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纪梵几乎是“时来运转”,从一开始的输赢对半分,到现在输多赢少--输也是故意输给何凡斌看的,免得对方起疑。
一局接着一局,纪梵加快了速度,为了防止何凡斌看出端倪叫停,必须今早地赎回肖炳义的身体。
等到好不容易,自己完好无损,也帮肖炳义赎回了除一个肾之外的所有器官,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眼看着胜券在握,何凡斌却忽然叫停,“等一下。”
!纪梵的心一下跳到了喉咙口,他故作平静地收回拿牌的手,望着摄像头,以正玩得兴起却被打断牌局的不耐口气道,“又怎么了?”
何凡斌没理会他,操纵着机器人把整副扑克牌都拿了起来,一张一张仔细而缓慢地翻看着。
纪梵心里一沉,被发现了!
几分钟过后,沉默的何凡斌终于开口了,“原来如此,”他的语气透着压抑的愤怒,又有种诡异的愉悦,“赌场的规矩,只要当场没发现,那就算你赢。不过接下来,你就没这样的好运了……游戏继续。”
他话语说的模糊,一旁的肖炳义莫名其妙,“啥玩意儿?”纪梵却知道对方一定是发现了他在扑克牌上做的手脚,这样继续玩的话,两方又陷入之前的僵持战。
况且,凌晨四点,是人类最困倦的时候。熬了一宿纪梵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脑袋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出千也被对方识破,没有了任何优势,他转头委婉地劝肖炳义道,“只有一个肾没赎回来了,要不,就算了吧?”
来来回回的漫长拉锯战,到现在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完全没把握接下来会帮肖炳义赢回全部的身体。
而此刻的肖炳义,似乎因为赎回几乎所有身体,底气也足了,闻言朝着纪梵怒目而视,“不是你的身体,你说的轻巧!”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梵一时难以向肖炳义解释清楚。不管是否何凡斌是诈他,他都不能承认自己出千了。
肖炳义怒气冲冲地过来,一把掀开纪梵,“格老子的,滚!老子自己来!”
他撸起袖子,眼冒红光,凶狠地一拍桌子,朝着何凡斌的机器人吼道,“我和你来!一个肾我也不甘心!我一定要赢回来!”
“卧槽!”纪梵猝不及防之下被掀倒在地,上前去劝肖炳义,又被赌性上头的肖炳义嫌弃地一把推开。
“……”纪梵已经彻底没有话说了,气急败坏地四处寻找板砖想一转头敲晕肖炳义,结果系统太抠门,他连块板砖都没找到!
纪梵又急又怒,到处找道具,赌场内只听得到肖炳义不断的怒吼。
“肾给你,再来!”
“肝!接着来”
肖炳义的脸色是诡异的兴奋红潮,随着自己器官一样样输掉,肖炳义脸色越来越苍白,却又不肯放弃。
他打牌完全凭感觉,真以为赌博就是凭运气,但偏偏运气又实在倒霉,短短半个小时,竟然又把自己全身给输了出去!
当最后一样器官输出去,他绝望颓然地跌坐在地,眼里满是红血丝,情绪激烈,“不、不!”喘着粗气,胸膛急剧起伏,“不可能……我怎么会输!不、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猛地转过头,冲过去拉住纪梵,低三下四地苦苦哀求,“你再借我点、借只手就行!”那模样活像立刻就要斩了纪梵的手去换筹码。
“不、不要”察觉肖炳义不正常的精神状态,纪梵悚然一惊,拔腿想跑。
“借我只手!”肖炳义纵身扑上,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纪梵的小身板在他结实庞大的身躯下简直不堪一击,没挣扎一会儿就筋疲力尽,被肖炳义像拽死狗般拽着双腿往兑换台拖去,“你运气好,你一定可以帮我再次赢回来的!”
“我赢是因为会算概率!”纪梵死死抓住旁边的赌博机的边角,怒吼,“但现在没法算清了,我告诉过你不能继续的!”
“放手!我快没时间了!”
“不放!”
两个人展开了新一轮的拔河战,又僵持了大约十来分钟,纪梵忽然觉得双腿一轻,身后拉拽的力量顿时消失,诧异地一回头,肖炳义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他的身体像是被无数锋利的钢丝瞬间割裂,切分成血肉模糊的一块块掉落在地上,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地上一滩鲜血,表面刚刚发生的惨剧。
“……”纪梵瞪着地上的鲜血,心口砰砰直跳。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赌博机还在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吸引着客人。偌大的赌博场,只有纪梵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面对地板上残留的鲜血。
“唉”纪梵揉着眉心,感到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场赌博的关卡,是何凡斌专为肖炳义设置的。就算他想要挽救一个丧心病狂的赌徒,但谈何容易?
忽然,兑换台前一闪而过一道光芒,纪梵凑近一看,惊讶地发现在原有的n名字中居然多了肖炳义的名字,他们的铭牌静静地躺在红布上,在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光线中,仿佛魔鬼的诱惑。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即使看不见表情,从何凡斌满怀恶意的声音里也能猜想到他此刻阴冷嘲讽的笑容。
莎士比亚曾说:。
而纪梵此刻所要面对的,则是:赌,还是不赌,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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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毛线,凸!”纪梵狠狠朝何凡斌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