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所指的地点,可那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人,他敲了许久,广播室都无人应答,或者这是一种必然,因为装有铁门的房间,是无论如何无法从内侧上锁的,既然现在打不开铁门,也就证明了已经无人的事实。
作为助理,他还是很认真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向路过的工作人员求证:“您好,请问刚才的广播里说的广播室,是不是这里?”
“是啊。”中年女性显然一副急着要回家的样子,随意地瞥了眼铁门,“铁门锁了,里面没有人,你动作太慢了,广播之后应该马上就到,知道吗?”
谢过她以后,助理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去,什么动作太慢呢,那个广播就是谁在恶作剧吧。
“咦?人呢?”黑压压的人群依旧拥堵在原地,可他应该紧跟着的赵君霖,却不见了踪迹,助理男孩把嘴张成了o型,一时也不知该向谁求助,因为就连维持秩序的武警大哥们都用万分狐疑的眼光瞪着他。
好在现场还是有一些等候接机的普通民众,有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着自己的妈妈:“妈妈,妈妈,刚才那个大,大哥哥,怎么进去,不出来了?一定很好玩,是吗,妈妈?”
“是啊,妍妍想玩吗?”年轻妈妈自然得到了女儿肯定的回答,于是哄骗了起来,“妍妍想玩的话,要乖乖地吃饭,吃水果,那么下个礼拜,妈妈就带妍妍去玩。”
“真的吗?”小女孩子虽然很信赖自己的妈妈,可是对于自己不爱吃的东西,还是犹豫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好的,我一定会吃的。”
既然从围观群众那里,得到了赵君霖离开的讯息,黑衣助理也就打算尽快撤退了,管他在记者眼中是失联还是别的什么,自己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资深的卫星电视记者王欣却没有容易放过现场唯一与赵君霖可能保持着联系的小助理,她这份快速的反应,正是台长最为看重的,只见她把话筒伸向了大男孩:“请问您是徐杰徐先生吗?打扰您一分钟,请问赵先生是不是转机去了澳洲?您刚才为他办理登机手续了是吗?赵先生是事先就安排了吗?”
“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抱歉,抱歉。”男孩虽是娃娃脸,看起来十分清秀,体格却颇为健硕,他一边说着抱歉,一面迅速扛起地下的两只大包,拖着一个32寸拉杆箱,健步如飞。
在场的记者们撬不开他的嘴,只能望洋兴叹,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助理是明星的眼,明星的耳,助理不知道明星的事情,除非他是瞎了或是聋了,否则,怎么可能?谁信,谁就是菜鸟,业内混过几天的人都看出来了,那个小助理默认赵君霖失联,一定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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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房子与人
? 第二章 房子与人
闪烁的灯光又一次暗了下去,笼罩舞台的青春气息,随着旋律由静转动,动静合宜,更彰显出丝丝旖旎的风情。
年轻的男性牵起自己舞伴的手旋转,女孩儿无惧寒冷夜风,穿着惹火的斜露肩鲜红舞裙,凌空挥舞起身后的数条细长的发辫,时而被托举到男子的肩头,时而弹奏起悠扬的草原之歌,台下阵阵喝彩,鼓掌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一瞬间,仿佛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但,也只是仿佛所有人,看过很多次的情侣依然故我地轻声谈情,而在一个不算是角落的四人方桌两侧坐着的两名男子,更是低着头,在旁若无人地聊天。
连珠炮一般说着的是一个穿件浅银灰色外套的男子:“怎么?飞机又误点了?你咋不拿点真本事出来,让飞机好歹准点一次呀?”
“下飞机的时间你也知道,那儿到这里,大几十公里的地方,9点能到难道不值得你惊奇一回?”黑衣的男子望了望对面的伙伴,无奈地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新疆啤酒。
“这是9点么?”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男子忍不住翻起了白眼,9点51也能算9点?开什么玩笑。
“稍安毋躁,灵子,稍安毋躁。”他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敲击在桌面,优美的形态让一般人挪不开眼去,但忻灵是一般人吗?他和对面的男人从小互损到大,这不,对方刚回来没多久,又开撕上了,“还单着哪?喏,这次国际线回来,别说还有个混血的漂亮空姐托我帮她物色一个,一米七九的个子,卷发,大眼,长腿,我猜你应该喜欢了吧,她明天休息,要不要见个面?在这里环境不好,下午在那边喝个咖啡……”
“你!”忻灵听不下去了,这到底是损友还是傻友?他大老早坐在这里,一等两三个小时,难道只为了被他嘲笑还一个人过活吗?要说没伴,哥俩儿谁也别攀谁,他赵君霖可也是货真价实的单身汪汪一条,怎么有这兴致做起牵线人来了?
是的,黑衣男子,就是半小时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返回到登机口里面,之后就再没露过面的赵君霖,他坐在离上海地标性建筑东方明珠不远的餐厅里,正一门心思要给自己的发小介绍女孩子。
作为一个事业蒸蒸日上,过了而立之年的男子,他自己尚未寻觅到终身伴侣,本不该过于关注发小的□□,可怎么办呢?他又不是木头,这么些年,忻灵对他怎样,他心里是清楚的,个大小伙子始终没交过女朋友,不热衷体育赛事,战机游戏或者其他,唯一的爱好就是为自己捧场,还成立了一个叫做“君恋”的俱乐部,以此为业,专门凝聚大量粉丝,以至于现在所有他路过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