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险些从天灵盖喷出来,他抬腿照着乔杉就是一脚,结结实实,当当正正。
“哎呦我去!!”乔杉脚面吃痛向后一个踉跄,险些来个屁股蹲。
“你这人主次不分么?你现在应该回去跟里面那位负荆请罪吧!”文杰按了个1,蔑视着乔杉,“那小孩成年了么?你可别诱拐青葱少年,道德与理智一起沦丧,小心人家爹妈知道了把你弄局子里啃窝头去!”
乔杉看着文杰那副道貌岸然义正言辞义愤填膺的吊样,又气又乐。没等乔杉说话,文杰利落地关了电梯,顺着即将关闭的门缝他看到了乔杉耸着肩膀笑吟吟的俊脸。
我被耍了就那么可笑么你这混蛋!
乔杉的确在笑,只不过他笑的是某人吃醋的小样儿……
“哎我长得有那么小吗?”陆彦从门口探出大头,搔搔额前的红毛。
“你说呢,我都成了猥亵儿童的变态了!”
“哎,怪就怪我过分年轻貌美,罪过啊罪过!”
“你还敢说!”乔杉走到陆彦身边给了他一记脑崩,“就你那口头禅惹得事儿,人家以为咱俩是一对了。”
“~我是想呢,那也得入了您的法眼不是?”陆彦端着肩膀作沉思状,“你就说吧,你这辈子是不是就认准纪桐那一张脸了?”
乔杉歪歪嘴角,“有那么像么?”
“您说呢?就那个鼻子那个眼的!要不是我神志清醒,我都以为自己穿越了!”
乔杉执着香烟的手顿了一下,没说话。
陆彦眉眼闪烁,唉了一声。
纪桐大神,您真是后坐力惊人啊!
?
☆、第 17 章
? 在陆彦这位长舌妇男的刑讯逼供下,乔杉把他和文杰的来龙去脉招了个干干净净,陆彦听得大眼瞪小眼的,唏嘘不已。
“你俩是在我小叔的酒吧认识的?!”陆彦惊呼。
“你小点声!”乔杉边喝牛奶边啃面包,风卷残云。
陆彦盯着他一脸黑线,“看您这吃相,昨晚干了一宿体力活吧?”
乔杉塞着一嘴的面包冲陆彦伸出大拇指,用眼神说了句您真好眼力!!
“成,你就伤我这颗处男的玻璃心吧!”陆彦啧了一声,“我就是好奇啊,他知道你接近他的原因吗?”
乔杉抹抹嘴,起身进卫生间洗漱。陆彦像个跟屁虫似的堵在卫生间门口,咄咄逼人。
“你俩这算怎么回事啊,说yī_yè_qíng吧,你还来了个二回,说相好的吧人家还谈了女朋友,这都怎么个意思啊?最重要的是人家要是知道你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像纪桐,他不甩你几条街我就跟你姓!”
乔杉含着电动牙刷听陆姥姥嘚嘚嘚,一种叫做烦躁的情绪直逼脑门。
他冲着洗脸池啐了一口,“陆小爷您能歇会儿不,让我捋捋。”
“得,您慢慢捋,我去我小叔那儿帮他捋,我他妈这两天都成专业捋毛师了,捋完这个捋那个!”
“你等会儿……”乔杉胡乱洗了把脸,叫住了陆彦。“我远哥怎么了?”
乔杉口中的远哥就是虚度的老板陆远,也就是陆彦的小表叔,现年34岁,14年前跟家里出柜,他和他家那口子是青梅竹马,多年来历经坎坷无数,依然痴心不改,可谓gay圈的模范夫夫,只不过陆远这人有一个重大毛病,博爱主义,真心给了心上人不假,贼心却从未泯灭过。
乔杉从上大一起就是虚度的常客,跟陆远老早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铁哥们,只要是陆远有事,他就随时准备两肋插刀。
陆彦露出个冷笑,“你远哥去夜店摸美女大腿的事被他的好基友顺嘴秃噜了,你舟舟嫂子一怒之下把他踹出家门了,这会儿正肿着屁股搁酒吧里反省自己的罪孽呢!”
乔杉在心底发出一声感慨,远哥啊,你这真真是在用生命演绎着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谛啊!
要知道,方舟的脚那可是练了十年跆拳道的功力啊,陆远的嫩屁股蛋情何以堪啊!
“怎么的,要不咱两兵分两路,我去劝劝小叔,你去安慰舟舟?”
您可真向着我!乔杉撇嘴,“就让你小叔自生自灭吧!”
像这种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傻逼才管呢!
乔杉套上衬衫背起背包轰着陆彦往外走。
“哎哎哎,你真不管啊!忒不够意思吧你!你就忍心看着你好兄弟被他媳妇削死?”
“要削死早削死了还用等到今天?要我说你也别管了,你小叔那德行就是欠削。”
两人吵吵着进了电梯,陆彦双手交抱瞪着乔杉,“我看你更欠削。”
乔杉笑呵呵摸摸陆彦的红毛,“行啦行啦,你快该干嘛干嘛去,别给我添乱了,我这还得上班还得搞对象的忙死我了!”
“您这对象搞的可真有创意!”陆彦咋舌。
乔杉如往常一样踩着点到了影楼,一进门就看见王淼眉飞色舞的讲电话,不用问,电话那头舍文杰其谁。
“那晚上7点不见不散!888!”王淼满脸甜蜜挂了电话,一回头正迎上他表哥阴晴不定的俊脸。
“哎哥哥哥,你说我晚上是穿超短裙还是热裤啊?”
“你要去跳艳舞?”乔杉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讨厌!我晚上跟文杰约会!他说有话跟我说!”王淼双手托腮做陶醉状,“哎呀,他不会是要求婚吧?天啊,我该怎么办!”
乔杉满脸黑线,还求婚呢,分手还差不多吧!
“淼,你很喜欢他?”
“喜欢啊,他那么帅,家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