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磕着碰着。
林致远平静地看着他们,唇角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看得出小弟如今过的很幸福。
林以轩抬眸浅笑,目光里的思念直入黎耀楠心底,亲了亲小夫郎的手,将儿子放在腿上,又将小夫郎揽在怀里,黎耀楠只觉得整个人都圆满了。
父亲,父亲。小旭儿高兴的又蹦又跳,小小的身子极不安份。
黎耀楠狠狠亲了儿子一下:想死我了。大手一捞,轻轻松松将儿子固定在腿上。
小旭儿屁股扭动了几下,发现动不了,一脸渴盼地看着父亲,小小的脸上明明摆摆写着求表扬:父亲,旭儿照顾爹亲,照顾弟弟。
黎耀楠笑得爽朗,捏了捏儿子脸蛋,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我们旭儿长大了,是个好孩子。
小旭儿眉开眼笑,挺了挺小小的胸膛,把黎耀楠逗得直乐,心中其实有些遗憾,没有参加儿子两岁生辰宴,如今不过三个月不见,儿子似乎长大了许多,说话也更加流利。
林以轩静静偎依在夫君身旁,感受夫君的味道,整个人变得宁静而又祥和,长久的思念有了着落,空落落的心里瞬间被填得满满的。抬头注视着夫君俊朗的面容,林以轩略为不满:你怎么又瘦了?
黎耀楠紧紧揽住夫郎,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想你想的。
林以轩脸颊一红,不管心中信不信,夫君的话明显让他很受用,嗔道:跟你说正经的。
黎耀楠信誓旦旦地保证:我说的就是正经的。夫郎不在身边,内院没人打理,他是吃不好,睡不好,干什么都不好,所以他说的绝对都是大实话。
林以轩垂首浅笑,懒得跟他扯这话题,继而道:孙先生在后面马车,院子收拾好了没?
黎耀楠点头,对准夫郎的嘴唇,偷袭一下,舔了舔舌头:放心,院子整理好了,缺什么少什么,回去以后再添置。夫郎这次可谓帮了他大忙,心里正想着师爷,夫郎就给他带来了,简直是一阵及时雨。
我也要,我也要。小旭儿吵着父亲要亲亲,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黎耀楠囧了,林以轩狠狠瞪他一眼,孩子还在呢,他怎么也不顾忌场合。
黎耀楠很爽快地给了儿子一个香吻,啃了啃儿子脸蛋,把他逗得咯咯直笑:不要了,不要了,旭儿不要了,父亲亲爹亲。
林以轩见儿子口无遮拦,闹了一个大红脸,急忙取出一盒点心,拿了一小块出来,堵住儿子的嘴巴。
黎耀楠低低闷笑,一家人和乐融融,一时之间,马车里充满欢声笑语。
随着夫夫两说着闲话,很快通判府就到了。林致远翻身下马,打量了一下弟夫居住的环境,很好,很干净,下人们很规矩,最重要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出现。
林致远大手一挥,吩咐属下士兵,将车上的行礼抬进去。
黎耀楠愁眉苦脸,大舅哥的几百人,他要怎么安顿。
林以轩轻笑了一声:不用你操心,大哥预备在玉溪设几处管所,稍后会去山里。
黎耀楠心中感激,大哥此举的用意,他又何尝不知,有了这几百号人,他在玉溪会更有说话的权利。
而这时,听到风声的人,有人心中纷纷庆幸,也有人恨意难平,贺知府庆幸自己和黎通判在一条船上,李同知则庆幸自己识时务,没有太过为难黎大人,至于伊家、左家、刘家。
伊家主恨得牙痒痒,难怪黎通判如此胆大包天,原来是身边有后台。
左家主愤恨不平,心里怒火中烧,他已经从王郎中的口中得知,原来自家二弟,并没有发配西北,而是过三个月就会回来,这让他心里如何不恨,想必经此一事,他和二弟的仇也会结得更深。
刘家主深深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还好自己当初果断,毫不犹豫拿了银子赎人,刘家不比伊家树大根深,也不比左家有巡抚撑腰,他们能混到今日屹立不倒,靠的便是那份谨慎,只可惜没有一个好的继承人。
严家主得知通判跟军方有联系,当即就哈哈大笑,心中也有了些明悟,难怪黎大人胆敢如此行事,若是背后有军方撑腰,黎大人确实有那个资本。
单家那边,议事堂内,单家老二很得意:我就说吧,他们三家的事情别插手,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
单家大哥面色阴沉,兄弟间的明争暗斗显而易见,单家主将二子狠狠夸了一顿,完全没有发现长子脸上阴霾的表情。
不管外人怎样想,一切与黎耀楠无关,安排大哥和孙先生梳洗之后,立即命人在正堂摆宴。
当天下午,他们并没有叙话太久,林致远还有职务在身,必须先把旗下军户安顿好。
孙先生也舟车劳顿,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吃过饭,不久便跟黎耀楠提出告辞。
黎耀楠并没有挽留,只关切了几句,让他不要客气,缺什么少什么只管提,自己一个大男人,或许没有夫郎细心,招呼不周的地方,请他见谅。
孙瑞思笑了笑,表示无碍,心中却是一暖,自从毁容之后,黎耀楠是第一个看见他表现如常的人,没有同情,没有惋惜,仿佛还跟从前一样,不得不说,黎耀楠的这种态度,让他感觉到很舒服,也很舒心。
送走大哥与孙先生,黎耀楠立马抱住夫郎,轻轻摸着他的肚子,一脸傻笑。
林以轩缓缓也笑了,感受到夫君的心意,那种沁甜的味道,一直甜到了心底。
累了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黎耀楠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