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转身洗手,道:“基本已经干净了,我先出去了。”说完不等范正闲反应就推门走出去了。
既然郁清说洗干净了,范正闲自是十分相信,简单冲了下也出去了。一是站着实在腿软,二是虽然后面已经洗得十分干净,但强烈的异物感还是十分不好受。
随手裹了一个浴巾,走到卧室,郁清已经换好了床单躺好了。
他在床另一侧躺下,屁股沾上床的时候忍不住顿了下,皱了皱眉,然后稍稍侧了下身子躺下。
“你……那里,还好吧?”郁清问。
范正闲有点后悔没提前备点药(其实还是他小看o的yīn_jīng大小了),只找了消炎的吃了。
当快感对神经的掌控逐渐退去,疼痛就一寸寸地攻略了城池。
“嗯,没关系。”得了郁清的关心,范正闲因忍疼有些僵硬的面庞终于柔和了些许。
两人关灯睡下。
郁清因为白天这一折腾神经猛地放松很快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旁边不停的翻动声吵醒。
睁开眼,范正闲一副正要下床的架势,微弱的床头灯照射下,隐约看出他身后有一片深色的印迹。
果断开了大灯,把腰酸屁股又疼的范正闲成功按在床上。在主灯明亮的灯光下,那片深褐色的血迹无从遁形十分刺眼。
郁清咬着牙想骂他:笨死得了,出血了自己都不知道。但只是哑声说了句:“我去帮你买药。”
范正闲自然也看到了,本来还想自嘲一句“像不像女人来月经”,见状赶忙拉住他:“都这么晚了,消炎的药我已经吃过了……我能感觉得到,现在真的没事,我去换身衣服就行。”
换好衣服重新躺到床上,两个人睡意全无。
郁清还是不放心地又问一句:“真的没事?”
范正闲侧身面对他,伸出一只胳膊半抱住他,轻轻嗯了一声。
虽无睡意,但安详静谧催人眠。
第二天早上,郁清醒来时自己一个人躺在大床上,伸手往旁边一摸,只剩一点若有若无苟延残喘的热气,范正闲早已不知走多久了。
其实郁清在天近亮的时候醒了一次,范正闲还在熟睡,借着微弱的晨光看见他正熟睡的脸通红通红的,伸手摸了下额头,倒是凉凉的。
不放心又对比了下自己的,发觉自己脸上温度似是比他还要高些。
可不是呢,两个正是火力旺盛的大男人挤在一起,冷才是不正常的。
见范正闲无甚大碍,郁清把胳膊塞回到被子里,转过身闭上了眼睛。他还是有点拒绝,或者说难以接受。
两人相互喜欢似乎已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且范正闲以一个委身于自己身下,他已经迈出了一大步,可自己呢?
郁清也说不清,似乎有什么在扯着他的脚步阻止他前进。
是什么呢,如果想通了是不是就可以迈出一大步?
他昏昏沉沉地想着,没一会儿竟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范正闲已早走了。
且这一走,两天都没见人影。
郁清有点恼了,什么意思,拔“屌”无情吗?
办公室找不着人,他就一早在公司门口守,晚了到范正闲家门口等,都没人影。这是玩完后悔了?!
每周一早上十点公司有例会,范正闲不可能不去。
郁清九点半上了三楼,范正闲所在的那一层,走到副总监办公室门前,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范正闲正站在办公桌前整理例会上要用的文件,见状吓了一跳。
郁清虽面无表情,可范正闲很清楚地知道他发火了。
只见他反手把门关上,走近了问:“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
郁清其实看见范正闲火气已经消了,见他站着问道:“你后面是不是还在疼?”
范正闲:“……”
范正闲脸上浮现出一抹红,心想:他的阿清真是一如既往地直接,真是太让人喜欢了。只是这后面……上次被他几乎以自残的方式强硬地开了苞,脆弱的肠道黏膜裂开了,自然不是一天两天就好得了的,不然他干嘛不坐在椅子上整理文件?
范正闲咳了一声:“已经好了。”
两人相对无言。
郁清这时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冲动地找过来是图什么呢?
范正闲怎么可能逃避又哪里用得着逃避呢?
说起来,自己才是最应该逃避的那个人才是,况且四年前也已经有过先例了。
他暗自苦笑一下,神色也逐渐黯淡,直到范正闲提醒道:“该去开会了。”
郁清嗯了一声,见他走路还算正常,虽然那晚的一摊血给他吓了一跳,但想来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例会轮到范正闲。他起身,把前一阶段的工作总结了一下,列一二三有条理地讲出来。
声音不徐不急,像悠扬的大提琴。
郁清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这声音若再混进一点低沉,几分沙哑,便是这世上最醉人的醇酒。
郁清那晚早已醉得一塌糊涂。
直到散会众人离席才恍然似从梦中惊醒过来。
接下来几天郁清一直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虽然工作质量没出问题,但效率却大大下降,几乎要影响到项目推进的地步。
恰巧这天上面的领导们下来视察,把郁清的严重跑神现声抓了包。
范正闲当时也在,见状自己揽下了任务,把他严肃批评了一顿,然后和其他人晃去别的部门。
郁清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