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了;一来是承受不了战争的开销,二来苗先生那个疯老头也不是好对付的。
既然不能动武,那就只好改换路线。他在自家的院子里长久的踱来踱去,只恨自己没有神通,不能把穆世从百里之外一把拽过来,摁在床上揉搓压迫一通。
“我这次得打起精神来,万万不能再惹恼了他,顺便还得哄哄苗老头——否则他和苗老头联合起来跟我做对,那我可受不了!”
楚泽绍有板有眼的思考着,越想越得意,好像全天下就只有他一个人有头脑似的。
车队在傍晚时分,于锡金境内缓缓停下。
楚泽绍这回没用穆世驱赶,自动的开门下车,一时间不知所踪。而宝贝忽然出现在人前,且满不在乎的赤裸了雪白的上身,开始当众更衣。小黑豹提着个装衣服的大皮箱,也不甘落后的溜过来跳上了穆世的汽车。
一番忙乱过后,队伍中的三位主人翁全变成了西装笔挺的体面模样。穆世和宝贝倒也罢了,只是那楚泽绍一贯不修边幅,如今骤然装扮起来,瞧着就像是野兽打扮成了人样子,威风神气的十分可怕。
穆世没有下车,只听外面那宝贝对楚泽绍笑道:“楚主席,你和穆先生谈了这么一下午,可有收获呀?”
楚泽绍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谈的挺好,穆先生还是很愿意与我和解的。”
宝贝看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了:“哦?是么——”
话音未落,旁边的车窗忽然降下来,穆世从里面伸出他那油光水滑的脑袋,沉着脸对宝贝道:“不要听楚主席胡说八道!”
楚泽绍咬着烟卷,“嘻”的笑了一声:“穆先生年纪大了,脾气也变坏了。”
穆世伸出手去指了楚泽绍,愤然说道:“楚主席,你比我年长!”
宝贝冷眼旁观着,发现穆世只要一见到楚泽绍,就有点疯疯癫癫的。
生日宴会
苗先生在锡金家中休养生息了一段时日,因为生活优裕,瞧着是更显年轻了。
人人都知道他是个荒唐暴戾而又愚蠢的老头子,所以当日见他受了印度政府的封锁,便以为这家伙走了一辈子的狗屎运,这回终于要掉进粪坑不能翻身了,便纷纷露出冷酷嘴脸来落井下石。哪晓得苗先生异想天开的跑去布确开辟出了一条新路,居然毫发无伤的就解除了这一场危机。
人们恐慌起来,怕老头子闹起小心眼儿,要找自己的晦气,就趁此大寿之机,一个个都热情成了一盆火,争先恐后的前来祝贺赴宴。苗先生其实倒并没有翻旧账的想法,如今见自己这样众星捧月般的受爱戴,他得意的就只剩下高兴了。
穆世在下车之前,用了一点可卡因——否则他简直无法挺起腰来走路。宝贝见他虚弱得很,便要出手搀扶他,可他因恨宝贝随便就放楚泽绍上了自己的汽车,便十分冷淡的对他一摆手,表示拒绝。
宝贝没想到自己会在他那里碰软钉子,当即就讪讪起来,心中不快之极,可也不好发作,只好按捺下脾气走开。
一行三人鱼贯进入苗宅大门,那苗先生见到儿子倒也罢了,对楚泽绍倒是很和蔼的敷衍了一番,末了才走向穆世,在对方躬身行礼之前一把抱住了他:“哈哈!我的小朋友,我们可是好一阵子没有见面啦!”
穆世差一点就要翻了白眼——他那肚皮上的刀口在这拥抱之下被狠狠的抻到了。
旁观着的宝贝是知情人,见状便作势上前一步,想要提醒自家父亲动作不要那样豪放,然而话到嘴边了,却是没敢说出来。倒是楚泽绍笑嘻嘻的踱过去,状似无意的说道:“我发现啊,这穆先生的气色好像是不大好嘛!”
苗先生听了这话,便也放开穆世上下端详了一遍:“你生病了?”
穆世微微弯了点腰,强笑着答道:“没什么的,前些日子受了一点小伤,早已经痊愈了。”
苗先生的头脑中是没有“关心”和“同情”这两根神经的。上前一把扯住穆世的手臂,他兴致很高的说道:“走哇!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吧!”
穆世落在了苗先生手里,就和落进龙卷风里也差不多,一点自主的可能也没有,全是被对方带着走。而那苗先生高大挺拔,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其实拥有中年人的强壮体魄,轻而易举的就把穆世给捉了走。宝贝犹豫着跟上几步,回头看了楚泽绍一眼,却见他正板着一张黑脸很有保留的微笑着。
宝贝想了想,转身走向了楚泽绍:“楚主席,明天就是家父的大寿了,今晚家里忙乱得很,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希望您不要见怪。”
楚泽绍在雪白浆硬的衬衫领子里扭了扭脖子:“那没有关系。”
苗先生口若悬河、说的刹不住闸了。
穆世满面笑容的倾听着,额头上带着一点冷汗。苗先生正眉飞色舞而又没头没尾的讲述着他与扎尔贡之间的仇恨。
“敢和我这个老子做对?”他在臆想中洋洋得意的对扎尔贡鞭尸:“哼!别看他死的早,我照样可以宰了他的儿子!”
穆世连连点头,同时悄悄的把手掌覆到肚子上。
苗先生虽然没心没肺,可以注意到他的脸色和姿态都有些不大对劲。
“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伤?”
穆世似乎是有点忸怩,可也如实说了。不想那苗先生听后,当场起身走到他面前:“把衣服解开,让我看看!”
穆世怔了一下,随即立刻连连摇头拒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