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在鬼山深处,老板娘听说过,但具体怎么走,她还真不清楚。a;d;村里没人敢进鬼山,找向导是不可能的了。a;d;霍明海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郑川川的身影。a;d;要是郑川川在就好了。杜佳骏跟他想到一块了。a;d;可惜,郑川川都过桥了。霍明海叹气。a;d;明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某剑灵语气轻松,一点也不怕,推推杜佳骏,你睡过去点。a;d;杜佳骏推推霍明海:睡过去点。a;d;贴墙了。霍明海泪流满面。a;d;房间简陋,只配了两张床和简单的桌椅,空调是挂式,风口对准床铺,于是大蜘蛛老不客气地趴在床上吹风,剩下三个大男人可怜兮兮地挤在另一张小床上。a;d;夜里,外面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杜佳骏的气息呼在耳边,那双强有力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霍明海的腰,失眠了一个晚上的霍明海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没想到杜佳骏和楚干将先起来,两人去到阳台,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商量什么,等霍明海爬起身,他们俩才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a;d;老板娘为他们准备了一些馒头和咸菜,还送了几支粉笔,说是上山可以做记号用。a;d;临出门时,杜佳骏问了个奇怪的问题。a;d;大姐,店里就你们俩吗?a;d;呵呵,我们还有个儿子。老板娘的目光幽幽地看向鬼山,他可贪玩了,要是你们遇上,告诉他,爸爸妈妈正在家里等他回来。a;d;一夜雨过,山路变得泥泞,霍明海气喘如牛,双手戳在膝盖上,短短一段路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大蜘蛛用爪子拍拍他的脸叫他争气点。a;d;山脚传来马达的轰鸣声,有个男人开着三轮车驶进旅店的小院子,也没叫老婆出来帮忙,一个人就这样扛着大包小包进了店。a;d;山上没有路,半人高的杂草密密麻麻,全靠楚干将用剑劈开才能往前走,地表湿气极重,蒸发的水汽朦朦胧胧形成了雾,这团雾越往深处走越浓,白烟飘飘,恍如人间仙境。a;d;走了将近两个小时,耳边响起哗哗的水声,拨开杂草,一条五米多宽的小溪出现在眼前。a;d;小溪为界,阴阳两隔,这边是人间,那边是鬼地。a;d;我们现在在鬼山外围,从前面开始,每隔一段路得做个记号。杜佳骏招呼大家休息,打算等霍明海喘顺了气再走。a;d;楚干将捧着溪水洗脸,大蜘蛛有样学样,用爪子捞水,结果捞来捞去捞不起来,于是它很聪明地把大脑壳直接埋进了水里。a;d;楚干将笑大蜘蛛,若是有鱼的话,铁定被它吓跑了,但是a;d;奇怪,这水里怎么没有鱼呢?楚干将用剑拨拉着水底。a;d;不仅没有鱼,连根水草都没有!a;d;溪水被搅得一片混沌,有种奇怪的颜色从泥沙中冒出,像是打翻了一杯咖啡,一股一股的黑褐色顺着水流冲远,不一会,水底又清澈起来。a;d;霍明海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朝周围看去,想着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阴兵借道。a;d;但是,没有。a;d;除了水声,只剩下风吹林子的唦唦声。a;d;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鸟啼,没有了虫鸣?a;d;走吧。杜佳骏站了起来,就在这时,楚干将发出一声惊呼。a;d;有人!!!a;d;在哪?!杜佳骏顿时戒备起来,村民忌讳莫深的鬼山,还有谁会进来?a;d;楚干将却指着水底。a;d;翻起来的泥里,隐隐露出一截白色的东西。a;d;楚干将继续用剑拨动泥沙,黑褐色的液体冲刷开后,一根完整的手臂骨头出现在视线中。a;d;有人死在了小溪里!a;d;霍明海还想着喝点溪水,这下子,脸刷地白了。a;d;没什么好看的,淹死了人而已。杜佳骏率先踏上露出水面的石块,招呼他们跟上。a;d;楚干将几步踏前,与他并肩。a;d;你觉得那人是淹死的?楚干将低声问。a;d;杜佳骏不着痕迹地摇摇头。a;d;埋在泥里的骨头虽然没有完全冲刷开,但能看得出,骨骼非常完整,死者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水底。a;d;像被什么缠着,拖了下水。a;d;平静的水底,不知还有多少具这样的骸骨。a;d;难道是水鬼?a;d;不像。杜佳骏皱眉,我觉得,更像是一种生物的捕食做法。a;d;上岸后,两人窃窃私语地讨论了半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两人同时一惊。a;d;他们走得太快,霍明海还没跟上来啊!a;d;转头一看,楚干将哭笑不得。a;d;你在干什么呀,快跟上!楚干将喊。a;d;霍明海蹲在路边,招呼他们过来。a;d;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延伸到林子深处。a;d;大概有八个人。楚干将顺着小路往前看,杂草堆积,掩盖了视线。a;d;看样子,电视台的人也过来这边了。杜佳骏道。a;d;要去找他们吗?a;d;不。杜佳骏摇头,脚印是前几天留下的,已经冲得非常淡,现在不知他们到哪了,要找也没法找。a;d;霍明海在树上画下记号,三人继续前进,杜佳骏和楚干将步伐轻盈,轻松得跟逛街似的,走出三四里路,霍明海双手又戳在了膝盖上,累得呼呼直喘,徒步爬山的体力消耗太大,三步一滑的,大蜘蛛见坐骑偷懒,用爪子给他屁股扎了一下,霍明海顿时跳了起来,捂着屁股冲出好一段路,等休息的时候,霍明海偷偷摸了摸,好家伙,跟隔着裤子打针似的,裤子没见破,但屁股还一抽一抽地疼呢!a;d;没出血吧?杜佳骏有点想笑。a;d;有朱朗守着,杜佳骏并不担心霍明海会出意外,但若是走散了,杜佳骏还是会担心的,接下来的路,霍明海的脸一直很红,因为他的手正被杜佳骏紧紧地撰在手里。a;d;手机连不上网,也没有信号,楚干将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半,天马上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