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松开手,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小心道:今日会不会太过份。
黎耀楠揉了揉耳朵,夫郎下手可真狠,摇头道:不会。
很疼吗?林以轩抿嘴浅笑,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黎耀楠赶忙道:不疼。
林以轩笑眯眯地亲他一口:不疼就好,身边的姑娘好看吗?
黎耀楠急忙大喊冤枉:天地良心,夫君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哪会去看别人。
林以轩闷闷地埋在他胸口:我知道,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
黎耀楠轻轻揽住他,知道小夫郎不安了,笑着道:放心吧,夫君对你的承若永远有效,这辈子只你一人足以。
林以轩甜甜一笑,紧接着又一些懊悔,明明主意是他们一起出的,自己却拿夫君撒气,直到亲眼看见他才发现,他受不了任何人坐在夫君身边,哪怕明知夫君是做戏,他心里依然疼得厉害。
没事,不疼的,是我的错,不该出这馊主意,以后不会了。看着夫郎眼中越来越深的愧疚,黎耀楠笑着安慰,将人搂得更紧,小夫郎很在意他,黎耀楠表示心情甚悦。
林以轩轻轻点头,心里一阵宁静,他的夫君总是这样,从来不给自己任何不安的机会,总是将他宠在手心,这样的人让他如何不爱,又让他如何拱手相让,夫君是只会是他一个的人,轻声道:今日大闹一场,会不会对名声有影响。
黎耀楠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不在意道:放心,无碍的,正好可以杜绝不少麻烦。家中有个母老虎,看谁还敢送人上门。
林以轩低低垂下眼帘,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贤又如何,嫉妒又如何,今日他也算是杀鸡给猴看,谁也别想打他夫君的主意,别以外他不知道,夫君来了玉溪没多久,送上门是双儿和姑娘却不少,这种事情绝对要扼杀在摇篮里。
次日看见王郎中,黎耀楠唇角抽搐,极力隐忍才没笑出声来,摸摸了自己的耳朵,突然觉得小夫郎对他确实手下留情。
王郎中虽不是鼻青脸肿,但也好不到哪去,脸上几道深深的爪痕怎么也遮掩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嘛去了,小夫郎抓得很有水平。
黎耀楠一脸歉意,对着王郎中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又是自责,心里的那个内疚啊,简直恨不得以身代之。
王郎中又能如何,责怪黎耀楠,这并不是他的错,责怪林以轩,王郎中自以为得罪不起,这个哑巴亏,他也只能吃定了,反正荷包已经捞足,再留下来也没意义,由于脸上有疤,王郎中也没让人践行,只带了几个下人,灰溜溜地独自回去大理,心里别提多晦气,但对高门府邸的哥婿,他是一点也不羡慕了,那样凶悍的夫郎实在要不得。
送走一座大佛,黎耀楠松了口气,有王郎中在旁边盯着,干什么事情都不方便,就连招来村长问话也要偷偷摸摸,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黎耀楠随后去了一趟山里,亲眼看见梯田的雏形,看见山民们愉悦的笑脸,他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见绿油油的庄稼,想看见一片片的农田,这些可都是政绩啊!
山中道路也开始动工,一个个健壮的汉子们,顶着炎热的太阳干得满头大汗,只是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看见黎耀楠的身影,纷纷唤他青天大老爷,心里的尊敬不用说,热切的目光饶是黎耀楠脸皮再厚,感觉也有些难为情,需知他的所作所为,虽是为民造福,更多还是出于私心,他想建设好云南,但他更想往上爬。
林以轩知道他的纠结后,狠狠笑话了他一顿,黎耀楠这才又得瑟起来,可不是吗?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为民造福是实事,他又何必谦虚。
接下来,衙门里的日子很平静,经过修路一事,另有两位县令隐隐向他靠拢,黎耀楠来者不拒,只要他们用心干实事,均会把人纳入旗下,他现在缺的就是人手。
几大家族人心惶惶,玉溪剩下的几位县令,全是本地土着,原本就当地一霸,又怎会服了黎耀楠的管教,私底下小动作不断,黎耀楠只当没看见。临县与迎丰县的县令更是慌乱起来,山民们有了通判大人撑腰,县衙在当地的发言权大打折扣,这让他们如何不急。
州官与他们的联络,黎耀楠暗暗记在心里,该换哪些人,他自然会记一本账,孙瑞思打探清楚接任官员的品行后,黎耀楠当天就去找了贺知府,直言不讳告诉他自己的目的。
贺知府先是吃了一惊,后又觉得情理之中,黎通判沉静了半个月,若不做些事情,他才要感觉到奇怪,沉思了片刻,言道:你心中可有把握?
黎耀楠挑眉一笑:大人放心,你见下官何时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贺知府一脸郁闷,他如今年纪大了,实在经不起折腾,尽管他也想往上爬,但绝对不是用这种办法,严肃道:你可知两位县令的身份背景?
黎耀楠颔首:下官知晓,迎丰县令是左家女婿,临县县令乃单家外甥。
贺知府深悔自己一着不慎,被这混小子拉上贼船,恨恨道:前不久你才闹过一场,如今又罢他们的官,你可想过几大家族会有何反击?
黎耀楠一脸风淡云轻,笑眯眯地道:大人放心,下官心里有数。
贺知府琢磨了半响,想起黎大人的岳家,终究狠了狠了心,批复了他所请的公文。
七日后,一位老汉来到府衙门前击鼓鸣冤,状告迎丰县令,强霸他人家产。
黎耀楠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