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摸都不让摸了, 这句话还没说出来,霍昀川紧皱的眉头便无比快速地松开,变成一脸享受,然后抱着安无恙的肩膀,一秒钟都不耽搁地夺走亲热的主动权。
“……”被吻得快断气的安无恙,觉得自己可能是脑阔被门夹了,才会主动对这个男人献吻。
“你嘴里吃糖了,这么甜?”老男人声音沉沉地调戏道。
这种一本正经的腻歪话,从霍昀川这种男人的嘴里说出来非常刺激。
安无恙:“……”
被调戏得晕陶陶, 心里想着,吃什么糖呀, 饭都还没吃呢。
享受着心儿跳到嗓子眼的悸动,假装淡定地用忽闪忽闪的眼睛瞅着对方, 感觉害羞到不行就躲一下,羞完了继续瞅。
发现霍昀川也瞅着他。
嗨呀。
“我过去放点钱……”安无恙站起来,脸热热地摸摸口袋,有点担心自己零钱太少,不足以感谢这首温柔动听的小提琴曲。
其实他多虑了。
人家拉琴的老大爷在琴盒边上放了一个微信支付的二维码。
平时这种婆婆妈妈的事,霍昀川可没有闲情去做,虽然他做的公益也不少,只是不会自己亲自动手而已。
安无恙走过去他也没有阻止,只是在旁边盯着。
“我回来了。”做了好事的小青年,眼睛弯了弯:“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吗?”
“嗯。”他不说霍昀川都忘了,这里还有只等着投喂的小天使:“走。”
霍爸爸带着小天使去找吃的。
请早教的事,他需要再冷静地想想。
让一个年轻的女性介入自己的家庭,虽然对方只能充当老师的角色,不会住在家里。
但是今天的情况也看到了。
体验十分令人不爽。
以后还是筛选年纪大一点的已婚已育女性作为招聘对象,才能让人勉强接受。
两个人十点钟回到家,儿子敦敦破天荒地没睡。
张阿姨看见他们回来了,立刻放下准备拨打的电话,神情忧心忡忡地说:“霍先生,敦敦可能发烧了。”
安无恙立刻面露惊讶,一转眼人就趴到敦敦的小木床,看见睡不着却也不活泼的儿子:“敦敦?”他伸手摸摸敦敦的额头,确实有一点点烫。
“就刚才的事,之前还好好地。”张阿姨说:“我哄他不睡觉才发现不对劲。”
“去医院。”霍昀川说。
刚进门的男人,衣服鞋子都没换,听见儿子生病了,自己走进卧室收拾了一堆东西。
毕竟他也不指望六神无主的安无恙去张罗。
“霍先生,我来提。”张阿姨害怕自己晚上抱不住孩子,主动提东西。
“不,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去就成了。”霍昀川不容置疑又不失耐心地吩咐张阿姨在家等着,不用担心。
“这……”
“没错,张阿姨,现在都十点了,我们去一趟肯定要凌晨才回来,”安无恙劝说:“您早点睡觉,养足j-i,ng神明天才能继续看敦敦呢。”
否则明天他们都j-i,ng神疲惫,也是个问题。
“好。”张阿姨又忧心地看了敦敦一眼。
都说小孩子长牙的时候总会发烧那么一两次,是正常现象。
希望去了医院很快就好了,她心想。
两个人抱着孩子披星戴月地出了门。
到车上以后,安无恙的强自淡定便垮下去,扁嘴呜一声摸着敦敦的小脸:“敦敦不会有事的吧?”
“他就是低烧而已。”霍昀川非常平静。
“什么叫做低烧而已……”这可是他的亲崽崽:“你就不心疼吗?”安无恙气鼓鼓地,想纠正一下他这个当爸爸的。
怎么能这么无情!
“呜哇……”座椅上的敦敦突然哭了。
怕不是身体难受得厉害。
“乖哦,敦敦不哭,爸爸马上带你去医院。”第一次面对敦敦生病的新手爸爸慌乱不已,一直心急如焚地哄儿子。
霍总头大:“……”
整个车厢都是这父子俩此起彼伏的声音,弄得不喜欢噪音的他眉头紧皱,特别是儿子生病这个事实其实也让他很焦躁。
“好了。”霍昀川声音略沉地制止了一下,说道:“你这样只会让他更难受。”
被说了之后,安无恙就不好意思地闭了嘴,好像对方说得对。
大的停止了声音,小的渐渐也不哭了。
果然是因为受到大人的影响,这个结果弄得安无恙很惭愧,觉得自己不够稳重,关心则乱。
敦敦不哭了,只是小嘴巴嘬了嘬,可怜兮兮的看着安无恙。
“……”安无恙特别想跟敦敦唠嗑,可是又怕敦敦会哭,然后霍昀川又要说他了。
可怜的父子俩最终只能沦落到用眼神和肢体语言交流的地步……
“你在干什么?”霍昀川问。
车上是有后视镜的,可以看到后排的。
安无恙:“……没干什么,我背后有点痒痒。”说着便虚情假意地挠了一下痒痒,同时倒打一耙:“你看我爷俩干什么,认真开车行吗?”
真是的。
敦敦还难受着呢。
挨训的霍总一脸沉默,花了十多分钟,找到一家最近的医院。
挂号就诊,孩子确实是低烧没错。
他俩陪着敦敦接受治疗,在医院等着敦敦的体温恢复正常。
一等就等到凌晨零点,偌大的医院却还是灯火通明。
在这个由家属和病人组成的空间里,气氛跟别的场所就是不一样。
安无恙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