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了,免的浪费”他又开始埋头猛吃。
我知道他现在在宣泄,这么多年来他走到今天不容易,承担的痛苦无法理解,也无法忘记,只有等待时间去淡化。
我答应过熊华,会努力帮忙说服郭雄,所以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所谓冤家易结不解,我能做到的就是让他们见上一面,后续问题只待他们自己解决。
郭雄对熊华恨之入骨,这是理所当然,可换个角度想,假如当初他结婚了安于本份,又何来的悲剧。
“哥哥你当真不见”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对,说了不见就不见”他没有抬头,继续吃他的饭。
“那好”我拿了包包,埋过单头也不回的走了。
每次在他面前耍小性子,他都会屈服,然而这次没有。
我离开菜馆,直接往熊华家奔去,我有他家钥匙,出入自由。
我进去的时候,他依然保持早上望着照片那姿势,我离他有五公分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不愿意来”他没有看我,目光呆滞紧盯着照片。
“他今天忙,我还没来的及跟他说呢,你就安心养伤,我答应你的,我就会努力去做”我撒谎的说。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苦涩,眼眶又被泪水侵占着。
我去厨房弄了一晚肉丝汤饭,他勉强吃了两口就没吃了。
我看在眼里,心里却不是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我匆忙从熊华家里赶回工厂,我已经做好了不理郭雄的打算。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他才出现,他身边跟着一陌生男子,年纪看起来大他几岁,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故意把头扭一边去,郭雄也没叫我。
他们一起进了老板办公室,我走到一个能看到办公室的地方观察里面的举动。
然而里面马上就拉了窗帘布,我在心里叫道: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
我又回到我的工作岗位,继续做事。
他们进去等到中午下班才和老板一起出来,那陌生男子和老板脸上都是笑着出来,只有郭雄板着一张脸。
我看不出来他们唱的哪出,别的员工到点基本走了,只有个别组长还在做些后勤工作,像以前这时候我早就溜了。
“小宇今天你哥请客吃饭,一起去”是老板的声音。
“我请了那多天假,这累积的事还处理完,你们去吧,我现在还不饿,等下饿了再去”
“这就是小郭口中的刘宇吗?久仰大名,你好,我叫文洲,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共事了,希望大家相处开心”是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伸出手礼貌的回应,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说的何意。
站在一旁的郭雄始终板着个脸,我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之后他们三人就留给我三个背影,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我才收拾一番下班。
下午过来上班,郭雄没有出现,那个叫文洲的来了,上班没多久我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小宇这是小郭公司派过来的新品质经理,这两天你要把我们公司的流程与品质还有每天的产量告诉他,以后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就看你们俩了”是老板的在说话。
“那我哥呢”我有些慌张。
“你还不知道呀,我们公司在a市开了个分厂,本来公司没打算调他过。
“那他什么时候走”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本来是把调我过去的,明天就要报道,应该今天就要起程,其实昨天他下班回公司的时候,脸色就不对劲,认识他以来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失魂落魄,问他他也是爱理不理”文洲说的一大堆,却句句刺中我心。
我跟老板请了半天假,我就直接往郭雄家方向跑去,等我到他家门口,他家锁的死死的,我疯狂敲他家大门,大声的叫喊他名字,可是里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居民观看,大家七嘴八舌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你这是要把我家房子给拆了,那么大劲”一个满头卷发的中年女人冲我嚷嚷。
“我哥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他现在躲里面,我得把他叫出来”
“你说的是小郭吗?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就把房退了,把钥匙给我他就带着一行李包走了”
“走了…您知道他去哪了吗,拜托您告诉我”我抓着她的双肩,用力的摇晃。
“哎哟!你这是要谋杀我,那么大力,他去哪我怎么知道,放开我”中年女子用力甩开我的手。
松开她后,我跑到公路旁拦了部出租车,让司机开往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我先去问了客服中心,去往a市的车是几点,距离开车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假如郭雄选择乘火车,那么这半个他肯定得在候车室。
我又跑到售票大厅买了张去往a市的票,我在心里祈求能找到他。
到了候车室我一排一排的找,就是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我心灰意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又来回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我随着大众检票进了火车站内,我在火车外面,从一号车厢到最后一个车厢,依然没看到郭雄。
当火车的汽笛声由最响声,渐渐的消失在我耳边,望着去往a市方向的列车,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我没有哭,我恨自己为什么强人所难,但我更怨他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坐在地上十几分钟就被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赶了出来,我漫无目地的在火车站附近瞎逛,我掏出手机,拨通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