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一个劲儿的在炫耀自己对美食的方向感有多好,还说他们商场附近有一家火锅店也很棒,有空还要约冯熙远一起去吃。
冯熙远觉得张春兴显然有些夸张了,或许是职业使然?他对任何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也这样吗?
吃过饭,冯熙远想要aa制,掏出了让他心里滴血的牛排钱递给张春兴,可张春兴哪里肯要,把钱又推了回去说:“以后你多去我店里买点衣服不就好了?”
冯熙远以为张春兴说的是提成钱,见他也要生气了,就没再坚持,找了下次吃火锅他来付账的借口,收回了那些钱。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冯熙远掏出手机一看,都已经八点多了,估计白佑宁也该回家了,就说自己得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冯熙远发现门口那辆酷似白佑宁的车已经不见了,他也觉得自己这两天真是敏感过度,或许只是同款车而已,何苦想那么多。
因为不想耽误时间,冯熙远就在路边打了辆车,他拜托司机把张春兴放在商场门口,下车之后,那人还颇调皮的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冯熙远挥挥手,车子也开了出去。
车外华灯闪耀,车内的他却微微有些酒醉。
酒精真是一样好东西,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经,包括语言以及其他。
如果能和白佑宁就这么平淡的过这一辈子也挺好啊,他要求的不多,有份自给自足的工作,一个全心全意的恋人,足够了。
可偏偏,这两个愿望都没达成,他安慰自己,或许以后会实现的。
冯熙远的思绪被一阵喧闹的震动打断了,是白佑宁来的电话,他有些怒气的在电话中问冯熙远去哪里了,冯熙远刚要解释说和朋友吃饭,那边就挂了电话。
白佑宁最近好像变得暴躁了,以前他不会这样说不到半句话就出门或者挂掉电话,可是今天同样的事情却做了两次。
难道都是他的问题?冯熙远自问。
冯熙远催促司机快些开,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打开门看,白佑宁正焦急的踱着步。
他喊了一声白佑宁,那人却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手上的腕表问冯熙远:“熙远,你看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低头又看见冯熙远手里提着的袋子,皱着眉问:“这是什么?”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出门了,你还说不会回家吃饭,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就顺便去买了衣服,正好遇见以前的同学,一起吃个饭。佑宁,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纸袋子被白佑宁的一用力给扯断了,棉衣从里面掉了出来,淡蓝色的,和冯熙远之前要买的款式并不一样。
白佑宁更不好受了,指着地上的棉衣说:“你说你要买羽绒服,我就特地在下班的时候跑去商场给你买了回来,你现在又拎了一件回来,是在表现什么不满吗?”
“我……”冯熙远看见沙发上果然有个一模一样的袋子,顿时语塞了。
“熙远,你别总是自作主张了。”
“你又没有说……”要去买衣服。
“有些事,我是做的不对,但是你也得体谅我,我工作特别忙,晚上就吃了一块硬邦邦的,我怕你觉得我放你鸽子不爽,就特地在下班开车去买衣服补偿你,可是你呢?你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我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人都没有一个,熙远,我不喜欢这样。”
白佑宁的怒意已经转变为哭诉,冯熙远下意识的走过去抱住白佑宁,在他的耳边厮磨、亲吻着,想要安慰他这个情绪激动的情人。而且他有些愧疚,明明西餐厅门口的车不是白佑宁的,他还要胡乱揣测,他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白佑宁在骗他呢?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好像刹那间只剩下一张纸那么薄了。
很快,白佑宁动了情,他主动攀住了冯熙远的脖子,献上了自己的亲吻,冯熙远体内的酒精成了催情剂,弄得他头脑发昏,他回应着情人的热吻,两个人很快便痴缠在一起。
闹剧演变成了春宫戏,很快,白佑宁便在冯熙远身下呻吟着,把两个人最后一点理智全部在肉`体上磨灭。
第二天,冯熙远决定去商场把昨天自己买的衣服退掉,因为白佑宁说他不喜欢。
商场却说这是做了折价的服装,不退不换。冯熙远哑巴吃黄连,决定去找张春兴。张春兴的同事上下打量着冯熙远好一会儿,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店长今天休息,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冯熙远被张春兴的职务吓了一跳,想再说什么全都堵在喉咙里。
张春兴竟然是店长,他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售货员而已,怪不得花钱大手大脚,还自作主张的给他打折,现在弄得他很麻烦。
可是衣服他是真心喜欢的,淡蓝色的,张春兴说很适合他,但白佑宁不喜欢。
他不好意思因为这种事打电话找张春兴,觉得太尴尬。
昨天张春兴热情的给他介绍衣服,还请他吃饭,他却给他打电话要求退衣服,任是谁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悻悻的拎着衣服走了,心里想着大不了先别穿,没准过一段时间,白佑宁不和他闹别扭了,觉得这衣服好看也说不定。
回到家,冯熙远收拾了一下昨天白佑宁换下来的衣服准备放在洗衣机里洗,清理口袋的时候,却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帐单,商户名称正好是昨天他也去过的西餐厅,后面粘着的点餐单写了两份牛排、一份以及红酒和甜点,最下面的小字日期刚好是昨天晚上七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