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像是介意这么直接地暴露了自己的心事,藤野转身就走。
谨吾急匆匆地站起身,却不防双脚已经麻掉。眼前的那个小小的炭炉立刻成了危险的存在。
预想中的灼热并没有到来,身后的腰带被人一扯,很快就倒在了对方的怀里。藤野气急败坏地吼,「你是事故体质么!才离开我的视线就出问题!」
浓浓的关心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一抹微笑挂在了谨吾的脸上,却让藤野别开了视线。
这样的眼神和表情,谨吾在信也的身上都看到过,只是藤野多了太多信也无法拥有的克制和理性。这就是成年人和小孩最大的不同吧。
少年的激情和理想,他们绝对不可能再度拥有,可是即便想要靠得再近,也是无法融为一体的两个人而已。在恋爱的过程中彼此磨圆了棱角想要拼命地挨在一起,好像是谁说过,爱一个人的心意,本质上就是那种丑陋的东西。
「非常抱歉。」
藤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毫无留恋地走出去。他已经成熟到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所以……他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因为忙碌店里的事情,谨吾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涌出来的人群挤上电车和列车,快速地在城市之间移动着。
信也昨天就说今天会去参加一个什么补习班,谨吾也就懒得赶时间,蜗牛一样在汹涌地人潮里移动,彷佛周围紧张的节奏丝毫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电车比他平时坐的那个时刻拥挤得多,到是和以前他工作的时候是一个样子。谨吾捡了最角落的一个地方站着,听着机器里硬硬的播报站名的声音,微微地有点出神。已经是到了梦该清醒的时候了,他却还没有找到该如何去和信也说。脑海里想象了很多种决裂的画面,却又觉得没有任何一种可以保护那个孩子不受到伤害。
很想努力,只是仍旧无能为力而已。
就像他很努力地组建自己的幸福家庭,希望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第二年就有了露亚,美玲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对他有所不满,仍旧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那时候谨吾在一家公司里谋了一个小职员的位置,业绩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差,勉强维持着而已。然而每一次裁员自己都能侥幸逃过,靠的还是和上司不清不楚的关系。
第一次,是被逼迫的。谨吾咬住了嘴唇,被上司贯穿的痛苦以及言语上的羞辱都让他痛不欲生,可是想到如果离开,很难找到别的工作,又想到妻子对他的失望以及众人的目光,只好忍耐了下来。之后在储藏室里的一次次xìng_jiāo,他也不是没有快感。已经完全习惯了男人的身体,很快地在那个人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无法在美玲身上得到的满足。
看见妻子的期待的脸,总是难以启齿,而对于妻子越来越难以满足的愿望,他除了默不作声,也没有任何反驳的立场。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软弱的,臣服于自己yù_wàng的男人。
再然后,事情被人撞见。上司很轻易地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谨吾的身上。对于这么一个工作能力不突出,又缺乏热情的男人却始终没有被辞退,早就怨念四起的同事们终于找到了事情的原因,谨吾没有任何开口的余地。
妻子因为这件事情哭到几次昏死过去,神经也变得不太正常。谨吾知道他毁掉得是他整个的人生以及一个女孩子原本应该幸福的一辈子。信也一直想知道他的过去,但是如果真的说出来,信也还能有怎样的幻想呢?
原谨吾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懦弱的他只是想拼命地保护起自己羽翼下的人们,但是……他大概用了最最糟糕的一种方式。无能为力……就算他唯一可以利用的只有这具身体,那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不值钱的东西。
谨吾轻轻地笑起来,冰冷极了。
谨吾在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些东西,信也今天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就不用太在乎做饭的事情,一觉睡到下午,吃和不吃都没有关系。
有些疲惫的靠在电梯间里,谨吾为了能迟一点见到信也感到庆幸。晚上去店里之前显然是不合适的,那就要推到明天了,他还有超过24个小时的时间思考该如何对信也解释。
电梯门叮的一声拉开了,谨吾却猛得发现自家门口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搂着,抱着膝盖坐在那里。谨吾彷佛一下子清醒过来,「露亚!」
「爸爸! 」露亚惊喜地抬起头,看见确实是自己的父亲之后,小脸顿时一垮,大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露亚一下子冲进谨吾的怀里,「妈妈,妈妈她……」
显然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不然露亚不会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谨吾使劲把露亚抱在自己的怀里,「别哭,别哭。我们先进去,跟爸爸说到底怎么了。」
一边哄着一边打开房门,谨吾明显地紧张起来。是美玲出了事情还是露亚自己?
「妈妈……妈妈被他们带走了!」
露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太过慌乱,句子都说不连贯。谨吾好半天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美玲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了,从昨天晚上一直闹到现在,才有精神病医院的人员来把她接走。露亚受到了不少的刺激,今天早上天一亮就跑到这里来,大人们都在为美玲的事情忙碌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露亚跑了出来。
「露亚乖,妈妈会没事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