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午睡到中午,再到太阳落山,白音依旧沉睡不起,巴图去菜市场买了只**和许多菜,白音瘦了,歹补补。
炖好**汤,炒好菜,巴图坐到了白音身边,屋里很昏暗,借着窗外的亮光,巴图凝视着白音的脸,手轻轻摩挲白音的头发。
白音脑袋动了动,巴图收回手,继续聚j会神盯着白音的脸,半夜白音醒了,睁开眼,迎上了巴图的目光。
“阿爸你瘦了。”
“你也瘦了。”巴图笑得开心,也心疼,“起来吃饭。”
“嗯!”白音捏捏头,觉着脑子清明不少,“阿爸我还以为自己傻了。”
“说什么傻话?”巴图拍了把白音脑袋,“好好的怎么会傻?”
白音想想,没和巴图说不上是心酸,还是隐隐的痛,总之他心里难受了,不,应该是难受的不能自己。
默默走出去,白音洗脸刷牙之后没回自己屋,来到巴图屋里,坐在了床边。
巴图洗过碗,进洗手间洗漱完,也没回自己屋,站在白音门口,踌躇几分钟,推开了门,看白音不在,他急了,“白音!白音!白音!”一声比一声大。
白音推开门,站出来,“阿爸我在这儿。”
随后俩人都静音了,巴图眼眶红了,白音眼眸里也闪出了水光,巴图低着头,往自己屋里走,白音很自然的跟了进去。
巴图站在床边,把被子往里推了推说,“拿你的被子去。”
巴图躺在里面,白音睡在外面,白音探出手抓住巴图的手,紧紧握着,巴图握回。
“多大了你?还跟小孩儿一样!”
“我也老了。”白音开玩笑,但说的很认真。
巴图没吱声。
“阿爸!”
“嗯!”
“你是怎么认识珏伏什么?”
护士吓一跳,“我没说你傻。”
白音手上力道加重,“前一句。”
护士快疼哭了,“你爸确实没事儿啊。”
白音冲出去又冲回来,“他在哪个病房?”
护士讷讷道,“和..你..一样,隔..壁的贵宾病房。”
巴图伤的不重,但也不轻,颅内出血,做了手术,也是刚清醒,一下午他都坐着轮椅在白音病房,珏汶来了,他才回自己病房。
白音推开门g本看不到坐在沙发上的珏汶,扑到巴图怀里,抱着巴图一动不动,颈窝处热热的,巴图抚 /a;着白音的背,“阿爸没事儿,好好的,真的,你看,阿爸给你走几步。”
白音依旧死死抱着他不动。
珏汶望着巴图怀里的白音,眼里倒没什么仇恨,“他就是白音?”
“嗯。”巴图说,“白音叫珏叔。”
“阿爸。”白音喊,“阿爸。”
巴图的脸僵住了,“你先出去,我和你珏叔有话说。”
白音瞅都没瞅珏汶出了病房,不过这并不影响珏汶把白音看个究竟,那眼神,那容貌,珏汶也不知道白音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小孩儿就是给他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巴图绕开话题,“珏哥你不要以为把白音撞死了,我还会独活,他一死,我马上跟着去。”
珏汶长长叹了口气,那种无奈让他脸上尽现悲凉,“我放过他儿子,谁放过我儿子,你别忘了,是他先绑走我儿子,我才这么做的,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死活,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巴图一字一顿道,“珏哥你给个痛快吧,我和白音不是怕死的人。”
珏汶气得嗓子都冒烟了,“你是拿准我不忍心让你死,才敢威胁我。”
巴图承认确实如此,能活当然好,不能,和白音一块死又何妨,他很满足,甚至觉得是一种幸福。
“我送你去国外吧。”珏汶说,“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白音呢?”巴图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不能走。”珏汶想想道,“我可以保证等你再见到他,他完好无缺。”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这是巴图最关心的。
“那要看他什么时候倒台,什么时候死了。” 珏汶笑着看向巴图,“你放心,他也快不行了,慢则5,6年,快得话,2,3年,不要告诉我,你等不了。”
“不是。”巴图低头沉思,“我不明白,你留下白音做什么,我们一起走,不行吗?”
“你考虑一下。”珏汶起身,“一起死,几年后共同活。”
珏汶走到门口,巴图说,“我答应,只要几年后,白音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巴图想了一宿如何和白音说他要出国走几年,想了无数个理由,等着白音问,谁知,他只说了一句,我要出国呆几年,你要听珏叔的话,白音便说,好,再没问任何多余的问题,弄的巴图还挺失落,偷偷边抹眼泪边想,白音咋不留他,咋不对他恋恋不舍。
巴图走得前一天,白音深夜来了孔江家,孔江打开门,将白音拉到沙发上,上去要抱白音,人是抱住了,不过脑袋撞枪眼上了。
“白音你个挨千刀的。”孔江怒目圆睁,却不敢轻举妄动,举着双手,破口大骂,“老子欠你的,被你坑,被你骗,到头来还歹被你用枪顶。”
“我也不想。”白音表示歉意,“现在我来问,你来答,说错一个字,别怪子弹不长眼。”
“白音你要是开了枪,就葬你的良心去吧。”孔江直觉自己爱错了人,但看着白音他还是爱,为啥拿枪的姿势那么地帅,为啥那张脸那么冷,却那么俊?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