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没有他!’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这样喊着。”他垂下眼睛,模仿着自己母亲当时的语调和神态,一个字一个字地复述。“绑匪问她,那你的小儿子不要了吗?她什么话都没说,一个字都没有提过我要如何,会不会在赵时明被送走后撕票。”
在获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母亲都不敢见他,他们都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你能来找我,已经很好了。”
他前面二十五年的人生都在重复不被人需要的过程。
“那你哭什么?”
严峻生坐起身子,捧起他的脸颊,一点点将越流越多的泪水擦干净,最后让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我肯定会来找你。”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一吹就散。
严峻生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见到长大了的赵桥是在他回国后的第二个夏天。那天他有事要找赵时明谈,谈完正是午餐时间,他们的电梯并没有直达一楼,反而在三楼停下。
按赵时明的话说,赵桥假期都会在自家公司实习,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他最近去吃饭都会带上他。严峻生跟着他去赵桥的办公室,沿途的员工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一幕,除了问好没有别的任何举动。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有人在说话。赵时明抬手叩门,两下后没人回应,他们便走了进去。
似乎只是一转眼间,过去那个总是抱着他的腿撒娇的小孩就长大了。赵桥正在听女同事说工作上的事。他听得很认真,年轻俊秀的面孔上满是慎重,可看在严峻生眼里,和那个总是皱着眉头,一脸老成写数学题的孩子总有几分相似。
等他们说完,女员工拿起东西要离去,一转身就看到门口的大老板。
“老板,来找小赵啊?”
“谢谢陈姐……哥?你怎么进来了?这位是……?”
他永远都忘不了赵桥抬头看见赵时明时的那副神情,即使十八九岁的少年自以为藏得很好,也最多骗骗毫无防备的赵时明和其他不知名的人,而不是他。
欣喜又热烈,绝望又卑微。这绝对不是看自己同父同母兄长的眼神,可是出于各种方面的考量,尤其为了眼前的年轻人,他都必须要对自己的发现守口如瓶。
好在他们后来的交集并没有很多,大多是点点头当打招呼的程度。
直到那个圣诞节。随着他和赵桥的接触逐渐深入,他开始越发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总是露出副厌倦冷淡模样,对许多事情都不甚关心的年轻人有心理障碍:他对于人的防备心理极重,有的时候甚至超出了必要。
他成功把赵桥从自己的世界里拽了出来,哪怕一开始并不是出于爱或是温柔,可他从不后悔这么做。在赵桥展现给其他人看的优秀又温和的表象下,又有着深陷于自我厌恶和自我放逐的另一个他。他曾经以为是对于赵时明超出伦常的感情让他长久压抑自我的结果,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根源。
“有什么好哭的。”
严峻生像是很无奈的样子,慢慢擦拭掉他不自觉流出的泪水。
起初赵桥压根就没意识到,随着讲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等他想要控制自己突然失控的泪腺,却可悲地失败了,眼泪越流越多,在黑暗里,泪痕像是一道道温热无声的河流分支,落在对方的手心,汇成了湖泊。
“你知道我不会,不会拿你去和其他人作比较。”
赵桥并说不清这份信任的来源是何处,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停止了继续流泪的赵桥舔舐着他的指尖,在上面尝到了自己泪水咸涩微苦的滋味。
爱和yù_wàng本就相向而生,yù_wàng在满腔的爱意下蠢蠢欲动。
有着前一次情事残留的痕迹,开拓工作做得无比顺利。屈起的手指沾着润滑剂,一次次蹭到敏感的腺体,让穴口重新变得火热柔软。
赵桥靠在严峻生的肩膀上,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难耐的喘息。等润滑做得差不多,他便立刻催促着严峻生插进来。他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眼前就笼罩了一层阴影。先是轻柔的、饱含珍视的吻,然后是带着热度的身体,他除了承受,压根摆不出一丝一毫拒绝的姿态。
热烫的性器缓缓推入身体的过程中难免有一丝丝疼痛,可是脖子和锁骨被细细啃咬的酥麻感实在是太过让人分心。等到全部没入,赵桥攀着严峻生的脖子,撩开他被汗湿的头发,胡乱地去吻他的鼻梁和脸颊,果不其然听到对方陡然收紧的呼吸声。
在严峻生的一次次挺入中,他前方没怎么被碰过的性器直挺挺地蹭在床单上,顶端滴落液体。他甚至说不清,是心理上的满足感更多,还是ròu_tǐ上的快感更多,除了发出动情的呻吟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shè_jīng的快感席卷而来,他的眼前跑马灯一般飞过许多的画面,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过了许久,他侧躺在床上,湿热的jīng_yè从身体深处流出来,可他还是不想动,只想抓着严峻生的手,感受这个人就在自己不到一臂的地方,直到世界毁灭。
他的体力终于被轮番的xìng_ài榨干,可脑子却比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他终于得到了他从少年时期就渴求的东西。
他们度过了一整个愉快的周末。
星期天的下午,他们一起到电影院看了一场新上的电影,回来的路上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