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神情严肃起来,重重点头:好,没问题!
周博雅看着周乐雅严肃的模样,笑了。
此时的华夷州,周府,松竹院里。
李绣娘看着在花园里欢快的嬉笑打闹的两个六岁左右的孩子,嘴角的笑容温柔不已,一晃眼间已经六年了,她的旭雅和嘉雅也已经六岁了。只是,不知道离家的那两个孩子如何?前阵子博雅回来一趟,可又长高了,而乐雅,已经一年不见了。
李绣娘想着,脸上的神情不由有些惆怅了。
在李绣娘身后的秦嬷嬷察言观色,知道是自家主子想念大少爷和二少爷了,就开口劝慰着,夫人,您看三少爷,可是又长高了?
李绣娘看着正躲在假山边,嘉雅一过就忽然窜出来怪叫的顽皮孩子,嗔道,长高倒是长高了,可这顽皮性子,倒真是不知道像谁!偏偏又天不怕地不怕的!
秦嬷嬷听着,笑了起来,夫人说笑了,我看三少爷见了大少爷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
李绣娘一听,也乐了起来,这旭雅倒真是的,不怕她也不怵老爷,就唯独怕博雅,博雅回来得少,每次也都和颜悦色的,但这旭雅不知怎么的,就是怕博雅。
我看哪,是大少爷越来越有威严了,不说三少爷怕,就是老奴我见了大少爷,心里也打鼓。秦嬷嬷说着,故作害怕的拍拍胸,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却也是实话,如今她见了大少爷,还真是有些害怕,说来大少爷也几乎从来没有喝斥过她,可,大概就跟底下的奴仆婢女们说的,大少爷身上有股气势!
李绣娘微微笑了起来,轻声道,那是博雅读书多了,自然的就不会旁人一样了。说到此处,李绣娘想着现在的博雅已经十八岁了,却是还未曾议亲,眉头再次皱起,也不知道老爷和博雅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嬷嬷见本来已经笑开颜的李绣娘又皱起眉头,就忙问道,夫人,怎么了?
没有李绣娘摇头轻声说着,微微叹了口气,这些事情却是不适合让嬷嬷知道的。
李绣娘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进了内室,而周文德也回来了。
周文德进了内室,见李绣娘凝眉坐在卧榻上,似乎烦恼着什么,就走了过去,抬手揽住李绣娘的肩膀,淡淡笑着,怎么?可是又在想博儿和乐儿?
李绣娘抬眼看着周文德,略带一些埋怨的说道,老爷,博雅都十八岁了,折扇礼都过了,再过两年就是弱冠礼了,这亲事是不是该好好谋划了?
周文德听着,沉吟了一会儿,才抬眼柔和的看着李绣娘,博儿的亲事不急,那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
李绣娘一听,就疑惑不解的看着周文德,现在哪家十八岁的孩子还没有定亲的?除非是有一些不得已的缘由,比如说沈高义将军,他是因为找的是良人,还有一些是因为家世或者体弱等原因,而如果是官宦人家,都会早早的为自家少爷小姐们定亲。
但既然老爷这般说了,那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李绣娘也不再问了,只是小声的问着,那是不是等博儿来的时候,先给他安排通房丫鬟?
周文德一听,皱眉,沉声道,万万不可!绣娘,这样对博雅未来的正妻不敬!
李绣娘听着,只是默默的垂眼,捏着帕子的手微微的紧了紧,知道通房丫鬟对正妻不敬,那为何当初哎,罢了,这些年来,她都早已不在意了,只是这样的义正言辞的话语老爷为何能说的这般坦然?
周文德看着李绣娘垂眼不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似乎犯了个错误?周文德心头有些懊恼,也有些无奈,当年之事他其实真的未曾做过对绣娘不敬的事!而他又不能言明,只能紧紧的拥着李绣娘,低声道,绣娘,信我,我素来只敬重你一人。
李绣娘听着,心头一震,随即抬眼看向周文德,见周文德神情严肃认真的模样,李绣娘不由慢慢的点头,她心里疑惑重重,但此时却不想再问,既然老爷说信他,那她就信吧。于是,李绣娘轻轻点头,报以温柔的笑。
周文德凝视着,再次将李绣娘拥入怀里,心里却是愧疚难言,博雅的出身于他而言是一生都不能言明的秘密,于绣娘而言是一生无法拔除的刺
还好,绣娘贤惠深明大义,还好,博雅懂事上进。
如今,博雅一手创建的桃源社正在慢慢的壮大,在世家把持朝议,却愈加腐朽奢华,贪污腐败的今天,桃源社势必会如一股清流洗涤这个混浊的现世只是,博雅所为会让大夏朝的明日走向何方?博雅的心会不会变大?当人手里的权力慢慢的一点点的变大,人是否还能保持头脑清明?是否能够不受权力的蛊惑?
周文德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相信博雅自己也清楚,所以,亲事,他不想为博雅定下来,他希望博雅未来的正妻是博雅心里最看重的人,如同他心里有绣娘一样,这样,在做事的时候,心里有了看重之人,所做的事情自然的会不由的为这个看重的人考虑着
如同风筝的线一样,风筝哪怕飞的再高也不会迷失了方向。
周乐雅到达广济府的那天,好奇的趴在了马车的窗口,看着外头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周博雅正在将写好的信递给马车驾车位置上的剑石,低声嘱咐了几句,转头见周乐雅好奇的看着外头的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心里不由一软,想着乐雅在桃花山的六年也是极少下山,每次回华夷州也是匆匆来回,逛市集好像也就六年前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