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去上课,谢陆离说你怎么就吃这点,温成言笑着说自己不饿。最后还是谢陆离死乞白赖的给他打包了一份小食让他下午饿的时候吃。
温成言无奈的说,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真的不会饿的。
谢陆离眼睛一翻,知不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诶?你不是不喜欢别人把你说老了么?
谢陆离红灯一个急刹车,还会顶嘴了呀?
温成言立刻闭嘴。
艺考要赶在学生们开学之前考完,等开学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温成言去接温成君回家,可看她那个意思是有点不想回去,在爷爷奶奶家至少有人跟她作伴,两位老人也说就叫小君在这儿玩吧。他原来只是极忙的时候会把妹妹带过来,这段时间没工夫管她,却发现老人家养小孩比自己养的好的不是一点半点,也就答应了。
家里没了牵挂,温成言就整日整日的泡在画室里,几乎快要升仙。
他中间去过梅爱林那里一次,梅爱林正好在画廊里,就使唤着温成言给她当劳力。
“这你一个冬天,都干嘛去了?”梅爱林问。
“还能干嘛,上课呗。”温成言蹲在一边儿帮梅爱林整理东西,“梅姐,你这本画册是哪儿买的啊?”
梅爱林看了一眼,“忘了,可能是谁从国外带的吧,看上了?看上了就拿走。”
“不用,您借我回去临摹几天就行了。”温成言把画册合上,“您这本印的好,偏色没那么大,回头我临完了再给您送回来。”
那东西在梅爱林眼中本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就随温成言去了。
梅爱林坐在一边儿无聊,就找温成言聊天,“对了,你老师最近没给你整什么幺蛾子么?”
“没有,老师假期出国了刚回来。我一个寒假都在画班里上课,他也找不到我人。”
“哎。”梅爱林叹了口气,“年轻归年轻,可也别这么拼啊。”
温成言笑了一下。
大概提这个事儿让梅爱林想到了什么,便又问:“你那个大债主没找你麻烦?”
“哪个债主?”
“谢陆离呀。”
“哦。”温成言站起来拍了拍手,把他刚刚整理出来的东西搬上了桌子,往旁边的书架里放,“谢先生很好啊。”
听温成言这个平平淡淡的口气,梅爱林还以为谢陆离脑子进了水,掏钱哄人开心并不计回报,连手都没下过,“他也只是现在好一些,你跟他相处久了自然会明白。小谢这个人呀,心眼儿不坏,可不知怎么的,特别容易把自己弄得好像遭了多大劫一样。”
“他是不是总是一个人?”温成言问。
“他呀?”梅爱林想了想,“这怎么说呢?他确实没提过身边儿有什么人,只是他这年龄身份的,也总不至于天天跟家里吃斋念佛呀,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温成言摇头,“梅姐,我给您弄完了,架子上的全都是按照年份排的,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下午还得上课。”
“嗯,行啦。”
温成言所说的下午有课也仅仅只是帮人去上个课而已,他师弟的朋友在设计学院,俩人翘课出门玩去了,就拜托他帮忙看着点。温成言学造型的,跟设计学院那边完全不熟,那种大课他就过去听一听,既帮人点到,也当是学点东西。
这节课是这个学期新的课程,老师也是新来的,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温成言坐在后面一抬头,觉得这老师眼熟。
他有点脸盲,也不知道怎么的,学画画的有这毛病也是要了亲命。等到大半节课过去了,温成言才想起来这人他是见过的,不是杨景程是谁?
“下面这个问题找同学回答一下吧。”杨景程看着讲台上的花名册随便点了一个,“许毅。”
大家还在四处张望寻找那个叫许毅的倒霉鬼,只见温成言站了起来。
杨景程把目光从花名册上抬起,他看到温成言的一瞬间表情微微有些凝固。
毕竟这世界上并不是谁都脸盲。
杨景程走到了温成言面前,问:“你叫许毅?”
“嗯。”温成言硬着头皮点头。
“好吧。”杨景程稍微往后退了一步,“那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温成言没学过设计,但是听听课看看书也略懂一二,勉强能回答上来。杨景程也没有刁难他的意思,等他说完就叫他坐下,回去继续讲课了。
温成言却是浑身的不自在,下课铃一响就跑路,并且打算以后再也不来设计学院了。
看来上次谢陆离带他去吃饭的时候感觉一点错都没有,可不就是去见老师么?
也多半是出于谢陆离的关系,杨景程给温成言留下的印象也不算特别好,他和谢陆离过去的事儿叫谢陆离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但是按照一般套路而言,越是轻描淡写的事情,当初发生的时候往往越是刻骨铭心。
温成言揉了揉脖子,自己想这些毫无关系的事儿干嘛?
然后他就又去泡画室了。
多少次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但凡有事儿,那事儿肯定都是赶着一起来的。温成言晚上刚前脚出了画室门,手机就响了。
除了债主谢陆离还有谁。
也只有这个时候,温成言才觉得谢陆离有些债主的样子。
谢陆离找他没什么事儿,就说明天周末,让温成言陪他去看画展,那个展温成言是知道的,本来也想去的,可票价太贵,温成言觉得有点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