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什么呐?”
“我不是工作忙吗您也看到了,现在真没闲心谈恋爱。”
“俞远,我叫你爱岗敬业,再耗下去,你干脆娶个犯人当媳妇儿算了!”俞妈妈急了。
这话说的,让背对着二老的夏炎没忍住笑喷出来。阿姨,这话可是您亲口说的,不能反悔啊,明天我就提着聘礼上您家提亲去。
俞远也差点儿没忍住把嘴里的汤给喷出来,他心照不宣的看了夏炎一眼,说:“犯人怎么了?您以为是个犯人都愿意嫁给我啊?”
“那你到底想咋整?我和你爸一只脚都踩进棺材里了,你再这么悠哉,我这辈子恐怕……”
“哎哟哟……”俞远忽然捂着肚子:“夏炎,我肚子好疼,快扶我上卫生间。”
“哦哦……”
夏炎赶紧一手环过他的腰,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紧紧搂着他慢慢下床,两人一步一挪的走向卫生间。
俞妈妈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么个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借口给搪塞了,相当生气,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而俞爸爸看着夏炎支撑着儿子那动作和儿子靠在他身上那模样,俩人就跟相互依偎似的。尤其在快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儿子用脸在夏炎肩膀上不经意的蹭了一下,那画面实在是……两个同样高大健硕的男人在一起竟然会出现女孩间那种黏腻的小亲昵,这种行为让他很不解,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很确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卫生间门才关上,夏炎一秒不耽误伸手就去解俞远的裤带。
俞远一把抓着他的手,碍于二老就坐在外面,只能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
“帮你脱裤子给你扶着鸟啊。”夏炎说的理所应当。
“不用!”俞远拍开他的手:“从今天起我自己来。”
“哟,我媳妇儿今天怎么了?小火烧得挺旺啊。”
“谁同意你通知我爸妈来的?”这下说到重点了。
夏炎收起脸上的戏谑,认真道:“这事本来就不应该瞒着二老,你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将来要是一个不留神让二老知道了,你怎么交代?他们会怎么想?岂不更担心?还会放心你一人在北京工作吗?再说了,对于这件事,他们是最有权知道的,只要避重就轻就行。”
俞远听着没说话,只是盯着地板看,像是在回味夏炎说的话。
“我说的有道理吗?”
俞远迟疑的点了点头,默认了,反正他这辈子是敌不过夏炎的巧舌如簧口角生风。
“乖……”夏炎疼惜的把他搂进怀里,轻啄着他的耳朵和脸颊,享受着狭小空间里温存的二人世界。一下子想起什么,他推开俞远,质问道:“那个晓雯姑娘是谁?是不是前段时间我在饭馆碰见的那女的?”
俞远见他一脸打翻醋坛子的模样,觉着有些好笑:“啊,是的。”
“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我以为她单相思呢,搞了半天连你爸妈都已经锁定她了,把她视为预备儿媳妇儿是吧?”
“怎么,打击到你的自信心了?”
“怎么可能?就她那质量还入不了我的法眼。”
“那你瞎着急什么?”
“我、我哪有,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以为只要是个人都配做我夏炎的竞争对手吗?我去……”
夏炎话没说完,就被俞远凑上来亲了一下,顺便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走吧,蠢货,你老丈人和丈母娘还坐外头呢。”
夏炎愣怔了一下才拐过弯来,顿时像个得到大人夸奖的小孩一样美滋滋的搀着俞远走出卫生间。
下午,夏炎几乎都在跟俞爸爸聊天,原来俞爸爸当年也曾是一名人民解放军,难怪他第一眼见到俞爸爸的时候觉得他身上有种器宇轩昂的气质。两人聊得很投缘,虽然年龄相差二十几岁,但由于都当过兵,话题自然不少。
而俞妈妈一直坐在儿子床边,在不厌其烦的念叨了一小时儿子下半身的大事后,顺道又报出几个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未婚女青年的资料,一个一个给俞远详细解说。那急于求成永不放弃的劲儿,听得夏炎气的只嘚嘚,又不能把说话的人拎起来直接揍一顿,唉!心里甭提多苦闷了。
“这么说那年发大水你也参加抗洪抢险了?”俞爸爸一脸不可思议,甚至有一丝赞赏。
“参加了,我们是第一批被派到一线救灾的战士。”
“了不起,”俞爸爸说:“那次洪灾也牺牲了好几个年轻战士,实在是心痛。”
夏炎点点头,“是的,当中有一个就是我兄弟,我亲眼看着他被洪水卷走,当时根本救不了他。”虽然已经过去七、八年了,但当时触目惊心的情景却还历历在目。
听夏炎这么一说,俞爸爸更是对他泛起了一股钦佩之心。没想到这小子表面看着一脸油腔滑调死不正经的样子,原来人生经历还挺丰富的,执行过大任务加入过救灾抢险不说,居然还参加了阅兵式,这种漂亮的履历没几个军人有过,确实比当年的自己要厉害。
俞远侧耳听着夏炎跟老爸讲自己当兵的历程,有些东西连他都是第一次听,听着听着竟觉得有些小自豪。
“……警卫连是个好地方,整天在首长们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指不定哪天首长心情好看你顺眼了,说话就把你给提上去了,任谁都愿意去啊。尤其你这种新兵训练完直接就分去警卫连的,肯定让很多战士嫉妒的牙痒痒吧?”
“嘿嘿,叔叔您可说对了,就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