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双方的火力范围。他趴在一个小土坡后面,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小型单筒望远镜。交火的双方是政府军的五个士兵和两支反政府武装。政府军劣势十分明显,对方人数几乎是他们的三倍,而且处于被夹击的劣势。胜算可以说是零。这根本就是屠杀!
可是面对这惨烈的战况他根本无力可施。如果他此刻手上有一把狙击枪或者还有可能帮得上忙。但是事实是他只有一把射程不足百米的自卫手枪。所以他即使出手也不可能扭转局势,只会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而且会因为自己的中国人身份,而把原本简单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演变成政治问题。
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没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怎么会明白生活在一个和平稳定的社会是多么的幸福。秦炀紧紧咬着牙帮,攥着拳头,看着那五个士兵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打成了筛子,反政府武装则得胜后扬长而去。
看那些人走远后,秦炀从土坡后面走出来,寻找曾臻。曾臻听到秦炀的低叫声从一棵大树后的灌木丛里爬出来。他受伤了。从车里跳出来的时候,被炸飞的弹片扎中了脚,正好伤在跟腱上。这可就麻烦了,人可就靠这肌腱行走奔跑了。秦炀背着他下了坡。在车上翻出他们扔在出租车上的大背包,找出伤药和纱布先给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那动作敏捷得跟只野兔似的出租车司机早不知去向。出租车的挡风玻璃和车窗也被手榴弹炸出的碎石和弹片炸得粉碎。曾臻这个样子是没法走路了。坚持走可能会加重肌腱的损伤,到时无法恢复的话这脚可就废了。秦炀试着发动了一下那破得只剩个铁皮壳的出租车。居然还能发动!这生命力真够顽强的!
“这个车到处是被子弹打过的痕迹,我们开着它会不会目标太大?”秦炀担心的说道。这里是偏僻的城郊地区,曾臻脚又受了伤根本不可能徒步走太远的路。但是如果开着这辆明显刚经历过枪战的车,万一被巡逻的警察看到,他们很难摆脱嫌疑。
“只能碰运气了。军方很快就会知道这个袭击事件,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曾臻说道。
也确实是只能如此了,这附近荒无人烟,要换车也只能到靠近商业区域再说,希望路上没有碰到巡逻的警察或者军队的人。 秦炀发动车子,两人朝机场开去。
虽然相对于反政府武装盘踞的宾国南方地区来说,迈尼勒的治安好许多。但是那也只是在市中心区,市郊的抢劫案还是屡见不鲜。 秦炀他们的车还没开出一公里,就远远的听到了警笛声。毕竟是首都,迈尼勒的应急机制倒还可以,袭击事件发生不到一个小时就得到了消息。
“前方肯定设置了路障检查。”曾臻揉了揉眉心,担忧的说道。他经常在宾国活动,对当地的情况了解要比秦炀深得多。
“那怎么办?”秦炀问道。硬闯是不可能的,这可不是演好莱坞动作大片,他们也不是打不死的英雄主角。稍有差错,他们就要命丧异国,而且连个烈士的名誉都捞不着。
“只能见机行事了。安检的应该是警方的人,塞点买路钱应该问题不大。”曾臻说道。
秦炀点了点头,继续往前开。他们还真是够冤的,平白无故遭遇这场不测。但是身处是非之地,清浊真的很难说清。
又行了没多远,果然看到前方路口有个检查站。有几个警察正荷枪对来往的车辆进行检查和盘问。秦炀他们在路边的山上把身上的枪支弹药都挖了个坑埋起来。在吴维华别墅取到的机密资料也干脆销毁,这些资料内容刚取到的时候曾臻就已经通过特殊渠道传送回国。他们手上的是原件。为避免万一被查扣导致泄露,他们干脆把它销毁以规避风险。
做完这些,他们弃车徒步走去检查站。这里离机场也没有很远了,来往车辆也比较多。他们可以过了检查站后再想办法在路上拦顺风车。
因为秦炀和曾臻身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而且从那五个士兵遇袭的现场看,对方应该是团队作战。所以秦炀他们看起来并不可疑。两人很快被放行。秦炀暗自松了口气。这真是很奇怪的感觉,他们明明就是清白无辜的,却莫名其妙的好像有点心虚。
两人收拾了被搜查的警察翻得一团遭的旅行包,转身正要离开。突然一辆军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名校官。他眯着眼望着秦炀的背影,突然伸出手中的步枪,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两手举起来。”
秦炀举起手,那名校官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秦炀眼里没有什么波澜。
“你是中国人?”那校官问道,说的是英文。犀利的眼神直直盯着秦炀,端详着秦炀的每一丝表情和动作。
“是。”这确实是没法掩饰的,他的证件刚才已经被安检的警察查过了。而且他也实在装不了其他国家的人,他根本不知道其他亚洲国家的语言!
那校官没说话,继续盯着他看。突然咔嚓一声,拉动枪机。秦炀甚至听到了子弹进入枪膛的声音。手指微微一动,这反应微不可察。这换了别人,肯定不会把这动作放在眼里,毕竟任何人被已经上膛的枪顶在脑袋上都不可能毫无反应。可是那校官明显不是等闲之辈。他的枪不知顶过多少人的脑袋,每个人做出的表情和动作表示的寓意都不同。而秦炀的,显然不是胆怯,而是企图回击。
虽然这个动作微微一现马上就放弃了。但是它没能逃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