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非常安静。刘卫出去买菜了。可是到处却都残留着这个男人的
气息。
一想起昨夜——不,是这无数的夜里都被刘卫无止尽地侵犯着ròu_tǐ,于彦章就忍不住有要狂呕的
冲动。
撇过视线不去看那床铺上潮湿的一团团淫欲的污渍,突然又想呕吐,慌忙进去洗手间,拧开水龙
头对着洗脸槽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恶心的感觉一直残留在胃里。
“彦章!”
金属的门开启的声音,和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彦章,你在吗?”
于彦章躲在洗手间的门背后,希望他找不到自己。至少可以延缓见到那男人的时间。可是随即就
知道这是妄想。
刘卫强壮的手臂推开洗手间的门,把蹲在门背后的于彦章拉了起来,很温存地把他抱进怀里。
“宝贝,有没有想过我啊?”
刘卫身上的男用香水味传进于彦章鼻子里,让他胸臆间又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勉强张开苍白的
嘴唇想吐,可是真的好象胃液都吐干净了一样。
刘卫抱着他就把嘴唇堵了上来。男性味道十足的舌头和嘴唇伸进于彦章嘴里,细细地舔着吮着吻
着,那注视他的炽热的眼神让于彦章觉得简直无法忍受,只好紧紧地闭上眼睛。
变态的男人。疯子的男人。
难道我这下半辈子都只能被禁锢在他的怀里,被禁锢在他的这个地下室里了吗?
那我跟活死人有什么两样呢?
这个想法让于彦章毛骨悚然。苍白的肌肤都起了轻微的颗粒。——因为杜绝了浮华人世,越来越
空白的头脑里突然跳出一些模糊的影象。——孟、飞……小江……还有妻子汤磊……和去世已经
五六年的父母……也分不清谁先谁后,也分不清谁活着谁已死去,隔了这么四年,居然已不能清
晰地忆起。
整整四年被刘卫关在这个隔绝人世的地下室里,无日无夜地被他侵犯着,一次又一次地怀孕,不
知是被他当成女人还是被当成生育孩子的机器。反正时间越久就觉得自己的脑筋越迟钝,感觉越
混沌和麻木。——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刚被关进来那一年,于彦章每天都在疯狂般地寻找机会逃
跑,可是每次都是还没逃出走廊就被抓了回来,毒打一顿之后再被狠狠地撕下衣服强暴到昏迷过
去。
次次如此,于彦章很迟钝地发现自己的意志竟然在一天天的消沉中。
少年锐气!——原本他就缺乏。被关进这间地下室之前,他本来就只是一个能力和思想都很中庸
的普通男人。普通得放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唯一特殊的只有他那可诅咒的ròu_tǐ。
这样的日子,还会过多久呢?
于彦章想,被这男人这样折磨着,以后自己会不会终有一天变成疯子或者白痴?
刘卫把他抱到了床上去,又开始脱他身上的睡衣。
质地柔软的睡衣被扔到地上,裸露出于彦章苍白的ròu_tǐ。频繁地怀孕和小产,因而缺乏光泽和弹
性的肌肤,刘卫偏偏爱如珍宝般,用又热又滑的舌头舔来舔去。
被刘卫吸吮着胸前的红珠,难以忍受的感觉使于彦章皮肤上起了颤栗。刘卫的滑腻的热的舌头顺
着他的耳后到脖颈到肩膀到腰间,手指也在抚摸着他的脊背,然后一直摸到他的双臀间,昨夜才
被蹂躏了一整夜的秘处,此刻已然坚闭,被刘卫粗糙的手指强行伸入,立刻引发一阵灼热的疼痛
。
象被火烧一般的!那原本就是如此脆弱的肠膜。
被强行分开双腿,感觉到刘卫灼热巨大的男性坚挺已经抵上自己疼痛紧闭的秘处,一阵阵恶心陡
地涌上胃里,于彦章终于无法忍受地叫了起来。“不要!我不要了!”
拼命地推动着刘卫的坚硬的胸膛,闭着眼睛摇着头猛烈拒绝。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卫揪住头发
狠狠地打了。
“啪”地他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击上于彦章的脸颊,顿时于彦章的脸上感到一阵火辣的疼痛,有什
么腥咸的液体从自己嘴角边流了出来。
“不准对我说不。”刘卫用冰冷而低沉的声音说道,在于彦章身体两侧支起手臂俯视着被打得一
楞的他,端正的脸上露出讥笑的表情。
“你以为你有资格对我说不吗?”
他说道,然后下床去拿过一面镜子来强迫于彦章看。“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你自
己看看!”
于彦章迟缓地把目光瞥想那面落满灰尘的镜子。——苍白象鬼一样的、大着肚子的男人,披头散
发,因为于彦章这四年都未曾出过这房间,刘卫也没有给他剪过头发。浮肿的眼皮,无神的眼睛
。红肿的面颊。流出血迹的嘴角。真的象鬼一样。又老又丑的鬼。而身畔的刘卫,还是那么英俊
倜傥,丰神俊朗。
听见刘卫还在冷冷的说。“你以为你这副样子还能出去见人吗?谁见了你这副模样都会被吓得昏
倒!人不人,鬼不鬼的,简直就是个怪物!你以为现在小飞还会要你?你以为汤森和孟昭雄看到
你这副怪样子还会要你?又老又丑……”
怪物……又老又丑……
那又怎么样?——明知道这个男人的话不该放在心上,可是肺腑里为什么还是要痛。怪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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