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名字——大白,苏然坐在大白的对面,不受控制的看着大白的脸,不死心的想找到一丝和反派相似的地方,可惜,除了那几乎一致的声音,再找不到其它,也算是断了苏然的侥幸心,心里骤起的微澜平静了下来,对大白的态度再次退到了陌生人的安全距离。
大白像是没有感觉到苏然的注视和态度上隐晦的变化,只是小口小口的品尝着手里捧着的稀粥,仿佛那是无上的美味,随着碗里的粥减少,大白眯着眼,氤氲着笑意。
苏然早已坐在了那把御用的轮椅上,无意识的抠着自己的手指,状似不经意的说出了自己带人回来的目的,“你住在这就得帮我打扫做饭,还有……每天念一段话给我听,就是坑死人不偿命写过的几本。”
大白把碗放在桌上,沉默了片刻,“坑死人不偿命……谁?”
“一个作者。”说着便使着轮椅到了电脑桌前,将那几本都展示给已经跟在了他身后的人。
大白对上苏然失神的眼,微笑,轻声说,“好,我给你念。”
苏然点点头,“今天有点晚了,睡觉吧。”
大白闻言,自然的躬身要抱苏然到床上去,苏然死死的握着轮椅把手,对上大白疑惑的目光时,眼睛直抽抽,“你干嘛?”
“抱你去睡觉啊。”大白的手一只搭在苏然肩头,另一只放在苏然膝盖下,理所当然的语气让苏然无言已对,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拍掉大白的手,“我自己会走,你睡沙发。”
大白歪头,“你的腿脚不便,我自然要照顾你。”
“我身心健康。”说着就要站起来展示展示,谁知脚一软,竟不受控制的跌坐在轮椅上,苏然那张面瘫的脸总算多了几处抽搐的地方,这关键时刻掉链子真的合适吗?难道是今天用力过度了……苏然不相信的戳了戳自己已经没多大感觉的腿,一旁站着的大白嘴角咧了咧,学着苏然的动作在那条腿上左戳右动的,苏然转头,木着一张脸,泥垢了,这不是玩具!
这情况比他刚出院的时候还严重,苏然不得不妥协,让大白抱到了床上,期间苏然一直垂眸,破罐子破摔的拒绝一切交流,也就未曾发觉大白定在他身上,从未转移的视线。
夜深人静,苏然罕见的没有做梦,而是安然的酣睡,沙发上本已熟睡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混乱而狰狞,面对苏然时的安宁消失殆尽,大白的手紧攥着身下的沙发,骨节发白,几乎控制不了自己,若是以往,大白早已暴起,毁掉眼前的一切,可是当视线晃到那张安宁的睡颜时,竟生生的忍住了快要迸发而出的暴虐,跌下沙发,艰难的向苏然靠近,直到接触到苏然放在床沿的手,大白的动作停了下,翻身靠在床边,小心的在那只手上蹭蹭,意料之中也可以说意料之外,这一次,即使没有药物的控制,大白也迅速的安静下来,眼里的狰狞之色褪去后,不复迷茫反而是洞察一切的清明,一双眸子黑得发亮,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苏然。
两只手十指相扣,大白坐在了床上,抚摸着苏然明显凹陷和苍白的脸颊,倾身在苏然的唇上印下一吻,两唇分离时,黑暗中遗留下大白的呢喃,“小然……”
离开床际,大白找到苏然的手机,拨下几个号码,将一切事安排好后,再次靠着床坐在地上,枕着苏然的手,闭上了眼睛。
所以第二天醒来,苏然面对的是自己发麻的手还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苏然耷拉着眼睛,用力抽手,手还没抽离,倒是把人弄醒了,大白睡眼惺忪的看着苏然说了声早,顺带奉上一个忠犬式的笑容,在这阳光灿烂的上午差点闪瞎了苏然的狗眼,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苏然揉着自己发麻的手,“你梦游?”那语气好似大白说一个“是”,下一刻就会被轰出去。
大白笑笑,并不辩解,“我去做早餐。”
望了一眼大白的背影,苏然猛然发现他的背影也和反派很是相似,直到大白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苏然猛地甩了甩头,真*魔怔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苏然才觉得自己滞后的身体已经跟不上奋进的灵魂了,脑袋已经伸到了床外,脚还一动不动,这是瘫痪在床的意思?
不同于昨晚玩闹般的戳弄,这次苏然仔细的将整条腿都揉了一遍,没有知觉,狠狠的掐下去,还是……没有知觉,若不是那处很快的发红,苏然都怀疑有人给他换了一双假肢。
苏然怔愣的看着前方,惊讶和震惊只是一闪而过,不过须臾,竟是平静的接受了,还有心思庆幸捡了一个免费的保姆来照顾。
依次将两条腿移到床下,苏然寻找不知所踪的轮椅,就在门后搁着呢,他爬都得爬一分钟才能过去,绝壁是大白弄的,昨晚轮椅就在床边。
苏然犹豫了一下,只能呼叫大白了,免费劳工,不用白不用。
所谓的厨房不过是由一道帘子隔离出来的空间,苏然的声音不大,大白依旧能清晰的听见,很快就出现在苏然面前,苏然朝轮椅抬了抬下巴,“帮我把轮椅推过来,谢谢。”
大白看了看门后的轮椅,又看了看苏然的腿,直接朝苏然走去,那逼近的人影对于苏然而言就是无形的压力,还没反应过来,大白已经不经他的同意,轻松的将苏然抱起来,往餐桌走去,垂眸看着苏然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神,不禁微微蹙眉,不过还是好脾气的解释,“这房间太小,轮椅施展不开。”
“嗯。”苏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