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观更无措了,但还是强硬:“不行,你哪里都不能去!”
钟灵想要起身,应观发觉了她的动作,条件反s,he地按住了她。
“你干嘛?我就去下卫生间!”
看到钟灵的脸色越发不好,应观只好把那点不知哪里来的委屈咽了回去。
他还是在床边跪着,在忏悔吧应该。
喜欢就跪着吧。
钟灵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并没有再看应观一眼。
家暴和出轨一样,只有0次和一万次。这样廉价又昂贵的原谅,钟灵不想给,也给不起。
此后,应观仿佛变身男佣,处处都替钟灵考虑得周全,早餐和晚餐都是亲自做,午餐也是早上做好了放冰箱里。家务也不要钟灵做,也是他全包了。
钟灵没有拒绝这些,有福不享怕不是傻子。
但看到那个男人这么放下身段,有点难受,但没有心软,心里暗道一句“活该”。倒是安逸地享受起了“富太太”的生活。
应观出手可能真的没打算留活口,两天过去了,伤还没见好,走路仍然困难。但她在家里两天,无所事事,网线拔了,手机收了,她担心阚明天联系不到她了,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得想办法出去一趟。
也幸运地撞上了苦等了很久的阚明天。
阚明天送来的那只玩具熊,不大,不是很惹眼,被钟灵放在了客厅。熊的眼睛被改造过,装上了摄像头。
钟灵想,没过多久就要解脱了。都会好起来的。
她对自己,对阚明天,对明天都有期待和信念,过往一切杂芜都可拨开,她们有灿烂艳阳。
在钟灵借口说想吃蛋挞的第二天,当晚应观就买回来一塑料袋的几十盒蛋挞。
谁能吃下这么多?他喂猪吗?
但应观的话是越来越少了,以前为了取悦钟灵,可能还会说两句俏皮话,现在,两人都不用言语交谈了,全靠意念,家里寂静地就像停尸房。
钟灵可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了,她得找个机会,在客厅逼得应观对他出手。
这有点难度,因为现在的应观是碰都不敢碰她了。生怕她哪儿再磕着碰着,在家具的边角处都装上了泡沫软包,谨慎到把她当作一个幼童。
这行为倒是跟最开始的应观重叠了,像爱护一件名贵瓷器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供着,可这瓷器,终究不该是这屋里的,强求也没用。
应观不明白,到死都不明白。
第72章 第 72 章
那晚终究是捱过去了,也不是很难,钟灵尽量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把思绪都用于回忆,回忆起自己从小到大的还能记得的每一件事,零零散散的;回忆见过的每一个人,细想他们带给自己的或大或小的影响。
余光中,她看到那只熊的眼睛,在泛着光,在记录着发生的一切。不知道那头的阚明天,此刻是不是正在看着,会心疼吧,也会哭吧,想到阚明天会哭,她也忍不住了。
发生的嘶喊也是破碎的、沙哑的,像是拼了命发出来的,她不是在求救,而是在自救。
此时此刻,只要还能给自己留一条命,其他的都好说。
至于明天,等这伤好了,她会自己去挣。
应观很难被激怒了,他也就打了钟灵那一次,之后就把钟灵当作菩萨一样供着了。
可是,那终究是靠不住的,只要应观体内有这因子,那就很难拔出,一日不拔出,就存在后患。
钟灵不想陪他玩渣男回头是岸的戏码。
纵然应观也是个可怜人,但这债不该由她还。大家都是受害者,谁也没能在这场动乱中幸免。
钟灵在应观面前自顾自地说着自己和阚明天感情甚笃,讲她们间的细碎小事,讲得应观面色如菜,但还没到临界点。
钟灵继而提出了离婚,应观猛地拍了桌子,但很快遏制住了,逼自己坐了下来。
钟灵见这也不行,走到窗边,拉开了窗户,佯装着要跳下去。
应观见状,很快反应过来,一个健步就冲到了钟灵面前,把人抱了下来,冲她吼:“你就这么想死吗?”
“是啊,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
钟灵看应观的表情,有戏。
好的,她赌赢了。
应观把人送去了医院,面对医生的质问,支支吾吾地,很不自在。
而阚明天也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逼问钟灵在哪儿,无奈,应观说了医院地址。
阚明天火急火燎地赶来,一见到应观,就给了人一巴掌。
也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就听信了钟灵的话,让她去冒这样的险。
要是钟灵有个万一,她就,就……就怎么样,都是徒劳,她干什么都挽回不了。如果说应观是直接的施暴者,那么她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是个不折不扣的帮凶。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在医院的走廊坐了一夜。
阚明天恨不得把人打一顿才出气,可那不是能解决事情的办法,也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生生忍着了。
到了第二天,听到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阚明天才放下心来,打电话通知了钟灵的妈妈。
钟灵的妈妈很快来了,她已经在电话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气火攻心,见到了应观之后,也是同样地给了他一巴掌,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阚明天即时地扶住了她。
“你真是……”郁青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了,之前竟然还觉得应观不错。但还好,这次,她看清了这个年轻人,英俊外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