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晚看着信封上的三个大字,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笑意——恩师启。
她把信收了起来,“那麻烦你给他带个话,让他在电视台里乖乖的,做记者可是肩负着使命和职责,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许末挑了挑眉,刻意把视线挪开了,“行。”
倒是一直坐在池余晚身边的锦泽一句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陪着吃过了午饭,池余晚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却又一言不发。
“那个……”池余晚转身,本想找宋太太借今早的报纸来看,结果转身撞上了一堵闷墙,还没从十天的昏迷中恢复过来的身体有些犯晕,直接往后退了几步倒了下去。
锦泽只用了一条胳膊就被她给接住了,刚搂稳,他忽然好像忍不住了似的,一把将池余晚抱了起来,直接往楼上房间走去。
池余晚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她其实记性真的不太好,比如她都记不住自己是哪天热血上头去和锦泽领了结婚证,也记不住自己是哪一年正式在很多人的瞩目下成为了他的妻子。可是唯一记得的,是一次又一次在锦泽怀里感受到的踏实和温暖,那种感觉几乎都让她产生了就这样窝一辈子的想法。
锦泽把她放在了屋子里柔软的地毯上,等池余晚站稳之后他随手把门关上,接着就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来,热烈又不容拒绝。
池余晚险些呼吸一滞,脑袋微微向后仰了一些才缓过气来。她抬起手撑在锦泽胸口,微微有些抗拒,但到底是没有推开他。
锦泽心里终于稍微觉得熨帖一些,这才露出了进门来的第一个笑容,“现在感觉怎么样?比以前好一些了吗?”
“心情挺稳定的,没什么剧烈的起伏。”池余晚半趴在锦泽怀里,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娃娃,j-i,ng致的眉眼搭配那复古的发型看起来很是窈窕。
“那就好。”锦泽把池余晚抱紧了些,似是叹息,“我真的好想你啊。”
池余晚笑了笑,缓缓抬起手臂,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轻轻放在了锦泽背后,交握在一起。
这样的温存没持续多久,池余晚正在这个怀抱中昏昏欲睡时,却突然感觉耳廓被人轻轻舔了一口,她身子半僵住,意识立马清明了起来。
锦泽修长的手指绕到她的领口,轻巧地挑开了那复杂的盘扣,一路开到了她的胸口位置。池余晚轻轻喘了口气,睁开眼便看见了对面镜子中的自己。
脸颊还是没有半点血色,但是嘴唇因为方才的吻已经变得红润了起来。她看着自己被锦泽圈在怀里,就像只受了惊的猫一般,想要躲避,却避无可避。
锦泽的动作十分轻柔,他不是没有碰过池余晚,可是很多时候两个人之间就是隔了那么一个名字,暧昧的气氛少之又少,他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还真是不太擅长压抑自己的欲|望。
他不知道池余晚对于他的触碰是什么感受,他能感受到怀里人轻微的挣扎,可是他不想放手。很多事情池余晚都会接受,哪怕她不情愿。
锦泽想着,就当是自己无耻一次吧,他想逼一逼她。
等到整个雪白的胸脯都暴露了出来,池余晚却突然看见自己心口位置上有一个浅浅的印记,不是她周遭皮肤的颜色,但也没有什么特别鲜艳的,就是一块比周围皮肤颜色还要深一些的长线条痕迹。
这是什么……
池余晚脑子里有什么颜色一闪而过,但是紧接着当她想去仔细回想起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记忆好像就这么断了线,她什么都抓不住,根本就想不起来在她的心口,曾经出现过什么。
“唔……”来不及多想,锦泽的火热气息已经将她包围。
池余晚到底是昏迷了整整十天,锦泽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他躺在床上,将池余晚搂在自己怀里,手捏着她细长的胳膊,还是哀哀叹了口气。
“你要快点好起来,等回去了我每天给你做饭吃,顿顿都吃r_ou_,把你养胖一些,好不好?”
“行啊。”池余晚贪恋锦泽怀抱里的温度,闭着眼睛往他怀里蹭了蹭。不管如何,能留住这个温度就好,她怎样都好。
许末仍然是池余晚的主治医生,但是他不能翘了工作来到英国陪着池余晚治疗,只好每隔一段时间过来一次,检查一下她的状况,再给她配一些新药。
傍晚的时候,许末把池余晚叫到了别墅外面的草坪上,他在老树底下放了一把贵妃椅,眼神示意池余晚躺上去。
晚风倒是吹得清凉,池余晚的旗袍都被风吹得飘了起来,露出了修长的两节小腿,她略微有些尴尬,连忙压住了旗袍,背对着风在贵妃椅上躺下了。
许末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我等会要进入你的深度意识看一看,可能会让你回忆起镜子黑洞里的一些东西,害怕也没关系,我在这儿。”
池余晚对许末已经没多少感觉了,说不上恨,说不上害怕,也说不上感激。但这或许也是由于她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强求什么,能活着就行,死了也没关系。
在池余晚进入催眠状态之后,许末才终于敢放心大胆地去看她了。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假借着温可欣的手在给池余晚治疗,直到她前段时间崩溃住院了,他才再次以医生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也不知道池余晚现在是怎么看待他的。
不过也许就是池余晚自己说的,她还能忍着他,多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