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四目相对,笑意深深。
赵慎琢心中一暖,在这个风沙肆虐的寒夜。
作者有话要说:
☆、演戏
第二天清早,赵慎琢照例扮作临阳侯夫人,送裴岳棠出门。
两人看似恩爱的小声说完几句话,就看到杨瞻快步走来。
不知怎的,赵慎琢心口一阵气血翻涌,他暗中运气,却发觉经脉受阻,若强行打通,必是大伤内力。
他讶异非常,但是在杨瞻走到近前,和他们打招呼时,身体的异常如来时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走了。”裴岳棠没有觉察到“妻子”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揉了揉经过一夜已柔滑不少的手,“你和红女侠玩儿的开心。”
赵慎琢点点头,目送裴岳棠离去。
快要走出这条街时,裴岳棠回过头,向门前的他挥手示意,今天天气好,没什么风沙,艳艳的阳光毫无保留的洒一地,使得那张笑脸更显明媚。
赵慎琢颔首示意。
杨瞻转过头,这副场景落在他眼中,感到的是夫妻之间依依不舍之情。
“裴兄与嫂夫人恩爱之情叫人好生羡慕。”
裴岳棠得意之余,安慰道:“祝愿杨兄早日觅得良缘。”
杨瞻红着脸低下头。
等临阳侯拐过街角,赵慎琢立刻快步返回后院,半路上遇到打着哈欠、懒洋洋从卧房里出来的红素衣,便将自己刚才的不对劲说与她听。
红素衣听了,替他把脉瞧了瞧,并无异常。
“莫不是你练功走火入魔?”
赵慎琢摇头,“我有些时日没练了。”
“不是走火入魔,也不像中毒吃错东西,那会是什么?”红素衣觉得匪夷所思。
提到中毒,赵慎琢想起一事。他在查看云大夫所赠药物时,发现一瓶药丸,除强身健体之外,更可化解百毒,药效持续三个月,可惜的是这种药一年只能吃一颗,且需在中毒前吃,武功达不到一定境界的人也不能吃,否则他十分想给临阳侯一颗。
难不成真是中毒,却又恰好被药丸化解?
可又是如何中毒的呢?
赵慎琢摇摇头,想这个无用,等抓着人了不就知晓一切?
却不知毒药是使人病痛还是身亡,还好此事仅针对他而来,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对红素衣说道:“有一件事,麻烦红前辈。”
红素衣应道:“赵郎君尽管说。”
裴岳棠刚从堂屋出来,就听衙役来报:“裴司马,贵府上有人来找,说是急事。”
“快请。”裴岳棠好奇这会儿能有什么事?相反,他倒有事要和赵慎琢说。
不多时,红素衣脚步匆匆而来。她一身红衣,容貌又极为艳丽,引得满院目光纷纷投来。
红素衣一脸焦虑,“侯爷,夫人突然病了,脸色苍白,腹痛不止,您快回去看看吧!”
正巧甄赫与叶文武一前一后出来,甄赫知晓临阳侯爱妻心切,点头道:“侯爷快回家吧,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以与我说。”
“多谢。”
于是院子里一众灵武郡大小官员看着临阳侯急匆匆跑出去。
裴岳棠是真以为赵慎琢身体不适,尽了最大的气力一路狂奔回家,踹开大门,跑进卧房。
赵慎琢全须全尾的坐在书案后,看到头发稍有凌乱的临阳侯,愣了一下,“侯爷这么快就来了?”
红素衣笑而不语。
裴岳棠这才知道被骗了,轻咳清嗓子,“阿慎怎么了?”
红素衣听他们变了称呼,抿着嘴憋笑。
赵慎琢将今早的异常告知他,“……我寻思至少不是短时间内取人性命的毒药,所以下毒的人一定会来,以某件事威胁你我。”
“你确定毒解开了?”裴岳棠不信世上有这等神奇的药丸,抓住赵慎琢的肩膀,盯着脸一顿看。
他不会看脉象,但也知道医术之中有“望”这一项,想看看能不能从脸色之中瞧出端倪。
赵慎琢被他炙热又担忧的目光看的略不自在,轻轻地挣脱他的手,“确实无事。我现在只是装病,又叫红前辈大张旗鼓的去找你,便是引下毒的人上钩。”
裴岳棠这才彻彻底底的松口气,“接下来怎么办?”
“阿京去请大夫了,红前辈会装作侯爷夫人……”赵慎琢发觉裴岳棠脸色微微一变,无奈的说道:“还是我来装吧。”
裴岳棠眉头才舒展开。
赵慎琢真不明白这种事有何好纠结的。
“红前辈会一种功法,可暂时改变脉象,届时我再装作痛苦难当的样子,大夫瞧不出到底是何病症。你重金寻医,将事情闹大。”
裴岳棠眯起眼睛,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点头道:“好。”
红素衣是老江湖,看得出裴岳棠是什么心思,当下忍不住了跑出去笑。但一小会儿又回来了,“大夫来了。”
赵慎琢麻溜的钻被子里,红素衣让他靠在自己怀中,裴岳棠瞪直了眼睛看他们的姿势。
“如果侯爷也会这种功法……”红素衣笑了笑。
裴岳棠没办法,转头去和大夫打招呼。
侯爷夫人病了,请的自然是城中最好的大夫,可是他在赵慎琢和红素衣的双簧戏中,脸色煞白,连说“老夫无策”。
裴岳棠震怒,把大夫赶出去,又叫阿京再去找。
可是大夫被赶走时,闹得动静有些大,被瞟见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一时无人敢上门看诊。
甄赫听说了,说会帮忙找寻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