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哥哥的头发,嗅着哥哥的气味,他胸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这刻就算是死掉,他都觉得值得。
他抱起了袁成,纤细的手臂上鼓起肌肉,平时一点看不出,此刻却能感受到他的力量,他抱着完全沉睡的成年男人,居然轻松的和拿起纸飞机没什么两样。
哪怕这刻袁成清醒了,在力气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纳多把袁成放到床上,就像有盘大餐摆在眼前却不能大口吃一样,只能在上面轻轻啄着,力图让人看不出动过的痕迹,纳多忍得心里苦,想到谢依依就更觉得苦,这让他更想从哥哥身上找回来,于是一整个晚上都缠着袁成。
袁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开始被一条蛇勒紧,后来对方忽然变成一棵树,千万根枝条把他死死勒住,慢慢的连呼吸都不能,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对方杀掉。
这棵树还很恶劣,就像知道猎物逃不掉一样,总是在自己以为逃脱后敞开身体的时候,对方猛然扑上来,把自己勒得更紧。
他被生物钟叫醒,动了动,忽然感觉到皮肤相贴的感觉,他心里狠狠吃了一惊,昨天和他一起喝酒的只有纳多和谢依依,那么……
他心里打了一个突,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忽然发现旁边是熟睡的纳多。
这下把他的心脏都骇了出来,他强自镇定,扯开被子看了一眼纳多的腿。
最近纳多像吃了激素般猛长,现在已经有175了,那双腿纤细而修长,白的好像象牙,袁成一愣,忽然就别开了眼,纳多的腿好像女人,小腿肚修长匀称,甚至比一些女人的还要好看。
这让很久没有女朋友的袁成有些口干舌燥,就算明知道那双腿的主人是男的,依然忍不住原始反应。
他转移注意力看向床头,表针指向七点,他有些疑惑纳多怎么起晚了,而且居然两人都是裸着的,他知道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纳多也没有,应该说以前有,后来被自己严令禁止了。
他刚才被纳多的美色冲击到,现在恢复了理智,立刻怀疑起来,推了推纳多,“快起来,要上课了,我送你去学校。”
纳多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起身就被人按住,接着一套衣服扔了过来,他看到哥哥几乎是狼狈地逃离了卧室。
他默默看着,看到哥哥耳朵上的嫣红,忍不住笑出了声。
袁成在外面等着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后遗症,他总是走神,还总是想到纳多的腿。
他喝了两口茶,决定找段空闲时间找个女朋友。
卧室里忽然传来扑通的落地声,他连忙奔进去。
扶起纳多,他在对方身上浏览了一圈,发现没有伤口才松口气,看着离纳多摔倒的地方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就是桌角,接着一股怒气就上来了,“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纳多知道对方雷声大雨点小,但还是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一点茫然,“你让我送阿姨,阿姨吐了我一身,我去洗了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你就拉我去喝酒,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喝酒。”
袁成看他一副迷瞪瞪的模样,也不好怪他了,把纳多揽过来,给他穿好上衣,亲亲他的额头,“别难过了,是哥哥不对,下次哥哥再也不再你面前喝酒了。”
纳多一听心里就急了,不能不喝,还得尽可能多喝,他抬起头眼泪汪汪地说,“哥哥,你要是因为我没有了朋友,我还不如离开你,我都有朋友,你却没有,我太罪过了。”
袁成摸摸他的脑袋,发现对方都到了自己下巴,忽然就觉得自己不该再亲他了,他松开了纳多,听他说有了朋友,忍不住好奇,“你有朋友啦,什么时候把你朋友带来,让他来家里吃个饭。”
纳多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从哪里找个人来,他从没有朋友,虽然提起他,每个人都是一副崇拜又羡慕的模样,每年的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也都非他莫属,对待同学他态度都是温和有礼,但他没有朋友。
平时在那群外人面前装出那副乖孩子的模样,已经是他的极限,他怎么还会把精力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的朋友,亲人,喜欢的人都只有哥哥一个。
“今天怎么吃饭?”
袁成拿起袁成的御宅屋,也不管对方已经是个成人身量了,背到自己身后,牵着他的手送到车上,“去刘大爷摊子买点路上吃。”
纳多点头。
袁成放御宅屋的时候,忽然吸了口凉气,肩膀上似乎有点疼,和虫子咬的似的。
他扯开领口一看,一个红红的印子落在那里,袁成愣了一下,接着不着痕迹地拉起了衣服。
他沉默了,就算他很久没有找过女人,但也知道这种痕迹是怎么来的,看着纳多,他沉默了,也许只是喝醉了的闹剧,没必要戳破让一个孩子难看。
纳多似乎对袁成的沉默毫无察觉,他吃了两口包子,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避开袁成握着方向盘的手,扑到袁成身上,扒开他的衣领,笑得一脸暧昧。
袁成见他只是笑,却不说话,对之前的猜测也疑惑了,“怎么了?”
纳多指着袁成锁骨上的痕迹,笑得咧出一嘴白牙,“哥哥,这是阿姨咬的,她喝醉了比你可怕多了,你是拉我喝酒,她直接咬人,下次可别让她来咱家喝酒了。”
说完还冲袁成暧昧地眨眨眼,袁成被他挤眉弄眼的小模样逗笑了,把他推回座位上,“吃你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