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拆完伙,硬要尾黑和尾白站个队,叫人家怎么站。
但这次他有点搞不懂自己了,空穴来风,他突然就想认个死理。
这两边心里都有鬼。
那周李宏深出了一趟差,累成了狗。前一天晚上倒下前却没忘给周志杰发短信:明天几点?
周志杰回复:涯总业界良心啊,给你发朵小红花。
他第二天一早睁眼才看到答案:十点。
看了眼时间,九点半。日头满窗。
你大爷的讲话不先说重点。
结果宫平没来。史馨桐说,五妈有事,下午来。
李宏深有点百无聊赖,换了条运动裤回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隔数年,再和一帮小孩一起混,他没什么不习惯,正因为没什么不习惯,感觉才怪怪的。
十一没过来,说得歇歇,陪陪媳妇。也好。
他甚至觉得,会从宫平那里听到什么说法,仿佛已经注定了,只不过是心平气和地说,还是声泪俱下地说。当然,李宏深打个抖,他不大能想象五妈声泪俱下啥样,太毁三观。
而且心里有点打鼓。李宏深什么人没有见过,但就是莫名其妙打鼓。
认完这个死理该怎么办,他竟然没想过。他就是个打工的,链条上的一环,没有任何决定权,按程序办事就好。只是无论齐钺的机会是成是败,他们恐怕都不能再愉快地玩耍了。成了,面和心不和;败了,运气不好,再遭一次黑罢了。
决定权似乎在宫平手上,他想怎么办?
史馨桐点了点人,问:“老千呢?”
话音未落,章晓真破门而入,把周志杰拉到一旁。
周志杰去墙角包里拿了手机,要跟她出去。史馨桐赶上去问,周志杰回身说了一句什么,史馨桐回头看了李宏深一眼。
李宏深一下觉出不对劲,赶上去问:“怎么了?”
周志杰说:“没事,我出去一下。”
李宏深拦着他道:“怎么了?”
周志杰知道瞒不过,说:“算了,跟着吧。”
章晓真大喊:“你放手!放手!你敢动他!”
齐钺看了冯心则一眼,甩开他手,冲着章晓真道:“你放心,我不跟女人动手。”
冯心则冷冷道:“你小心,我也是。”
齐钺:“……”
章晓真路过西校门麦叔叔买个甜筒,和五妈一张桌子。
她有大数据打底,一开始只是腐女魂燃烧,吃着甜筒,在游戏区滑梯后面瞄了两眼。怎么看,怎么不对,有点剑拔弩张的,耳朵里还飘了一句无涯。冯心则在外面车里等她,她跑出来丢了句话,让盯着,自己先去排练室叫周志杰。
果不其然,回来就看到战场转移到了室外,连剑拔弩张的双方都转移了。宫平没戴眼镜,拿在手里。
章晓真跑到冯心则边上,冯心则说:“不要紧,他不敢。”
李宏深刚要上前,被周志杰往边上用力一推,自己挡在宫平前面,说:“干什么,有话好说!”
李宏深才要开口。齐钺看了他一眼,说:“好,你和他……”
章晓真顿时一脸了然。
大道边上,路人侧目,还好也不太显眼,这边是学校,大学生男男女女打架拌嘴,天天有,不是什么稀奇事。
宫平眼角上肿了一小块,却很淡定,推开周志杰,说:“不关他的事。”
李宏深努力克制,说:“axe,你何必这样?我们这还没说明白吧?”
齐钺说:“我倒要问你何必这样?明着做好人,帮我把案子本子往上送,听了几句风言风语,又想背后把我往下扯?”
李宏深一听就懂了,火有点上来:“你特么也太瞧得起我了,送上去经我的手没错,成不成,我还能说了算?我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谁心不虚,谁摊开来说!”
齐钺一指宫平:“他和你吹了什么风,让他摊开来说!捉贼捉赃,他敢说,就拿出证据来!”
李宏深大怒:“关他屁事,你冲我来!人做天看,地狱变的人都死完了?为什么逮着他过不去?”
宫平突然说:“行了!”
不明真相的群众周志杰和章晓真一直在另一个频道上,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劝架都插不进去。
宫平说:“无涯,这是你工作,我知道,也知道你是好意,”顿一顿,“十一也是好意,我会给你个交待。”看一眼齐钺,“但也确实是我和他的事,早就该解决了。”
周志杰把李宏深往回拖:“冷静点,冷静点。”
宫平继续说:“齐钺,我刚才不知道你心里已经咬定了是我。我觉得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了,你愿意听,我们借一步说,不愿意听,现在就可以走。”
齐钺偏头,喘了口气,往马路对面比了比。
宫平点点头:“可以。”说着就往外走。
齐钺看着他,原地不动,半转了身子。
周志杰劈手拦住他,低低道:“五,咱不勉强?”
宫平竖掌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示意无事。
路过冯心则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谢了。
冯心则微微扬了扬下巴。
章晓真“哎”了一声,周志杰拦住她,抢着在身后道:“都好好说话,不许再动手啊。”
宫平顿了顿,没回头,齐钺跟着他往马路对面走。
章晓真弹了弹舌头:“哇塞,五妈好帅。”
众人无语望天,你这会儿居然还腐得出来啊啊啊。
宫平站在一棵树下,说:“我承认我心理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