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被柔软的沙发坐墩垫高。
百无聊赖地看着家庭lún_lǐ剧,郑来仪脸上明显写着“好无聊”三个大字。
“叩叩。”
随着敲门声,门被打开,江明镜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吃饭了。”
郑来仪看了看他放下的托盘,芹菜玉米粒,以香菇取代肉末的酿豆腐,稀饭,还有一小碗撒了盐的苹果,这就是郑来仪迟来的午饭。
按照惯例,就在郑来仪打量自己的午餐的时候,江明镜调高了空调温度,拉开窗帘,然後再走回郑来仪的跟前,问:“脚还痛吗?”
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郑来仪自顾自地端起碗,动作流畅自然地夹菜吃饭,不说话。
江明镜皱眉,抬头看着郑来仪,再问了一次:“脚还痛吗?”
郑来仪专心地吃饭,沉默不语。
换做是刚和郑来仪相识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江明镜一定会生气的。可是,一个星期的置之不理导致郑来仪目前的困境,虽然已经把雇佣的保姆解雇了,但江明镜知道,他必须负很大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生气地撇下郑来仪一个人,他就不会被那些擅自闯进来的人弄伤了。而且,江明镜不是聋子,他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话——郑来仪曾经吃了自己养的宠物的肉。
哪怕从未养过宠物,江明镜也明白,对於主人来说,宠物到底有多麽的重要。他深信郑来仪不是那种冷血残酷的人,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了,郑来仪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肉,因此才会吃下。而“安排”了这场戏的人,故意在他吃下肉的刹那,把这件最残忍的事情告知了郑来仪。
最後,郑来仪不再吃肉了。
若问江明镜有什麽感受?江明镜只想说,那些做出这种事情的混蛋一个个都必须下跪忏悔,堕落到地狱去赎罪!
仔细打量郑来仪瘦弱到极点的身体,江明镜的眉头已经皱到可以夹死好几只蚊子了。勉强压了又压,但江明镜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这几天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怎麽感觉你又瘦了好多。”
被质问的人一如既往以沉默回应。
无声地叹了口气,江明镜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太急躁了,所以现在这只懵懵懂懂的小刺猬又树立起恼人的防护墙。
随性地盘腿而坐,江明镜像是报告一般,说:“保姆被我解雇了。”
随随便便把雇主的话当耳边风,放那些乱吠的狗进来,还嚣张的在上班时间回家,将郑来仪丢给一群自称“亲戚”的人渣手里,这样的保姆,倒贴都是浪费空间。
郑来仪把碗筷放回托盘里,闭上眼,不说话。
江明镜一看,立刻不高兴了。
“喂,你碗里还剩下好多,怎麽不吃了?”
“……”
“如果不想吃这些,那苹果呢?你不是比较喜欢吃水果吗?”
“……”
是说过要忍,但郑来仪就是一个惹江明镜生气的高手,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一看郑来仪不听话地吃饭,江明镜就是会像被点了火的炮仗一样“噗噗”往外冒火。
想都不想,江明镜双手撑在沙发上,整个人悬空压在郑来仪的身上,阴森森地说:“臭小鬼,我花了那麽多心思给你做这顿饭,你给我心怀感激地吃下去!”
郑来仪连眼都没睁开。
江明镜更加火大,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睁开眼,面对自己。
“给我吃下去!你看看你都瘦到什麽样了还不好好吃饭!”
吃痛的睁开眼,郑来仪眼里也盛满了怒火,低声吼道:“够了!你到底想做什麽?明明是你自己说不会再来理会我的,那现在我吃不吃饭、有多瘦关你什麽事?放开我!”
立刻的,江明镜松手了。但并不是因为郑来仪的命令,而是因为这是自上次在这里见到他突然爆笑之後,江明镜第二次见到郑来仪脸上有如此鲜亮的表情。
什麽嘛,要做还是做得到的啊……
莫名地勾起嘴角,江明镜俊秀的脸因为这个微笑而柔和了许多,他语气柔和地说了一句以前某人曾对他说过的话:“什麽嘛,原来你也是有表情的。”
“诶?”
头一次见到郑来仪呆愣的表情,这让江明镜的心情更好,他揉了揉他的发,动作自然地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会再丢下你不管了。听话,好好吃饭。”
傻愣愣地摸摸被亲吻的额头,郑来仪像个误闯仙境的小精灵般,表情傻气得可爱。
看着这样子的郑来仪,江明镜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是你说的,你不需要‘小少爷’这个面具,所以,听话,不开心直接对我发火,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来仪。”
江明镜投降了。
是啊,反正两人都不需要在彼此面前逞强演戏,那就乾脆把面具都扔掉好了。
这才是最自然的生活姿态,不是吗?
☆、12
傍晚,郑家别墅二楼的某间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嚎叫。
“放我下来!你在做什麽!放我下来!”
忍受着郑来仪乱挥乱抓的手,江明镜好不容易把他抱到了浴室,先将人放在提前搬进来的椅子上,按住那双不安分的手,才严肃地警告道:“够了来仪!我给你洗澡!你脚现在这样自己怎麽洗啊?安分点!”
自从下午郑来仪对着江明镜毫不客气地发了一顿脾气之後,郑来仪就没再给过他好脸色了,现在也是,龇牙咧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