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又恶心,总觉着这人色迷迷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过来非礼自己,虽然自己是个男人。
“这就是七方路。”他坐在防弹汽车里,隔着车窗向外指点:“里面的卫兵已经都被打死了,可是没有找到穆世!”
小扎尔贡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会不会是在别的地方?你确定是这里?”
玉冰济无奈的答道:“这不是我说的,那几个俘虏下来的卫兵不也是这样说吗?”
小扎尔贡推门下车,穿过大门进入院内,径自走向楼中。院内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若干尸体,为了不要弄脏自己的新皮靴,他很小心的绕路而行。
宅子里的人真是死绝了。
楼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看到客厅内的沙发上坐垫凌乱,茶几上还有半杯未喝尽的清茶。
迈步向楼上走去,他一间一间的推开房门。
其中有一间卧室,布置的是特别舒适,床单上还存留着坐卧的痕迹,床边摆着一把椅子,椅背上搭了件西装上衣。
他将上衣拎起来看了看,又将鼻端凑到衣领处嗅了嗅。
尺寸和味道都是穆世的。
他扔下上衣,一张白脸透出了愤怒的青色。
弯腰打开床头的矮柜,他从里面翻出了一堆药瓶。起身再去查看衣柜,也只找到一排整齐挂好的衣物。
这不对劲,这太不对劲!
他快步走出房去,在走廊中大声喊道:“卢比叔叔,我是小扎尔贡。您不要躲起来啊,我是来救您的!”
没有回应。
他锲而不舍的沿着走廊边走边喊,一只手插进长袍侧边的口袋里,紧紧的握住了手枪。
“卢比叔叔!”他的声音又温暖又急切:“您要急死我吗?我一直在想着您呢,难道您不想念我吗?”
他眼神阴冷的扫视着前方,同时又小心翼翼的提防着身后:“我的卢比叔叔,您不要怕,现在楚泽绍远在山地,我们是绝对安全的。”
“卢比叔叔?”他把声音又放的温和婉转了一些,听起来简直有些荡人心魄的意味:“求您出来吧,您不喜欢小扎尔贡了吗?”
小扎尔贡在楼内自言自语的游走许久,连条狗都没有叫出来。末了他气冲冲的出楼上车,对着玉冰济怒吼道:“你这个废物!你在这里长了二十来年,却找不到一个七方路!”
玉冰济气的梗着脖子回敬道:“我为什么要能找到七方路!我告诉过你我是不认路的!”
小扎尔贡扯住他的衣领:“穆世不见了!”
玉冰济委屈极了:“他跑就跑了嘛!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要去找我爸爸!”
小扎尔贡在他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看你真是欠揍了!”
玉冰济痛的哼了一声:“小扎尔贡,你再这样欺负我,我就去告诉我爸爸——对了,我姐姐呢?”
他在此刻才想起了玉丹罕,顿时慌忙起来:“我要去找我姐姐,楚泽绍不会已经把她杀掉了吧?”
他的眼圈红了起来,带着哭腔自语道:“姐姐啊……”
大撤退
玉冰济没有找到他的姐姐。
玉丹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此没了踪影。这让玉冰济在恐慌之余生出种种可怕猜想,当即就开始哭天抹泪。偏偏这时部下一脸沉痛的送来消息,说是玉将军和玉夫人双双去世了。
玉冰济当场崩溃,站都站不起来了,瘫在沙发上一味的痛哭。而小扎尔贡见状,便先说了两句安慰言语,又在他身边坐下,关怀备至的掏出手帕为他拭泪。玉冰济大声哭了许久,后来昏昏沉沉的仰靠在沙发里,眼里还是不住的流泪,却是身体乏力,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冰济,既然令尊已经遇难,我们现在又找不到穆世,那趁着楚泽绍还没有打过来,我们索性撤出利马城吧!”他提议道。
玉冰济很微弱的哼了一声:“为什么要退?”他带着哭腔问道:“楚泽绍杀了我的父母——也可能还杀了我的姐姐,我要为他们报仇。”
小扎尔贡的态度很好:“可是现在我们找不到穆世,这个……”
玉冰济在沙发里辗转着挣扎了一下,依旧是无力坐直身体:“这和穆世有什么关系?”
小扎尔贡把他扶起来搂进怀里,谆谆善诱的解释道:“我们本来可以把穆世当成人质来牵制楚泽绍的,可是现在人质没有了,就凭我们这点实力,打一打楚泽绍的部下还可以;打楚泽绍本人就很没有胜算了。”
玉冰济垂下头,有气无力的答道:“我不走,我不能让家里人这样枉死掉。”
小扎尔贡上下抚摸着他的后背:“你留下来也是等死啊。”
玉冰济沉沉的叹了口气:“死就死吧,反正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下去。”
小扎尔贡歪过头去,用面颊蹭着玉冰济那毛茸茸的短头发,声音几乎称得上悠扬:“你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就像你的亲人一样。”
玉冰济打了个冷战。小扎尔贡这话没什么毛病,可他听了就觉着那么别扭,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谢谢你,可是……我要是这样撤退了,爸爸在天之灵也要骂我无能的。小扎尔贡,你走吧,我留下。”
小扎尔贡的耐心是有限的,好话说到这里还不起作用,那他就要换策略了。
“玉冰济!”他皱起眉头训斥道:“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玉冰济的体力在这时已经稍稍缓过来一些了,听了这话就挣开小扎尔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