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胡黎好容易从沉重的梦里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极近的俊脸。
嗬!是那个男人。
胡黎一下子清醒了,扑闪着大眼,屏气凝神。却发现两人靠的太近,每次呼气总会热烘烘地喷到对方脸上。
胡黎顾不得周身酸痛,悄悄伸出右手挡住鼻息。
可是谁能告诉他这个男人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啊?
他的凤眼本来就狭长,此刻似睁非睁,胡黎盯着看了足有半分钟,然后看见那双眼睛眨了一下。
“你是醒的啊。”胡黎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捂着鼻子干吗?我有口臭吗?”顾彻问。
“不是啊,”胡黎慌忙放下手,“靠太近了,我怕鼻息喷着你嘛。”
顾彻眯着眼打个哈欠,一个翻身把胡黎又压在了身下,一只手撑起体重,好笑地看着胡黎惊慌失措。
“昨晚舒服吗?”
胡黎的脸暴红。
“说!”男人变回冷酷的样子。
胡黎吓了一跳,真是翻脸如翻书,衡量再三,小小声地说,“舒服……”
顾彻又笑,“既然那么舒服,不如再来一次吧。”
胡黎吓了第二跳,连忙挣扎,但顾彻压着他,单手将他两只手捉住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摸。
胡黎扭来扭去扭不过,倒是扭出满眼泪水。
顾彻见他哭了,便没有再动,伸手替他抹去眼泪,“怎么哭了?”
“呜……我不要了嘛!好痛,昨天好痛,我还没有好!”
胡黎撇着嘴哭,不时还瞟一眼顾彻。
“你求我啊,求我就饶了你。”顾彻说。
这个变态的死男人,胡黎虽然恨得咬牙,却还是很识相地开口,“求你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顾彻唔了一声,便从胡黎身上下来,侧躺到了旁边。
胡黎的小心肝刚刚安稳地放下,就听见顾彻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我帮你还了三百万。”
啊!满天神佛那么多,为何没有一个来救我!
胡黎痛苦地思索半天,终于迟疑地问,“你真还了啊。”
“嗯。”
胡黎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算怎么一回事!卖身救学生?还是被强迫的。
顾彻很不满意胡黎的沉默,“你怎么欠那么多钱?”
“其实,其实不是我欠的了。是我学生的爸爸欠的赌债。那些人找不到他爸爸,就到学校来抓他,要拿他去抵债。”
“那你很伟大嘛,还是他是你的小情人,居然为了他卖身!”
“不是这样的!”胡黎激动起来,怒视顾彻,“我没有要卖身啊!我是被你们强行抓来的!”
“这样啊。”顾彻无视胡黎的激动,还是那么懒洋洋的。“既然是误会,那我去要回那三百万,放你回去好了。”
“那我昨晚不白跟你……”这个亏胡黎怎么都不愿意吃。
“算你10万好了,一晚上10万,最极品mb也就这个价了。”
胡黎耳朵自动过滤掉别的信息,脑子飞快地运算起来,一晚上10万,那只要一个月就能替严小林还清债了。话说回来这种事1次和30次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就这么定了!
胡黎卷着被子翻过身,背对着顾彻,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才不走呢。只要在这30天,严晓林的债也就完了。我不走!打死都不走!”
顾彻摸上胡黎的屁股,不无暧昧地说,“你背对我,是邀请?”
胡黎吓得赶紧转过身,“才,才不是呢。”
顾彻靠近,盯着胡黎的脸说,“我可没答应你30天。”
“那要多久嘛!”
“腻了吧。”
顾彻说话的时候眼睛出奇的温柔,胡黎几乎不敢直视,但是渐渐就直视了。
顾彻见胡黎眼神有些凶狠又有些迷茫,两只手举起来又放下,又举起。
他这是要做什么?顾彻刚一迟疑,就见胡黎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捏起贴在上面的一缕头发把它拨回脑后。
可是头发太滑了,又滑了下来,贴在眉角。
顾彻好笑地看着胡黎咬着嘴唇,颤抖地再次伸出手,又把头发拨了回去。
遗憾的是没保持两秒钟,那缕该死的头发又滑了下来。
胡黎现在似乎满心满眼都是顾彻那缕不听话的头发,双手齐上,专心致志地又摞又按的,终于拨回了正位。
这下好了,胡黎咧嘴一笑,看看顾彻,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下子沮丧了。
顾彻看到胡黎一副恨不得去死的表情,笑了。
胡黎扭过头,不敢直视顾彻,小声地说,“那个,对不起,我有那个强迫症,请原谅。”
那种小呆瓜模样令顾彻心中一暖,随即吻了上去。
胡黎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小舌头滑溜溜的,青涩的反应更加取悦了顾彻,越发吻得凶狠。
结束了这个吻,顾彻看看胡黎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扬,起身穿衣。
感觉顾彻似乎不讨厌自己,胡黎开始得寸进尺,“喂!我想去上课啊!”
顾彻没有理他,“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喂喂的,没礼貌。”
胡黎摇头,“大哥,他们都叫你少爷,根本没人提你大名啊。”
“顾彻。”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胡黎仔细回想一遍,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这种种迹象表明,此顾彻应该就是彼顾彻!
啊!这个名字在a城可是响当当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别说胡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