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阚明天啊。
钟灵想起了拜伦的那首诗:“if er long year. , ea.”
她自己也发现了,从前那些酸死人的句子,现在张口就能来。
她忐忑,又期待。
她藏了坏心思,希望对方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也能平安喜乐,吃好喝好;又希望对方过得不好,明天见到的人最好瘦了一圈。
无非就是想曲折地验证阚明天,心里是有她的,一日见不到她就茶不思饭不想。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她现在没有立场去骄矜。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分外委屈。
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自己作的。
阚明天见到钟灵的第一反应是,瘦了。
原本就没有几两r_ou_,这下脸廓的形状,就更加明显了。
她不由得烧起了一团无名火:应观这人是怎么回事,没把人养胖就算了,怎么还瘦了。
但还是维持了面子上的礼貌,没有直接把这戳破,但心里暗暗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想办法给钟灵补补。
钟灵满以为今天阚明天会把她的“准男友”简璋带来,毕竟前几次见到,两人都是出双入对的,她不爽很久了。今天没看到人,忍不住开始酸:“简璋怎么没来,这么忙的吗?”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这可瞒不过阚明天,她还能看不出来钟灵在想什么吗,钟灵的心思太好猜了。
不过,她也在y-in沟里翻过船。不对,不是y-in沟,是太平洋。
那洋流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听钟灵主动提起了简璋,阚明天心里是有一点欢喜的,这代表了什么?
是在意和醋意啊。
但阚明天笑而不语,她就看到钟灵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她只好回答了:“他今天陪他男朋友呢,没这个闲工夫。”
这句话,倒把应观和钟灵都打懵了。
应观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或许在婚礼上也曾见过对方,但也只限于此了。再看钟灵和阚明天的对话和深情,显然她俩和这个人有着很深的渊源,而自己却没有办法介入其中,他觉得挫败。
而且他观察到,在钟灵见到阚明天的那刻起,好像就跟在家里的钟灵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呢,他也说不上来,但能感觉出来,钟灵在家里的那种压抑的情绪全都不见了,整个人就好像重塑了一样,连表情都变得生动了。
他更觉得挫败了,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那天在家里,提起这件事时,钟灵明明还问了他“哪个姐姐”,照理说,在他所知道的名单里,阚明天是和钟灵关系最近的姐姐啊。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
第67章 第 67 章
应观看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但阚明天却看得一清二楚。
和钟灵在一起多年,自幼养成的微小习惯和动作她都了然于心。眼前的这两人虽并列坐在一块儿,但看起来只是店里人多座位不够而拼桌恰巧坐在一起的关系。何况在她面前,钟灵连装都不想装出一副琴瑟和鸣,反而费尽心机地找她的茬。
这茬找得好啊。
阚明天恨不得每天都被找。
虽然面上,钟灵佯装出不怎么痛快的样子,可阚明天就在她眼前了,她实在有点难以压抑内心的雀跃。
她也知道,刚刚的质问不过是寻个由头跟阚明天搭个话。谁乐意知道简璋是死是活啊?
应观很客气地让阚明天点菜,阚明天就很不客气地点了,全是钟灵爱吃的,仿佛在炫耀什么。但应观是蒙在鼓里的唯一一个人,他诚然不知道钟灵的偏好。
所以,阚明天的举动实际上是不着痕迹地告诉她,关于她的一切,自己全部都记得。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随后,钟灵也站起身来:“我也去一下。”
她们一前一后地走,阚明天没有刻意放慢了速度等她,钟灵也没有加快脚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看起来是疏离的,但其间默契谁也不能打破。
洗手台。阚明天状似漫不经心地洗手,却时刻在意着身后人的动静。
她回头,看到钟灵就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轻吐出一句:“幼稚。”
感觉到肩头承受了重量,抬头,看镜子。是钟灵,也只能是钟灵了。
她动了一下,想把人甩下去。钟灵却暗暗用了力,感觉到衬衫底下的骨骼,硬得吓人。
怎么瘦了?以前好歹还有一点r_ou_呢。
钟灵双手环过她的腰,一只手覆盖在她的小腹,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她的体温。阚明天明显地愣怔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钟灵就自动理解成了默许。
“你体温好像有点高啊?”钟灵的说出的每个字就在阚明天的耳边,太近了,似乎也不需要其他介质的传播就入了阚明天的耳蜗。这几个字一说完,阚明天的右耳就完全红了。
“这里不通风。”阚明天试图负隅顽抗,但钟灵就这么严丝合缝地贴着自己,她整个人都软了,化了,成了一滩舀不起的水,哪有力气再挣开。
更不用说,她本就不想挣开。
这是不道德的,不合lún_lǐ的。
钟灵的合法丈夫就在百米之内,自己却在这个角落里贪恋着钟灵给她带来的热度和心跳。
但那又怎么样?
她想这么做想得快要疯了。
钟灵,和她,自两小无嫌猜之时就在一起。那时不懂何谓青梅竹马,只知道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对方留一份。彼此深谙对方所有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