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孩子,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恩恩。”魏九赶紧点头,眼神飘忽著没往谢问天身上去。
“不好意思,调料用完了,这最後十串刚才那位先生要的?”一身烤章鱼味的大叔把十串油腻腻朝谢问天递了过去。谢问天接过来,分了五串塞到魏九牵著的小孩手里,“来,叔叔请客。”
“谢谢叔叔。”
魏小小先是有些害羞,然後还是毫不迟疑地接过了这五串章鱼,没等他爸出声就吃了起来。
谢问天爱怜地摸著魏小小的小平头,抬头对神情有些僵硬的魏九笑,“孩子很懂事。”
“呵呵,小孩子都这德性,好吃。先走了,再见,谢先生。”
魏九也客气地笑了下,一副和白天完全不同的温和样子,他低头看了看吃得正香的儿子,牵起他的手便往停车场去。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浓,谢问天看著魏九的背影,忽然觉得对方很寂寞。
谢问天最後耸耸肩,用嘴叼著橡皮一样的章鱼肉,一个人没有方向地离开了热闹的人群。
三 噢,第一次
魏九开车回到家的时候,魏小小已经哈喇子流到下巴地在副驾驶座上睡著了。
魏九挠了挠头,嘴里咂了声,小心把魏小小抱了出来。
“我要妈妈……”
把魏小小放到床上的时候,魏九听见了这声含糊的梦呓。
他装做没听见地替魏小小脱了衣服和鞋子,又拉了被子替他盖上,然後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好像有点累。
魏九揉了揉眉心,站在阳台上吹起了冷风。他点著烟,自己没抽几口,却在风里燃得只剩一小截。
眼前是茫茫夜色,身後是夜色茫茫。魏九沧桑地低头笑了一下,把烟头弹出了阳台。
一小点火星就那麽在一片漆黑中消失,烟丝的味道却还弥散在空气里,渐渐淡去。
他刚刚转身,楼下忽然爆出一声怒吼。
“他妈的谁乱扔烟头!”
过了两天,谢问天就把魏九给忘了。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哪有时间去关心不相干的人。
在他眼里,魏九的确不过是个过客,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是魏九却没有忘掉他。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谢问天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又见到了魏九,和上次带了几个跟班不同,今天的魏九是一个人来的。他穿了套休闲的衬衣西裤,看起来要更亲和友善得多。
“怎麽是你,九哥。”谢问天习惯地站起来,伸出了手。
魏九和他轻轻握了下,挠了挠理得整齐的鬓角,把烟掏出来,递了根过去。
谢问天不客气地接过来叼到了嘴上。
此时的魏九眼里有一分久经历练的冷鸷,他替谢问天点了烟,盯著谢问天笑,“上次不是说了要玩玩的吗?”
他笑得有些别扭,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谢问天一直以为魏九是开玩笑的,毕竟没这爱好的人一般不会想到找自己吧。
可是魏九看著自己的眼神又不象是在开玩笑,谢问天从那双眼里读出了什麽,大概是压抑,大概是寂寞。而这两种灰暗的色彩都很是很的色调。
“你以前玩过没?”谢问天请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魏九吞了口烟,摇了摇头。
谢问天悠然地吞吐著烟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没玩过啊……那你是真地下定决心了?”
“我魏九说一不二。”魏九轻轻一笑,看著谢问天的眼神更暧昧了。
“好吧,试试。先交钱,一个小时五百,暂时不收特别项目费,反正刚开始也不能玩得太花哨。”谢问天熄了烟头,往後走了过去,里面那间屋才是他真正工作的地方。
即使开了灯这屋里还是有些阴暗,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魏九环顾了下这间屋子,并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可怕。
整齐摆放著“刑具”,一捆捆颜色各异质地各异的绳子,宽大的躺椅,坐上去应该很舒适。
“tuō_guāng你的衣服。”谢问天把门锁好,转身盯著还在四处张望的魏九。
“现在?”毕竟自己没随便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魏九愣了愣,手还是没动。
谢问天靠在门上有些不满了,他手指一晃,对魏九说:“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做什麽。你是想玩,你是想被我调教,那麽在这间屋里,我说的就是一切,你得听。如果你不听,请你离开,我没时间浪费。”
魏九很有些讨厌谢问天这股子嚣张劲,但他脸上倒是戏演得很足,那副恰到好处的笑一点也看不出真假,甚至伴随他眼里一点点的迷惘,这笑竟然让谢问天看得很舒服。
“行,我都听你的,谢先生。”魏九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指摸到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慢地解,渐渐露出了衬衣下麦色的肌肤。
谢问天不动声色地看著,他知道很多敢於出柜同志都是很有资本的男人,这资本不仅是钱,还包括他们本身的气质。第一眼看到魏九的时候,对方是个飞扬跋扈的老大,第二次看到他,魏九又成了一个温和成稳的父亲,这一次,眼前微微带笑缓缓脱衣的魏九,更象一个充满诱惑的,情人。
来谢问天这里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是男人居多。
不知道什麽时候起,谢问天开始发现自己对男人更有感觉,大概就是这些在他面前赤身luǒ_tǐ的男人给了他太多莫名的诱惑。
“身材很好,不象那麽大的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