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没发热才嗔了他一眼:你做什么呢,就像你说的,不管有什么打算先把身体养好了,早上我拿了些鸡蛋和白面过来,等中午我给你zuò_jī蛋面饼。院子里现在也就剩下两只老母鸡。
谢谢你阿秀哥。唐春明嘿嘿一乐,对于张秀的帮忙没有推辞,只是将这份情记在心里,等有机会回报。
说啥呢,谁也没个困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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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有大毛二毛帮着照看,家务有张秀帮着做,劈柴挑水有张秀当家的汉子,唐春明只需要躺上炕上休息努力适应现在的身份就好。
换了原身,这个时候也许会绣些荷包等赶集的时候托张秀拿去卖了换钱,这是哥儿挣钱最常用的方法,更不要说唐春明原身绣活就做得非常好,少不得靠这手艺来贴补家用的,可换了现在的唐春明,一看那亮闪闪的绣花针心里就发慌,打死他也不肯碰原来的针线活。
于是唐春明就白天睡觉,趁晚上人都不在林哥儿又睡得沉的时候溜进空间里忙碌,有空间泉水的帮助,唐春明的身体恢复的速度会让胡郎中大吃一惊的。不过饶是如此他不敢做太多的活,在空间里就先整理出一块地种些家常菜和麦子。这两日,那些果树上剩下的叶子又开始掉落,不过唐春明没有担心,因为他看到了,果树上又开始爆出新芽,只需等上一段时间,它们又会重新开花结果。
至于那口池塘,原来的鱼虾全都不见了,就连水草也都枯死了,现在也只能由它去,等有机去再寻些鱼虾仍进去养着。
白日醒着的时候,他有时也会动用精神力对空间进行操作,不过这比体力劳动还要累人,因而,他的脸色还是一如之前那般苍白,张秀还是照常给他煎药,家里的活都不让他沾手,而林哥儿也异常地懂事不让他烦心。
到了第三日,也就是正月十九这日,唐春明家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说来这客人与唐春明关系菲浅,乃是他的同父异母弟弟,姓唐名春嵘。
哥唐春嵘抬头看了一眼唐春明又低下头,显得局促不安,唐春明却一眼看到他脸上的担忧和难过,心想这弟弟倒是不错的,虽然他与后母的关系很不融洽,这其中唐父其实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但不可否认,唐春明与弟弟的关系却是不差,没出嫁前弟弟一直是他带着的,只是后母强势,弟弟又年幼,说不上什么话,出嫁后有后母挡着,唐春明也没再见过这位弟弟。
同一个村里出来的,张秀对唐春明母家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他倒是希望唐春明和他的弟弟处好关系,等过两年这小汉子也可以为他撑腰了,他为唐春嵘端了碗水进来,把一同进来看热闹的两个儿子和林小哥儿都带了出去,临走前朝唐春明使了个眼神,让他跟弟弟好好说话。
人一下子走空了,唐春嵘更不自在了,有胆气冲过来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唐春明看着眼前的男孩,十一岁啊,也不过是个小学生,穿着八成新的袍子,头上戴着方巾,小小读书人看着挺斯文的,只怕是去学堂的路上偷溜过来的吧,要知道赵大虎死了让人去报丧,后母也只是托人送了东西过来,人却没来,原主出嫁老父死后也没再回去过。
这也是赵家敢强逼着明哥儿改嫁的原因之一。
唐春明不由噗哧笑出声,笑得唐春嵘头低得更低了。
阿嵘,过来炕上坐。不用张秀提醒,唐春明也决心和这个弟弟好好相处,这个弟弟本性并不坏,他在这里生活也不可能和任何人都不来往。
唐春嵘抬头飞快看了一眼唐春明,确定他没有对自己生气后才快走了几步坐在炕沿边,绞着双手开了口:哥,我真不知道哥家里的事,阿母也没告诉我,否则我说着眼睛就红了,哥出嫁后,阿母就没再他面前提过哥,也不准他提,更不准他来这里,所以等他听到哥的不幸后那个只见过几面的哥夫已经不在了,他不知道哥会伤心成什么样,于是一个人偷跑了出来。
来到这里打听了一下,哥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好,赵家太欺人了,居然要让哥在热孝期里改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跛脚汉子。
没事,唐春明安慰弟弟,看得出弟弟对他的感情倒没减弱,赵家不会得逞的,哥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了,正准备着手去办呢,等办成功了赵家再没办法拿捏我了。把装了热水的碗往弟弟那边推了推,看他脸红扑扑的只怕这一路是跑过来的。
唐春嵘小心喝了一口,抬头期盼地望向他哥:哥,那我能不能留下来帮你?再怎么说我也是汉子,爹以前就说过我以后可是哥哥的依靠。
唐春明听他这一番小大人的宣言不由乐了,撸了一把他的脑袋乐道:是,你以后可是当家的汉子,不过汉子哎,你来这里阿母可知道?阿母不会担心吗?回去后就算是汉子也要挨骂的。
似乎又回到了哥未出嫁前两人相处的情形,唐春嵘渐渐地放松下来,不过听哥这么一说他又苦了脸,拉长了声音叫道:哥不带这样笑话他的,哥,我不回去,我不能让赵家就这样欺负你。这次说什么也不同意阿母的做法。
好吧,我来想办法,我让人捎话给阿母,你留在了我这里,不过等回去后要听阿母的话,好好上学堂,阿母跟哥一样就靠你这个汉子了。想要与弟弟处好关系,后母这一关不能越过去,虽然难做,但就冲着这个弟弟也值得试试。说来其实后母也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