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羞耻的时候我反倒坦然了,该量尺寸的量尺寸,不免俗套地,我在谢疏那枚留了qy,自己那枚上面刻了xs。
拿卡付钱,我摸上了谢疏的腰,贱兮兮道:“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给我?”
身高腿长貌美的谢疏被我这么一揽,也没有反抗,身体自然地往我这里倾了倾,淡淡地朝我看了一眼,简直要把我看硬。
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电话便响了起来。
我心里滑过一丝预感,这种预感非常准确,我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我猜测的。
我接了起来,没有说话。父亲在那头也很冷静:“你们的事我听你妈说了,今晚回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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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问手工戒指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好,女店员有礼貌道:“大概是两周的时间。”
谢疏接过单据,我俩双双往外走。牵着他的手,我问:“你来拿还是我来拿?”
“当然是一起来。”
我点了点头:“爸回来了,让我晚上回家吃饭。”
谢疏牵着我的手一紧,顿时掌心相接处沾上了湿润,是谢疏手心出了汗。我惊讶了,因为就连面对他母亲的出柜,谢疏都是非常淡定的,怎么到我爸这边,他反倒紧张起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谢疏就用力反扣我的掌心:“我陪你。”
我好笑道:“你当然得陪我,那也是你家。”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当然明白他说的是哪个,父亲在电话里清楚明白地说,今晚回家吃饭。想必这顿饭没那么好吃,该说的话,也没那么好听。
晚上我们双双回家,父母间气氛和缓,我后妈看见我竟然还冲我笑道:“阿野过来喝汤,我亲手煲的。”说罢甚至站起来给我盛了碗汤。我胆战心惊地接过那碗汤,还仔细往里面看了看,幸好,没有鱼头。小心喝了一口,万幸,没有加过量的盐。
想必我母亲大概也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一顿饭在你来我往,互相关心下渡过了,和平氛围让我觉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在饭后,父亲让我去书房时,我竟也有种总算来了的轻松感。
父亲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里捧着一杯清茶,他戴着眼镜看了一份文件。听见我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坐。”
我毕恭毕敬地坐了下来:“你出差的时候公司一切都好,就是和供应商的合约要重新签一次。”
父亲将茶杯搁在桌面上:“你知道我找你来不是说这些。”
我微垂头:“我知道,但妈应该和你说过,我们谁也不会放手。”
父亲的声音依旧冷静:“我没有要你分手,只是告诉你目前的情况。”
情况?我有些疑惑地抬头。父亲继续道:“你以为谢疏的那些股份来的容易?一旦你和他的事情被发现,林氏那边股份还能顺利到他手上?”
父亲站起身,他理了理自己袖口:“如果你非坚持谈这个不会得到任何人支持的恋爱,我不会阻止。但你弟弟,谢疏,他为什么要为你的花心任性买单,甚至要因为你失去他本该得到的财产。阿野,也许他现在正在头上,所以觉得为你放弃一切都是值得,但这劲头过去,你觉得他会不怨你,不怪你?别天真了。”
父亲没有动怒,甚至没有大小声,他只是慢条斯理地用言语剖析残酷现实。
剥去所谓的爱情,只剩下赤`裸裸必须直视的现实。
我真的有信心,或者相信爱情过后,谢疏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吗?
因为我被人戳脊梁骨,因为我失去本该拥有的财产,甚至因为我,再没有后代。
不,我没有信心。
在心理剧烈挣扎时,父亲递了份照片给我,嘲讽道:“而且你弟弟比你争气,他还能喜欢女的,不像你。”
照片上是谢疏,无比熟悉的身影。他怀里拥着另外一个人,两人像是超市后归来一般,提着购物袋。
我已经没办法在思考任何东西,只能直勾勾地看着那张照片:“这是……”
“这是谢疏在美国交过的女朋友,他没和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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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张照片半晌,我手中发力,将照片捏成一团,抬眼看向父亲,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看着他鬓白的眉角,看着他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哪怕说着这些话,也一脸事不关己的淡然。
我牵起嘴角:“从我十六岁和你出柜起,在你眼里,我就没有争气过。”
其实我一直都明白,父亲明面上对自己亲生儿子性向接受了,但心里依旧有亘长的沟壑,那迈不过的心结。父子关系一年比一年冷淡,虽然不至于僵持再也不见,但这种无声无息的冷漠却更伤人。
那一句他比你争气,更是差点逼得两眼酸胀,混乱思绪中我叹了口气,总该过了面前这关。
话毕我挂上没心没肺的笑容:“就算谢疏会后悔,那又怎么样?是他选择了我,你找我说的这些话,也应该对他说。还是你觉得我听了这些话会立刻和你保证和谢疏分手?你不是知道的吗,我一向都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哪里会考虑后果。”
话刚说完我就站起身,抚了抚衣服下摆的褶皱:“而且他就算有过女朋友又怎么样,现在他只有我就可以了。”
也许是我无谓的态度惹人恼,父亲重重地拍击着桌面,再也端不住那副像是商业谈判桌上的样子。他怒视着我:“你有想过你以后吗,你以前小我还能当你不懂事,但现在你搞出来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