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发悄悄伸出手伸下面探去,下身湿润的触感让他头皮一炸,呼吸登地急促起来。操啊,内裤已然尽湿,沾得手粘乎乎的,连带着外面罩的套裙也濡湿了好大一块!
方严忽然有种想直接用裙子罩上于天麟的脸闷死他自己再自杀的感觉。
身为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热吻也就算了,一连吻了两次也算了,晚上还做了穿着女装跟他一起滚床单的春梦,醒来后还他妈湿了。羞恼不已的方严咬牙切齿地想自己是不是禁欲太久禁出毛病来了。
可是神思悠悠,晃荡着方严的心思转了两圈不禁又转回到了于天麟身上。男人精壮伟岸的ròu_tǐ就在身边,薄薄的布料根本掩不住肌肉的雄健,每一寸都散发着成熟男性的热力,在这个依旧有些寒冷的春夜里无时不刻刺激他脆弱的感官,并传送到下身……
“唔”,狠掐了一下手臂,方严试图让自己清醒。妈的,都怪那个见鬼的梦。一边诅咒着一边小心翼翼挪开于天麟把自己圈得铁紧的手臂,潮红地着把自己的腿从男人交叉缠住的腿中解放出来。平时穿上衣服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身上的肌肉这么结实,方严的怨念又涨了一圈。
像只猫一样赤着脚轻轻落地,方严这才发觉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微微亮着,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午夜十二点。明天就是船会之期,是该离开了。
没敢开灯,方严悄悄地穿上鞋子,摸索着走向门口。厨房里的灯也灭了,电饭煲的提示绿灯倒是一直亮着,在黑暗之中散发出柔和的光线。回头看了一眼胸膛起伏呼吸深沉的男人,微扬的眼角下有淡淡的倦意。他到底还是没吃饭,方严这样想着,不禁在微光中叹了一口气,原本鼓涨的心又软乎下来。
即将到门口时,方严走快了两步,没留神脚下,不小心磕在了一旁的立式柜门上,随后咚地一下掉出一样东西来。方严一惊,连忙用手接住,借着微光一瞧,竟然一只鞋。他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没错,这正是自己落在于天麟车上的那只鞋。
方严连忙打开柜门,果然,另一只鞋也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柜子的中央,鞋身一尘不染,连鞋底也擦得干干净净。
眼前的情景让方严心里立时打起了小鼓。很明显那天自己确实是把鞋落在于天麟车上了,而事后于天麟确实也把鞋找到了。问题不是于天麟为什么不把鞋还给他,一双旧鞋而已,还不还都无所谓,扔就扔了,蹊跷之处在于事隔多日这双鞋却好端端出现在这里,似乎还被精心保养过。
难道仅仅是不记得还给他了?想起那晚在办公室里于天麟对自己不屑的态度,方严有些迷惑。
这时,于天麟在沙发上忽然翻了个身。来不及多想,他把鞋迅速放回原处,拉开门,悄悄离开了于天麟的家。
就在门被轻轻关上的一刹那,原本闭目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第21章 第 21 章
在方严的生命中曾出现过许多个记忆的瞬间,喜怒哀愁,夏热秋凉,然而他在迄今为止的25年生涯中几乎耗费了7年的时间在某个瞬间里难以自拨,而且似乎越陷越深,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现在,他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完成对那个瞬间的告祭了,然而越是接近目标,心中的不安反而越深。然而他目前根本无暇多想,当务之急仍然是即将到来的船会,在这点上,方严倒是颇有律师的自觉,心无旁鹜,公私分明。
船会地点在羊城附近的公海。说到羊城,地处东南沿海,是有名的观光城市,不比现在还春寒料峭的星城,此时早就是天清海蓝春暖花开的景象。
这天,羊城西南角天星码头客流量较平日锐减不少,登船通道上只偶见十数个衣着光鲜满面春风的游客,就连平日总向船上卖力吆喝的商贩也少了很多,码头上难得一派清静。
这里停靠的平时大多是客运邮轮,而今天却只有一艘白色的中型邮轮安静地泊在港口。邮轮高五层,大约可容纳二三百人左右,虽然不大,船身却相当豪华,顶层甚至还隐隐可见一个小型的游泳场。
将请柬交给身穿海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方严挽着于天麟亲密地走入船舱。游轮的安检设施很严格,过安全通道时除了方严手中的银戒不慎触发了警报外,其余均无恙。
他今天是以于天麟情人的身份受邀请上船,为了配合这个身份,平时在衣着方面相当随意的方严来之前刻意做了一些修饰。夹克是时下最时髦的款式,皮靴和低腰牛仔裤将柔韧的腰线和腿部曲线流利地突显出来,染成茶色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上,因为浏海有些长因而在后头扎了一下,露出漂亮干净的额头,让本来就俊美有余的青年更加生出一股阳光灿烂的朝气,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方严不禁有些小得意。二个小时前于天麟刚见到他时也并未对这身打扮过多责难,只冷哼一声就将目光移向别处。那时他分明看见男人眼神里有着一闪而过的惊艳,这让他有些飘飘然,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此刻就算他跑到所有人面前说自己是律师只怕也没人相信。
不自觉地摸了摸戴在右手无名指的一枚银戒,方严警惕地飞速扫了一眼四周的宾客。除了数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船舱内已经聚集了一些客人,看衣着大多非富即贵,几乎都是商政界名流,还有几名甚至是足协要员。方严的心一沉,不由挽紧了于天麟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