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羽脑海里立马转过秘籍二字。
此人……也是为了那本秘籍而来!
繁羽拉着怜荷又退一步,心中几分惧色。身边的怜荷已发起抖来。
“我,我晓得他的房间,”他手指颤颤一指,“顺着回廊,往右,绕过偏院,再往左,不,不对,是往前……”
他又是怕,又是急,舌头都快打结。
那白衣人听得皱眉,打断怜荷:“算了,此地七拐八绕,我也找不到,二位可否为我带路?”
怜荷心里自然是几百个不愿意,可又怕这人一个不乐意,将他们一掌击毙,只好喏喏点头应了。
“我这位朋友头一回来,不识路的,我一个人带路就行,大侠就放了我朋友吧……”
怜荷推了推繁羽的胳膊,想让他先走。好歹能走一个算一个。
白衣人又是一拧眉,脸上露出几分不耐。
“不行,万一此人去通风报信,平添麻烦。你们带完路,我自会放你们离开,不会伤你们分毫。”
繁羽自然知道他先前是为自己谋求生路,怎可此时让他独自面对?
他连忙道:“怜荷,我同你一块去。”
怜荷心下感动,“繁羽……”
“不怕,我们一起。”繁羽用袖子为怜荷擦了眼泪,鼓起勇气拉着怜荷走到前头去了。
两人带着白衣人转了几弯,就到了那宋老爷的院所。
“前头那儿就是了。”怜荷指着轻道。
还没走近,原本一直在他们身后的白衣人突然越过他们,如飞燕般跃起,直直落入了那院子内。
只听见里头有人惊,“何人!”
接着院墙似乎震了震,紧接又是叮当作响的金属物件落地声。
那白衣人冷喝:“我最是看不得暗器伤人。”
第6章
白衣人闯入战局,持剑的剑客正被连绵攻势缠得脱不开身。白衣人向着那些杀手发出一掌,内劲催吐之下,空中硬是凝成了一个巨大掌印,那些杀手均受其劲。十几名杀手接此招都不敌,那掌印之余劲更是穿过他们身躯,直直印在院墙之上,连高墙都抖了几抖,那些杀手受此一创,手腕都是僵麻了片刻,手中所持暗器也掉落在地。
那剑客看到白衣人,眼中一亮,喜道:“师兄!”
白衣人朝他略一点头,见他周身并无大碍,便又转身立于他身前,可见其维护之意。
“你进去拿经书,”他衣袖无风自鼓,语调毫无起伏,“这些人,就交给我。”
“不会有一人进得此屋。”
他清冷声线掷地有声,在场的杀手不得暗叹:此人好狂的口气!
剑者一点头,随即窜入屋内翻找起来。那群杀手见状不由着急,可是先前已经看过白衣人亮招,功力如此深厚,不能不顾忌。
这时,四周忽闻一道沙哑声音。
“好一个混元掌,阁下好俊的功夫!”
一名佝偻老者随声而来,“我辛一针佩服。”
白衣人脸色如常:“你是毒里针辛常富。”
毒里针,自然是使针高手。
那老者哈哈笑道:“虚名在外。”
白衣人右手微抬,做了个虚请,道:“出招吧。”
老者意外其如此寡言,又是微微一笑,便道:“老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的灵巧了,没帮手可不行啦,众银家听我号令,此人不可硬抗!”
院内杀手闻言,齐声道:“是!”
“人呐,总有手轻手重。”他身形一晃,已经靠近白衣人,手指间黑色毒针微微可见。
“我看年轻人你,便是右手力气大些。”
他脚下踏的是迷踪步,每一步就幻出一道虚像。
“我年纪大啦,不能跟你硬碰硬。”
每多出一道影子,那话音就多一重。
重重叠叠,喋喋不休。
白衣人一眯眼,知道他也会以声音误导他的方位,手下内劲已提。
“所以啊,我只好对着你力气小些的左边打啦!”那老者几重话音,只见几个相同身影晃至白衣人背后,毒针对着他左边后心发出!前方也有人影杀来,正是前后包夹之势。
白衣人偏头一皱眉,周身气劲暴涨,明明空无一物,毒针却是凭空停在他后心三寸之处!
“啰嗦。”他不耐地瞥了一眼老者,左肩头轻晃一下,那毒针被气劲一顶,朝着老者反射而去。
他右手挥出一道劲风,面前虚像不堪一击地散去,三名混在其中想要偷袭的杀手也被强劲内力逼得连退几尺。
刀影掌风毒针战成一团。
门外繁羽与怜荷早被白衣人忘记,两人在院外听得里面刀剑掌风一阵乱响,心里也是慌乱不已。
原本该早些逃走,可是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真正的刀剑相抵,便想悄悄看一眼就走。
两人极为小心地凑近门缝,正看到白衣人同那群杀手打得身影翻飞。
此时,内屋门也恰好一开。
就见一个面容略显猥琐的高大男仆亮出身,向院内道:“师兄,我拿好了。”
繁羽一惊,这不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仆吗?
怎会也在此院中?
杀手见他出现,便朝着他杀去。
老者也转向那男仆道:“交出经书,饶你们全尸!”
男子略眯双眼,轻笑一声:“我若不呢?”
他面皮暗黄,还有双老鼠眼,鹰钩鼻,嘴还是个地包天。本是猥琐之相,却有副好嗓子。像是一把新栎落地,簌簌之声,让人头皮发麻。
“看两位武艺,不是无名之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