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他胸前有道口子很长,鲜血直流,要赶紧医治才行。时屋比落修高很多,他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落修身上,双脚也是在地上拖行。不过没走几步落修便放下了时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伸手在时屋身上摸索半天也不见有锋利的物件,干脆用牙齿咬破了手腕,将血全部滴在了时屋的嘴里。咬破的血管血流不止,还好只浪费了少许,多半是进了时屋的嘴里的。
等了好一会儿,看着脸色渐好的时屋落修笑了,原来自己的血当真是有奇效啊,早知如此该让华谢先喝的。把时屋胸口上的伤口用衣衫包好,却忘记也要包扎自己的手腕,没过多久便是昏了过去。还好最后他们二人被巡逻的队伍发现带回了宗殿。
“忆影宗少有来客,你可要多住些日子。”端着水果的男人与落修差不多高,小巧可爱的很,他名可缠,是时屋的贴身守卫,不过这段日子却是围绕着落修在打转,当然这是时屋的命令。
“只怕是时屋不打算放我走。”手腕上的伤口早好了,但是那疤痕却是留了下来,恐怕会一直存在,脸上的疤痕到是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这水晶凤梨是匆月送来的,吃吃看。”“她来了?”“又走了。”“时屋不见她。”“恩。”“时屋太心狠。”“......”
“你可知时屋会不会杀我。”落修吃着水晶凤梨看着窗外的阳光说。
“不会,你全身都是宝,若是杀了你太不划算,养着你才是最好的。你知道人鱼吧!自泫倾城中来到玄天大陆的人鱼都是被囚禁的。”
落修明白,若是死了便只剩下一具尸体,肉吃光血喝完便是什么也没有了,可若是养着就可以永无止境的享用。暮深正在遭受着痛苦啊。
“你能否查到在我之前泫倾城的货物都被谁夺得又在哪里。”如果知道暮深在哪里,一定要叫华谢无救他。
“这很难查到,有些人夺得货物都是匿名的,怕的就是被人惦记着从而陷入灭门灭族的地步。你有朋友被带走了,是人鱼?”
“恩,我希望他还活着。”
“不,你应该祈祷他死了。他是人鱼,若还活着必定比死了更痛苦,你想象不到他的日子有多残忍。”
落修沉默,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想象,毕竟他没有经历过。
“为何时屋并未要喝我的血,或者是吃我的肉。”落修问。
“或许你是第一个敢吼他,反抗他的人吧!”可缠甜甜一笑。
那日落修醒来,手腕已经被包扎好,在得知时屋醒来却硬是不上药还砸了药瓶,摔了草药,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不管身上的伤口有多严重也要去洗澡时,落修都还明白时屋是怎么回事。
可缠只能屏退下人,扶时屋起来任由他去洗澡,可缠知道时屋活的很辛苦,所以他从不忤逆时屋的意思。但是落修却不会任由时屋胡闹,以娇小的身子踉跄着脚步将时屋抱起来放在榻上,放了狠话:“伤口那么深怎能洗澡,你乱来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啊。”
其实时屋不是不会反抗。落修是个凡人,一点灵力护体都没有,自己只要稍稍用一点力量便是会震的他吐血身亡,但是看着他那严肃的模样,时屋心疼了,他似乎看见了最想看见的人。
“我的事与你何干,身体是我自己的。”时屋笑着说,但语气却极冷,一旁的可缠只怕时屋一个不高兴就杀了落修。
“你的事情我自然是不管,我在乎的是这具身体,他是为我伤的。”落修想,若不是因为自己,时屋也不会受伤。
“可缠,将他带走,我洗澡不许他人围观。”时屋收起笑容,他不想被人在乎。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守着你这个任性的孩子。”落修放大声音,坐在榻上与时屋对眼相望。
“待我好了,我定要将你吃了连骨头也不剩下。”最终时屋败了下来。落修那清澈的眼睛让他服输,让他冷却的心热络了一下。
白日太热,夜里到还好,睡不着的落修便在院落里的台阶上坐着,看看漫天的星光,猜想华谢是否是在夜里也在拼命的寻找自己,也不知能否再见到华谢,他自己死之前。
“你在想谁,笑的那么凄凉。”时屋自院外走了进来,笑的一脸无害,他很爱笑。
“现在是夜里,你不用勉强自己笑。为何你与可缠一样,明明难过却硬是要强迫自己笑。”
“...”时屋怔住,移步到台阶与落修同坐:“你难过时不笑吗?看着镜子笑就不会很难过。”
“骗了眼睛,心怎么骗呢?难过的时候就该好好难过。”
“你和散熙很像,天真的让人心疼。”
“散熙?”“恩,散熙。”“他不在吗?”“恩。”“是你爱人吗?”“恩。”
当时的散熙与时屋叛了宗门而出,二人在被追杀中活的很是自由,虽说整日在逃亡,但从中体会的幸福是最深的。有很多次差点丢了性命,每当危险来临时,散熙最优先的是时屋的性命,而相反的时屋最在乎的是散熙能活着。 记忆中最开心的还是那最后一次严重的受伤,二人却谁都没有放开彼此的手,好在最终被人所救都活了下来。
“救我们的人叫净怜,明净谷的二当家。在中州明净谷的势力也是不小,也没有宗门会去挑衅。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明净谷还是差一点被灭门,在那次战斗中,净怜为我而死,明常疯了一般将我打伤,赶我与散熙出了谷。”
说道这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