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味道真的不错,不由大惊:“想不到小小的县城竟然有这么好吃的包子。”
“那就多吃几个,你看你这么瘦。”
“是啊,我多可怜,口味被你的一手好厨艺养刁了,结果找不到东西吃。”
“自己嘴刁还怪到我身上。”
楼随流没好气地将剩下的小半个包子塞到他的嘴里,谁知一个不小心,送入口的位置有些偏。
子就要掉下来,花满溪急忙张大嘴,将他的手咬住。只可惜包子还是整个掉了下来。
楼随流眉头微蹙,包子掉在床上不能吃了。
刚想丢掉包子,手指上忽然传来的酥麻感却将他整个怔住。
花满溪轻轻含住楼随流的手指,舌尖一勾,手指就灼烧起来。
他的舌头若蛇般灵敏,柔软滑腻,纠缠死死。
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下垂,半遮半掩盖住那双勾魂夺目的眼。
花满溪身子从被褥里探出,像小动物一样四肢双脚跪着,两手支撑上身倾向前方,细细吮吸楼随流的手指。
大概在尝包子残留的味道吧。
楼随流想将手指抽回,但不知怎地,就是无法动弹,只能呆呆地坐在原地。
浑身的骨头瞬间就酥麻了,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神经都集中在手指上传来的吮吸感,以及从他喉腔里发出的类似快乐而又痛苦的声音。
销魂夺魄。
那种介于成年与少年之间独特的韵味格外诱人,带着致命的诱惑。
须臾,花满溪忽的抬头,勾唇一笑。
只一笑,众生倾倒。
吐出口中的手指,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包子挺好吃的。”
楼随流整个人还是愣愣的,傻傻地看着他。
花满溪抿唇笑:“随流,我还要吃。”
楼随流动作僵硬地又拿了个包子给他。
这次花满楼自己拿在手上,低头吃了起来,但眼睛还是偷偷地不住打量楼随流。
楼随流眼神飘忽不定,惊吓过度?花满楼低头嗤嗤地笑,同时一口吃掉包子,伸手:“还要一个。”
楼随流这次反应过来了,但结果大大出乎花满溪的意料。
本以为他至少要说两句话,脸红或者生气都可以,但楼随流却由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木着脸,递过包子。
不说话,是不是也表达了一种态度?
花满溪拿不准楼随流的心思,眼睛滴溜溜地瞅着他看,但除了那双黑得异常深邃的眸子,什么也看不出。
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只听得到花满溪缓慢咀嚼包子的声音,单调乏味。
不出片刻,花满溪就按捺不住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有事没事胡侃:“随流,这包子很好吃啊,是哪家的。”
“小二买的。”语气平板,不喜不怒,却听得花满溪心惊胆颤。他生气了?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我先回苏州,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楼随流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一丝情绪。
“我也跟你走,反正我无处可去。”花满溪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你不会赶我走吧?”
楼随流这才转过脸看了他一眼,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蒙了一层薄雾,氤氲朦胧,看不清后面的思绪。花满溪心里直打鼓,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无所谓。”楼随流说完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将站在上面的包子馅抖落。看样子,他准备离开。
花满溪再也忍不住了,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随流,你生气了?”
“生气?”许久,许久,楼随流才扯动一边嘴角,露出一个混杂着无奈和自嘲的笑容。
他拍了拍花满溪的头,长叹:“不怪你,是我太宠你了。但是以后要注意点,尤其不要随便对陌生的男人……”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又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将剩下的半句留给花满溪自己去琢磨。
但在花满溪看来,短短一句话却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在寒冷凄清的早晨,显得格外残酷。难道你真的,看不懂我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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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中午一过,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花满溪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楼随流端着午餐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手举起又放下,最后隔着门柔声说:“我把饭菜放门口了,你不要饿肚子,伤没好。”
没有回答,楼随流看了看门把,犹豫了下,还是转身离开。
也许,他需要一些自己思考的空间。
客栈是上了年纪的房子,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声音。仔细听的话,还是能感到一些时间的痕迹。
这个时辰才吃饭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天降大雨,所以整个大厅竟只有楼随流一人。
别的人也许会不习惯这种一个人的安静,太空旷,太寂寞。但楼随流早已习惯。
什么都不用想。
可以清楚地听到雨的歌唱,不是也很不错吗。
饭菜一般,但好在新鲜热乎。楼随流慢慢用过午饭,并不急着离开,依旧呆在角落里。
坐着的那张椅子的一条腿绑了根红绳,红绳早已腐烂,但还是牢牢地贴着椅子没有掉落。它随着时间一起慢慢变老,记录了年复一年的春秋风雪。
只可惜,除了整天打扫客栈的小二,几乎没有人知道这跟绳子的存在。
楼随流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红绳,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这根绳子还是他亲手系上的,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记不清了,只记得每次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