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理应给个身份。”玄子陵自言自语地说着,忽又话锋一转,“不过,你怎么会想起送两个大活人给我,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韩朔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没在大典时当着新娘子的面给你塞人,你喜欢便收用了,不喜欢就搁起来,问那么多干嘛?”
“这么说,我倒是应该谢你?”玄子陵失笑道。
“既得了实惠,又没失掉面子,你当然应该谢我。”韩朔坦然答道。
“无忧若是知道此事,可不会饶了你我。”玄子陵摊手苦笑。
“他会知道吗?”韩朔反问。
玄子陵的笑容越发地苦涩,“……他又未死。”
听到这句话,韩朔也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玄子陵再次开口道,“这几天你便住到我的冬宫去吧,别和你们仙楚门的人挤客院了。我看那姚之焕也和你不熟,你住过去了,他反倒会不自在。”
“客随主便。”韩朔淡然道。
“那我就让车驾直接往那边走了。”玄子陵说完,顿了一下,似在与人传音,很快又继续向韩朔说道,“昙花已经到了,也住在冬宫。她年前收了个小弟子,长得倒是比她俊俏。”
“你让她住在东宫,就不怕别人多想?”韩朔皱眉道。
“你带这么个小家伙在身边,怕过别人多想吗?”玄子陵笑眯眯地反问。
“哼。”韩朔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玄子陵这话乍听上去像是嘲讽韩朔的我行我素,但知道内情的人便会明白,他其实指的是昙花仙子和轻什一样相貌平平。昙花仙子也是无忧仙君的追求者之一,并且是上界里罕见的元婴女修,只是长相差了点,远不似她的修为那般出众,更有好事者以“昙花美矣,奈何不开”来调侃昙花仙子的平庸姿容。也正因如此,玄子陵才毫无顾忌地将昙花仙子请入自家后院,就算因此生了流言,那大家也只会说昙花仙子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绝不会认为他玄子陵对昙花仙子会有任何的不轨之心。
轻什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韩朔身旁,不动声色地听着二人说话,只时不时地抚一抚望朔的皮毛。玄子陵和韩朔的话题也很快便转到了望朔身上。事实上,从玄子陵看到望朔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便大多落在了这只上古灵兽身上,其兴趣远大于那两名酷似无忧的炎家兄妹。
“你这只灵兽可真是不错,不如也当贺礼一起送我算了。”玄子陵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就别惦记了,这是我仙楚门前辈的爱宠,由不得我来做主。”韩朔冷然道。
“真是遗憾。”玄子陵叹息一声,正好这时车驾已然停了下来,他便也没在望朔身上继续纠结,伸手推开车门,“冬宫到了,韩真君请——”
韩朔和轻什,当然还有望朔,被玄子陵亲自领到一处满是松柏的院落。院落中央的殿宇上挂着“柏殿”的牌匾,风格上和仙楚门的长老殿有几分相似,但无论是外面的砖瓦用料还是内部的家居摆件都明显多了一股富贵气,完全不同于仙楚门的淡雅清高。
“既然你自带了弟子,我就不给你这院里备人伺候了。”玄子陵笑呵呵地说道。
“难道以前我来的时候你准备过?”韩朔冷哼一声。
“以前你都是和无忧一起来,我就算想给你准备,你敢收吗?”玄子陵别有所指地笑道。
“你敢准备吗?”韩朔毫不示弱地反问。
“我……”玄子陵正要辩驳,院门外却传来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人不合身份的争执。
玄子陵和韩朔同时转头,轻什也跟着向院门处抬眼望去,就见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一名十二三岁的俏丽少女。
“昙花,你也过来了。”玄子陵立刻换上一副温雅的笑脸。
“听到这边有声音,我便猜是有人来了。”女子这才带着女孩走了进来。她果然不够漂亮,甚至比轻什的那张脸还要不如,至少轻什的五官毫无瑕疵,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而她的鼻子却不够挺翘,眼睛也小了一些,说是秀气都可以算作恭维。
“翡翠,这位便是仙楚门的化神修士,韩朔韩真君。”昙花仙子转头向自己身后的女孩介绍道。
“昙花仙子座下弟子翡翠拜见韩真君。”女孩大方地行了一个弟子礼,然后便抬起头,一脸期盼地望向韩朔。
韩朔不由一愣,身后的轻什赶紧把过年时发剩的红包塞进他的手里,低声提醒道,“见面礼。”
韩朔这才明白过来,尴尬地将手里的红包递向名叫翡翠的女孩,“拿去吧!”
“谢真君。”翡翠接过红包,马上又疑惑地捏了捏,显然是觉得这红包未免太单薄了点。
“你不妨打开看看,正好也让我们长长眼,见识下韩真君是怎样的手笔。”玄子陵笑呵呵地怂恿道。
“弟子不客气了。”翡翠清脆地应了一声,当即便将红包撕扯开来,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玉片。拿着这块刻有浅淡符纹的玉片,女孩疑惑地转头看向昙花仙子。
“好好收着吧,这可是好东西。”昙花仙子淡然道。
翡翠不识货,昙花仙子和玄子陵却是一眼便认出了这块玉符。玉符与绘在纸上的符箓同属一脉,但只要补充足够的灵力便可反复使用,威力亦比用过便会废掉的符箓要大。只是玉符制作不易,制作者不仅要精通符箓,更要擅长炼器,制一枚玉符的时间也足以绘制千百张同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