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凌至秋睡得分外香甜,期盼着第二天与尉迟铉的会面。
上午十点,飞机停稳在跑道上,凌至秋一行人低调地走出通道,凌至秋迅速钻进了尉迟庄园的车里,跟其他人挥手道别。
一路上,司机小强跟以往不同,不再那么唠叨,反而时不时有些忐忑地偷瞟着后视镜里凌至秋的脸。
凌至秋并没想其他的,问道:球球怎么样?前几次走的时候,回来它都有些暴躁,是不是我一走,它吃饭就不乖。
小强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啊,呃,那个,凌少,我也不是太清楚
凌至秋并不在意,好吧,反正一会儿就回去看到它了。老板不在是吗?
小强迟疑着摇头,今天在
嗯?他没去上班?凌至秋有点惊讶。这一年尉迟铉几乎化身工作狂,每天都要去公司,甚至回来还泡在书房里,怎么今天居然没去上班?他转念一想,哦,是因为他今天生日,所以自己放一天假吧?
小强虚弱地笑笑,呵呵呵
神经大条的凌至秋直到车子开进庄园,都没有发现小强的不对劲。
他这次给尉迟铉过生日,就是想借着氛围让两人之间无形的隔阂消失掉,所以满心都在盘算晚上要怎么过。
老乔在主楼门口迎接他,凌少回来了。
老板呢?凌至秋问。
在后面的狐狸屋里。老乔回答,又加了一句,这两天有客人来访。
啊?凌至秋好奇,谁?伯父伯母?呃,他们不算客人谁啊?
老乔隐晦地解释,是老板以前的朋友。
哦。凌至秋点点头。略微有点失望,本来还以为马上就可以跟尉迟铉过上二人世界了,有朋友在,那可不太好办。我去看看。
在他身后,老乔露出了眉头打结的表情。
推开主楼的后门,狐狸屋就在几米之外,凌至秋听见一个青年柔和的声音道:波尼,过来,跳一个给我们看哈哈哈
波尼?谁啊?
这个声音就是尉迟铉的朋友吗?好像挺年轻的。
凌至秋走过去,推开了狐狸屋。
屋子里站着两个人,因为他的到来,都转过头来看。
一个是尉迟铉无疑,另一个是位年轻男子,看着大概二十五六岁,眉目清秀,身材修长,满面笑容,估计就是刚才说话的人。
这个年轻人拉着手中一根牵引绳,绳子的末端系着小狐狸球球。
见凌至秋进门,站着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而球球的鸳鸯眼中则立刻露出亲近的神色,像小狗崽一样嗷嗷呀呀的叫了两声,想要扑过来,却被那个青年拉着绳子控制住了。小球球很烦躁,用野兔脚去勾着绳子,使劲甩着头,想要挣脱束缚。
那个年轻人率先回神,笑道:铉,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哎哎,波尼,别闹、别闹,小心绳子勒着你!他低头轻声训斥这不停挣扎的小狐狸。
球球当然不理他。
凌至秋听到他口中的两个称呼,已然惊呆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
铉?为什么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可以这么喊尉迟铉?
波尼?难道是指球球?为什么给他改名了?
这个青年是谁,为什么能够那么自自然然地在尉迟庄园反客为主、登堂入室?
他禁不住望向尉迟铉。
尉迟铉刚才始终站在一旁没有出声,这时才开口说话,表情很淡定,至秋,这位是楼陌然,他是个演员,正准备做导演。陌然,这是凌至秋,是歌手,也是演员。他现在跟我在一起。最后一句话是跟楼陌然解释他们的关系。
楼陌然一下子做出了慌张的表情,连忙打着招呼,哦哦,你好你好,原来你是铉的男朋友。呵呵,幸会幸会。
凌至秋强忍着无数的疑问,勉强地对楼陌然点头微笑,你好。咦,楼陌然他依稀有点印象,大概四五年前,华国有个电影演员就叫这个名字,那时可是很多媒体的宠儿,时常被称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青年?
楼陌然见他似乎听说过自己,腼腆一笑,呵呵,我是4年前出国的,之前在国内拍过电影。这几年一直没回来,想必大家早都忘记我了。
这个人正当红的时候,凌至秋才刚刚出道而已。那应该是前辈了
可是凌至秋却无法对他热情。因为楼陌然总是似有若无地散发出一种令他感到难以忍受的味道那就是情敌的味道!
对他随意回答了几句话,凌至秋就低头对着小狐狸喊:球球,有没有想我呀?哎呀,你都出笼了过来!
小狐狸兴奋地想扑过来,尖尖的嘴长得大大的,像是在笑,可是它刚一扑,脖子和前腿又被牵引绳扯住了,卡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回落原地。因为小东西站立不稳,不由得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爬起来。好像有点沮丧了,低着头嘤嘤的叫。
凌至秋心疼极了。
此时此刻,楼陌然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哦,你给波尼取的名字叫球球呀他总算把一直拉着的绳子放了一截,让小狐狸跟凌至秋亲近,嘴里还解释着,北极狐虽然可爱,但是特别淘气,所以我用绳子拉着它,免得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
凌至秋更加觉得不爽了!
明明是他的宠物!明明是球球!什么波尼,难道取个外国名儿就高大上么!
他觉得这位楼陌然的一切都透着作!
他没有理他,低头跟球球打着招呼,鼓励它再次站起来。
球球终于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