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点。忙回到宿舍穿好裤子,批了一件衣服在小马哥的搀扶下去卫生所,里面那个小兵看了看我的肩膀告诉我们还是去市医院看看吧,卫生所暂时不能治疗这么大面积的烫伤。小马哥忙给领导请示,那边派了一辆车送我去医院。临上车前,我总感觉心里慌乱的很,而小马哥一步踏上车就要跟着我去医院。
我说:“小马哥,你还是别去了,这里有司机陪我去就行。”
他说:“我也去吧,你在我的班里出事,我不能不管。”
有小马哥陪同当然是好的,只是不知怎么,心里还是有点发慌。
这天大连刚好下着小雨,司机一路小心开车,我拿出手机看看表,八点三十二分。我披着外套看着窗外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心里想着真是倒霉,洗个澡都能自己把自己给烫伤,是不是不理老二遭老天的报应啊?我正想着呢,突然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地飘了起来,然后身体重心偏移,转头才发现一辆大卡车正撞在了副驾驶小马哥的侧面,小马哥双手抓紧把手,司机猛然转动方向盘。说真的,很多人不会有这种感觉,当时在失控的一刹那,我的脑子飞速转动,眼前的情景就跟电影里的慢镜头似的,我看到了老二,看到了母亲,看到了伯父伯母,还看到了杨新坤。然后整个世界都翻转,我掉下座位掉到了窗子上,头重重地磕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嘴里一股血腥味,我摸索着推开车门爬出车,裤兜里的手机摔成了两半,电池不知道摔到了那里,我双手在地上摸索。车道上有一些车停住,有人走下来,我抬头看着他,只听见自己一直再喊:“快救人!打120!快救人!”好不容易摸到手机电池,哆哆嗦嗦装进去,屏幕碎了,还能开机。时间八点三十五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自己又打了一遍120、110。然后去救车里的司机和小马哥。我发疯似的扯变型的车门,可就是打不开,也顾不得太多,使劲几脚踹碎了玻璃,直接用双手刨开碎玻璃,将里面的小马哥拉了出来,有人顺势帮忙将司机也抬了出来。司机自己还能动,而小马哥却趟在雨里一动不动,他头上撞破了皮,上身的海魂衫从脖子撕开了大半,胳膊上的血汩汩地往外流。我真的害怕极了,一直抱着他喊小马哥,旁边有人将我拉开,将小马哥抬到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坐上一位好心人的车,看着载着小马哥的出租车飞驰而去,头晕晕乎乎再次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已是午夜,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好痛。拔掉手上输液针,走到走廊看到有几个穿军装的人,我问小马哥怎么样,他们说正在手术,胳膊骨折了,没什么大事。扶我回病床躺好,喊来护士重新扎针,那个护士满脸不耐烦:“谁让你自己拔掉的?想不想活了?大晚上也不给人省心!”
听他们说司机和小马哥都没事,好歹放松下来,头却更加疼了。抱着被子咬着牙,终于渐渐睡着了。
这次事故实属突发,当时我们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突然一辆拉土的大卡车失控冲了过来,虽然当时对方踩了刹车,车速也不是很快,但由于惯性大,还是将我们的车撞翻了过去。大卡车直接撞在了小马哥所坐的副驾驶位置后,撞断了旁边的路灯。小马哥伤的比较重,除了胳膊撞断外,左手的食指也受伤了,还有轻度脑震荡。司机只是皮外伤没大碍,医生说我中度脑震荡,建议住院观察。
死里逃生,实属幸运,而拖累小马哥,我自己懊恼自责不已。
老二第二天知道我在大连出事,直接飞了过来,在市医院看我没大碍,才收起满脸的担心,换了一副冰冷的表情。
“还生我气呢?”
老二:“哪敢啊,你多jb牛逼,一个月都不接老子电话,反过来老子现在还得屁颠屁颠弯着腰撅着腚来伺候您。”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想和他闹了。想想自己还活着,真好。
我说:“老二…错了。”
老二叹口气,说:“得啦,我也不生你气。头还疼不疼?”
“嗯。”
“那就躺着别说话了,想吃什么我去买。”
躺在床上,看着阳光下的老二,心里很踏实。和老二闹了一个月的矛盾就这么和好了,我依然这么爱他,他还是那么迁就我,我想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晕乎乎,却很真实。
在医院躺了几天,终于可以出院了。小马哥在出事的第二天就转去了军区医院,本来早想去看他,可我这边也住着院,托老二去看了一次小马哥,这小子很不情愿去看了一眼就回来了,我问他小马哥怎么样,他说:还没死,不用你操心!出院当天我就直接去看小马哥了,在大厅查到小马哥的病房号,轻轻推门进去,他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胳膊裹得跟粽子似的,头上也缠着纱布。我在病床边找个凳子坐下,小马哥醒了过来。
“小马哥醒了啊?好些了没?”
“好多了,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也在市医院住院啊。”
“我没大碍,医生说就是有点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你胳膊还疼不疼?”
小马哥呵呵笑着:“没事,这点小伤不算啥。”
我听了有些难过,低着头说:“小马哥,都是因为我才发生这事,我很内疚……”
“没事,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别自责。”
“反正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小马哥。”
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