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告诉卢希的?咱俩一直在一起啊!”张狄一脸急切,他怎么就不知道!
纪连兴做了个安静的收拾,示意张狄先看岳伦启和卢希。
卢希一脸希冀,紧张的看着岳伦启。
“我,”岳伦启终于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把你也牵扯进来。”他原本想先把误会解释清楚,现在看样子卢希已经知道,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原本没跟你说是怕你夹在他俩中间不好做,那个时候我和笛子都没想到,”岳伦启顿了顿,“没想到咱们俩个都会这么在意这件事,”卢希心中一动,“咱们两个”,既是说卢希,也包括岳伦启自己。这是岳伦启这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表示在乎。
“也没想到误会会越来越深,这不是我和笛子的本意,让你伤心了,跟你道个歉。”
卢希没说话,他想云淡风轻的表示无所谓,反正已经没事了,可整整半个月的失落、颓废与内心的挣扎,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带过的。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再一次蕴上了眼眶。
岳伦启的心狠狠一疼,特别想上去抱住他,给他安慰。不论卢希怎么生他的气,打他骂他都好,只求他自己别再难过了。
一只手从背后推了他一把,岳伦启一个踉跄,径直向前跌去。他不再犹豫,顺势一把紧紧把卢希搂在怀里。
卢希一怔,心脏狂跳了起来,旋即把所有的委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的脸紧贴着岳伦启颈侧,都能闻得到岳伦启洗发水的味道。他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见一个声音挨着耳边传来:“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近在咫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挨着岳伦启身体能感受到他强有力快速的心跳和每说一个字时来自胸膛的颤动。卢希慌乱的点点头,声音都找不到着力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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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开啦!睡了十个小时我的天,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
张狄眼眶有点红,心中愧疚万分,他才是害得卢希和岳伦启产生误会的罪魁祸首。见岳伦启放开了卢希,他也连忙上前去,拉着卢希的手一个劲的道歉。
卢希还未从刚才激动的状态下走出来,无可奈何的看了张狄一眼,表示都过去了,只要他和纪连兴能和好,也算值得。岳伦启也跟纪连兴道了歉,纪连兴笑着摆摆手,又指了指张狄,示意自家的事儿内部解决就好。
卢希妈妈起来的时候,发现除了自家儿子在门道里玩pad,其余三人竟都回房间里睡觉去了,不由失笑。现在的孩子们还真厉害,二十岁的年纪就敢几个人开长途车去别市玩,估计昨天也累狠了。
下午六点半,老妈让卢希喊几位朋友起床吃晚饭,再睡下去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
晚饭是白米粥配几个清爽可口的小菜并山下买的一只酱鸭,几人食指大动,风卷残云般将饭桌一扫而空,吓得卢希妈妈差点以为自己准备少了不够吃,转头就看见几人揉着肚子直喊撑。
趁着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几人出门顺着来时的路散了一会儿步,才逐渐舒服下来。
星星又出来了,静谧的院子寒风徐徐,几人拿着岳伦启的ipad看完了缓存下来的一部老掉牙的电影,才觉得有些冷,卢希起身去洗手间。张狄关pad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桌面的图片,不由一阵讶异。
“伦启,这是....你画的?!”
纪连兴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古堡前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侧身对着画面吹着双簧管,正是岳伦启那夜梦中的场景。
“嘘!”岳伦启忙竖起食指,有些不好意思道:“画的不好,也还没上色,就是自己看着玩。”
卢希出来后,几人依次洗漱完毕,道了别,转身回房间。
二楼房间里,卢希第一次和岳伦启独处在一间屋子里,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怎么找话题。岳伦启倚在床头,微笑的看着他。
“不困吗?我下午才休息过,现在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和你待在一个屋子里太紧张了,卢希心里想。
身旁躺着的是他的男神,是他喜欢了半个多月却又不敢喜欢下去的人,他特别满足。
“那就聊会儿天吧。你知道吗,其实我高二的时候就见过你。”
卢希一脸惊讶的看着岳伦启,他们两个的家根本不在一个城市呀!
“你还记得s市那场文艺汇演吗?我们学校的节目在你后面一个,我在后台和你打过照面的。不过你应该没注意到我。”
卢希恍然,他那时紧张地手忙脚乱,也就只有上台那几分钟才忘记了自己是在几百人面前演出,只一心一意的吹着自己烂熟于心的曲子。
“我姑姑在s市文化局上班,那次选节目是由她负责的,就叫我过去出个节目。”卢希回忆道。
“怪不得我当时看到有个负责人在和你说话,原来如此啊。”岳伦启笑了笑,又道:“你吹双簧管真的很好听。”
“谢谢。”卢希有点不好意思,男神又夸他了,“你唱歌也很好听。”
“对了,你...”岳伦启顿了顿,有些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啊?”
卢希愣了愣,又觉得事情都已经说开了,自己再纠结这件事就显得太小气,换了个坐姿,道“在火车站排队过安检的时候,开了机就看见连兴发给我的消息。我就顺着演了下去。”卢希有些尴尬,当着岳伦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