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建民,少说两句!”转身呵斥了弟弟两句,郑红梅正如进来般,带头离开了别墅。
看着离开的姐姐,再看看小心护着怀中人的江明镜和被人抱着的郑来仪,郑建民“呸”了一声后,也跟着离开了。
这真是一场跟笑话没两样的闹剧。
不过,看郑来仪昏昏欲睡的样子,江明镜知道,这个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样也好,他就该没有烦恼地长大。
抱着怀里的人,江明镜放轻脚步,上楼,把人放在床上。
才刚放下,郑来仪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少有的,郑来仪先挑起了话题。
“你今天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怎麽说呢,总觉得你今天……”郑来仪面露困惑,想了好久,才从脑里挤出来比较合适的形容词,“好像比较坏心眼,明明平时都会装模作样的,今天说话却很毒。”
虽然听了好几次了,但再次听到自己被别人评价为“装模作样”,江明镜还是忍不住在郑来仪的额头上敲了一记。
“行了,你给我听话乖乖呆着。既然醒了就看会电视,我洗完碗就回来帮你洗澡。”
要怎麽回答这个问题?是要说他想起回来那天,看到郑来仪因为两个愚蠢的小屁孩而脚受伤的事吗?还是要说他一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害郑来仪受伤的人的白痴家人,於是就气到没办法维持以往的面具?
无论是哪个,江明镜都说不出口。
“洗澡?拜托,我的伤口都结疤了,而且天天呆在家,一天不洗也没关系吧?”
“不行!你给我老实呆着,我一会就回来,不准再躺着看电视!”
嘱咐了又嘱咐,直到郑来仪被念叨烦了答应了要求为止,江明镜才拍拍手离开房间,顺手带上门。
下楼后,江明镜略过餐桌,往客房走去,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海勤,是我。”
“明镜哥?你现在在哪?”
“我还在郑家这里,你呢,还顺利吗?刚才郑红梅、郑建民过来这里闹。”
“闹?不过也难怪,我查到他们有好多暗帐。”
“是麽?那你好好查,查清楚了,别给他们留後路。”
“我知道。那你呢,什麽时候回来?”
“暂时我还不会回去。”
“还不回来?公司怎麽办?”
“有你和海廉够了。”
“……哥说,郑来仪从头到脚都是你在照顾。”
江明镜想一想,好像还真是从头到脚都是他在照顾。
“这麽说也没错,他连吃饭都是我帮他准备的。”
“……”
“没什麽事的话,那我先挂了,我还要洗碗,之後还要去给来仪洗澡。”
“……明镜哥,郑来仪是我们计划的工具,对不对?”
“……”
江明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把电话挂断了。
☆、17
睁开眼,眨了眨,眼睛闭上了。再睁开眼,用力眨了两下,然後再慢慢地阖上。再再睁开眼,这回还用手揉了揉眼睛,甚至用手撑着床垫,裹着被子坐着,却眼睛又闭上了,头一点一点的,接着,整个人往前扑倒,又睡着了。
以上,就是郑来仪起床的过程了,一般他还要睡会回头龙的。
但,今天好像有人不允许他这麽做。
“起床了!”被子被人掀开,穿过敞开的窗户的刺眼阳光肆无忌惮地侵袭人的视线,让人不禁一瞬间清醒了。
用手背揉眼睛,郑来仪口齿不清地埋怨:“干什麽啦,我还要睡……”
说着,郑来仪拉着被子,打算还要再睡会。可是江明镜就是不答应。
“起床了!你上学的时间到了!”
郑来仪看了看江明镜拽着被子的手,再把视线拉回到他的脸上,不耐烦地说:“上什麽学?我都多久没去过了?你别烦我了,我要睡觉。”
对着眼前这个起床气很重的小少爷,江明镜一点也不退让。
“不行!你现在才16岁,正是上学的年纪,怎麽能够不上学?给我乖乖听话,起床、吃饭、上学。”
郑来仪瞟了他一眼,也不再拉扯被子了,而是直接躺回到床上,闭眼。
管你的,我就是要睡觉。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江明镜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郑来仪硬碰硬,最後只有两败俱伤并且还没达到目的的结果,所以,今天,江明镜改变策略了,他靠近郑来仪,以诱惑的口吻说:“如果你听话乖乖上学,我就带你去去年刚开的民国风俗博物馆。”
这是江明镜从郑来仪身上收集到的信息。作为一个16岁的少年,郑来仪在电视上经常观看的节目居然是纪录片,而且是什麽类型的记录片都看,包罗万象,种类繁多。那么对付这种类型的人,江明镜知道,比起各种最新的电子设备,用比较有文化沉淀意味的活动来作饵更有效。
果然,郑来仪上钩了,他向上看着江明镜的脸,说:“民国风俗博物馆?”
“对,民国风俗博物馆,展示的物品从日常用品到服装,几乎你想看到的东西都有。怎样,有兴趣吗?”
“有。”郑来仪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江明镜一听,立刻笑开了花。
“那你去上学,我带你去。”
郑来仪皱眉,想了想,居然又躺回去了。
“那算了,我不去了。”
江明镜见状,哭笑不得。
“拜托,你为了不上学,连你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