停下马车。
人群看到她,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其中有一半的人都是大皇子府的小厮,他们看到安婳具是心里一颤,立刻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主子前几日才说了不可出门乱嚼舌根,他们今日不但和人起了争执,还动了手,主子定不能饶了他们。
安婳微微皱眉,问:“怎么回事?”
小厮们只顾伏在地上颤巍巍的仓皇求饶,一句也不敢多说。
刚刚对他们动手的人里,一人缅着笑脸上前了几步,他身上穿着巡防营的衣服,拱了拱手,笑道:“皇子妃,臣等是巡防营的,今个我们统帅的小妾给他生了个儿子,臣等高兴,就沿着街道放爆竹,让百姓们一同乐一乐,没想到路过这里的时候,你府上的小厮非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