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疏桐朝皇帝拱手行礼道 “陛下,后秦人口一千万,在册兵丁三百万,近四年来,任用贤臣,改革国策,国富民强,兵将勇烈,借草原之势,骑兵占十之五六,战力凶悍。我大楚军队自去冬整顿以来,保持j-i,ng兵四百万,较前战斗力提高显著,但毕竟期短,难以形成军气,军备改进更是需要时日,若以现在之势两国交战,胜败无法预料,为国之长远计,还请想法维持和平,给大楚的军队留出一两年的时间磨合。两年之后,我大楚威猛之师练成,再谈战事不晚”。
宋炔点头“陶爱卿所言甚是,诸位,怎样才能让后秦把举起的刀放回刀鞘里?”
陶疏桐略一沉吟,再次开口道“一方面遣使赴后秦示好议和,另一方面联合后燕,作出两面夹击之势,令后秦顾忌,左防右备,不敢冒然出兵。”
“好计策,崔卿,两国现在是什么情况?”宋炔问
“十五日后是后秦太后生辰,北燕太子幕容垂将亲自赴后秦道贺。”崔衡答道 。
“梅楠,即刻准备,明天起出使后秦”宋炔转向梅楠。
“臣遵旨”梅楠跪下,领旨。
留下梅楠,仔细商议了出使的种种状况,看天色已黑,就留梅楠共尽晚膳。
待用完膳,已是东月升起,梅楠回府后,仔细收拾着行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起身去书房,从密室里拿出那柄黑柄玉扇,想到这次见了幕容垂一定要还给他,想起幕容垂,梅楠皱了皱眉头,低声说了一句“真愁人呢”。
手持符节,鲜衣怒马,八天后,来到了后秦边城风去关,看天色已晚,天上又飘飘洒洒地下起了雨,梅楠便吩咐属下投店住宿。客栈地处边郊,不大不小,梅楠一行人占了一大半的房间,上到二楼单间,梅楠脱下微s-hi的衣服,卫兵抬进热水,洗完澡便换了件松散的白色袍子,刚准备下楼吃饭,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喧哗,手扶栏杆,望下一看,看到了一熟人,北燕太子幕容垂。
幕容垂一身金边黑袍,大半个后背都被雨淋透了,s-hi衣服紧紧贴着健壮的肩背,脸比上次见到时要黑了很多,脸颊瘦削,很是凌厉。
原先争储时,二皇子性子温文尔雅,身边聚集了一批文臣,现今为太子,在后燕猛将云集的军中,太子为了争取武官的信赖,很是吃得了苦。本来众皇子就是弓马娴熟,二皇子底子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平日里仰慕南人文化,众将心底里是有点瞧他不上的意思,但见二皇了来军中后有勇有谋,马上马下功夫漂亮,不到两月便收服了众武将效忠之心。在加封太子的道路上长风万里,再无障碍。
幕容垂忽地停住,抬头向上看去,便看到了梅楠一身白衣,趴在栏杆上,春风满面地向自己招手,幕容垂眼色沉了沉,猛一拉披风,抬步向二楼走来,边走边说“风雨边关,也能得见故人,可真真是缘分啦!”
梅楠拱手笑道“殿下稍事休息,我在一楼稍备薄酒,为殿下洗尘。
待幕容垂换了间琥珀色的袍子走下来,梅楠早就煮好了一壶梨花白,点了几个j-i,ng致小菜等着了。看到幕容垂下来,便抬手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端起自己的酒杯,看向幕容垂道 “殿下,天凉,先喝杯热酒暖暖身”。
幕容垂端起,一口喝掉,看着梅楠便道“后秦磨刀霍霍,刀指大楚,梅大人此时来后秦,不是有点多此一举吗?”
“刀兵相向之前,皆是友邦,楚燕连年征战,此时殿下与我还不是在同桌共饮吗?”梅楠笑道。
“喔,这么说来咱们是友邦?”
“如何不是,此次前来,正想与殿下共商楚燕结盟大计,楚愿赠送岁币予燕一百万两白银,以表诚意”。
“一百万两,喔,够修一座江南园林吗”?
梅楠被噎了一下子,看了看幕容垂那半死不活面无表情明显不严肃的脸,再次开口道:“殿下嘴巴何时变得如此不饶人了?”
“梅大人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殿下教训的是,上次落英居是在下唐突了。”梅楠一脸诚恳。
幕容垂看了看他,语气放缓,又道 “只有金银往来的结盟,恐怕不牢固呀?”
“殿下的意思是?”
“自古结盟,最好的办法是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本王愿诚心求娶大楚公主。”
“大楚公主还不知道呆在后宫哪位皇妃的肚子里,恐辜负殿下美意了”
“公主没有,有卿也可”
梅楠抬头,看到幕容垂明显揶揄的目光,知道谈话又进入了那个死胡同,心下烦闷,端起酒壶便给自己倒满,也不夹菜,一杯一杯地便喝起来,幕容垂也不再说话,陪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两人就这样痛快淋漓地把自己灌醉了。
梅楠的亲兵想过来扶他回楼上,幕容垂抬手挥退他们,“本王正好也住楼上,顺便送你家大人回房,尔等退下吧”
小兵拱手退下,立在一边,看着一个醉汉扶着另一醉汉歪歪斜斜地挪上了楼。
幕容垂揣开门,扶着梅楠向榻上走去,轻轻地把他放在榻上,看到梅楠脸色微红,薄薄的嘴唇微微张着,透着一股甜蜜的诱惑。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轻轻地触上了梅楠的唇,有什么在身体里突然炸开,幕容垂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腹肿胀,他狠狠地吻着那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舌头没头没脑地在梅楠嘴里横冲直撞,一只手摸上了那禁欲的紧致的腰。
手心触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