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都没看就删掉了。我不想再受他影响了,我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对他的信任已经破产,只想躲得远远的。
今天和陆冬扬出门,我不得不带着手机,保持开机。但是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屏蔽黎昊的电话,等我回自己家的时候,找到说明书,或许里面有答案。
手机盖子上的小屏幕突然闪烁着蓝光,我看到黎昊的号码,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他还是不死心啊。我把手机揣到兜里,眼不见心不烦。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就白了,是黎昊!
我被他拉到了防火楼梯的缓步台上,这里很少有人经过。我揉了揉被他捏到发痛的手腕,愤恨地看着他。
他用手心捂住了我的眼睛,把我抱到怀里,我拼命地挣扎,手捶打着他的胸前,脚踢着他的小腿,可是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我的手被他拧到背后,脸抵在白色的墙壁上,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牲口似的。
“小木头,你到底怎么了?!”他吼了我一声,我吓得不敢动。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要不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你们小区门口蹲守着,好不容易逮着你出门的机会,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不见我?”他在我耳边低低说着,声音里透着愠怒。
“滚!放开我!”我撩起后脚踢了他一下,他没有躲。
“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躲我?”他把我压到墙壁上,我的手被制住,身体贴紧墙,想离他远一点,可是却退无可退,背后这个炙热的身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印在我后背上。
我的心脏忽然之间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捏住,那些鲜红色的平滑肌肉从那只无情的手指缝中溢出,我疼得喘不过气,身上的力气也没了,软软地靠在墙上,捂着胸口。
黎昊发现了我的异状,他转过我的身体,把我抱在怀里,手在我后背捋着,帮我顺气。
“哪里不舒服?心脏难受?”
“你……先放开……”
黎昊不敢再对我动粗,他放开了我,我顺着墙往下滑,蹲在地上,让自己慢慢缓过来。
“小木头,你是病了吗?来这家医院看病?”黎昊也蹲下来,伸出手想触碰我的脸,但是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耳鼻喉医院……难道是耳朵?!”他轻轻地摸着我的耳廓,顺着我耳朵的形状上下摩挲。
“你的耳朵真好看,像一只小饺子,让人想一口吞下去。耳垂薄薄的,小小的,想一直含在嘴里……”黎昊自言自语地说着,我扭过头,躲开他的手。
“耳朵差点聋了,现在已经快好了。”
“你说什么?!”黎昊瞪着他盛气凌人的大眼睛,吼叫道。
“哼,黎大哥,拜你所赐。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现在还在我面前装,你觉得有意思吗?”我心中那些恶劣的因子又开始作祟,明知道这样说会刺激黎昊,但是还是忍不住,咽不下这口气。
“难道是……上次癞子头打的?”他眉头紧锁,捏紧了拳头。
“呵呵,别演了。黎昊,把你那套把戏收起来吧,对我不管用。”我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他愤怒地大叫,我捂住了耳朵。
“你别喊了,嗓门这么大,是因为心虚吧?”
“是陆冬扬说的,一定是!操!让他拿出点钱来,就这么不乐意?!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妈的!”黎昊骂骂咧咧的,我堵着耳朵不想听。
黎昊把我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把我的骨头都快捏碎了。“小木头,你得信哥。自从你跟了我,我有没有一次打过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哪一次不是把你护得好好的?癞子头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你别信陆冬扬,那是我将计就计编出来吓唬他的。我是做了许多坏事,可是我对自己人怎么样,我那些哥们都知道,你也知道!你好好想想,他刚放出来,我只是收到风声,怎么可能和他联系?怎么可能让他去打你?我当你是我媳妇,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的!如果是我做的,我何苦把你送走,让陆冬扬有机可乘呢?”
我被他巧舌如簧的辩护弄懵了,心里有一丝动摇,可是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你问没问陆冬扬要钱?”
黎昊毫无惧色,坦坦荡荡地望着我。“我是要了,还要了不少。怎么了?他傻,我添油加醋吓唬他两句,要钱他就给,我为什么不收?没钱,我拿什么去摆脱癞子头。你以为我说的办法是什么?还有什么比给他钱更管用?我难道会真的跟他拼命?!这点钱对于陆冬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却是我们的救命钱!我们每天累得跟狗似的,不就是为了挣多点钱?有了钱,就可以给我的小木头买新房子,买店,吃香的喝辣的,我哪做错了?”
我气得指着他的鼻子,手指都在哆嗦。“你给我闭嘴!你这是诈骗!是犯法的!你有没有脑子?!”
黎昊把我的手指包在手心,“你别生那么大气,看得我心疼。小木头,哥是想正经工作挣钱,可是咱们这样的人,背着污点,没有文凭,没有技术,什么都不会,去哪里找好工作,挣大钱?我们只能做最低等的活,挣最少的钱。我不想点别的路子,我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不想跟他废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把手抽出来,把裤兜里一直震动的手机拿出来。“我在楼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