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住他健美的腰身,“外面这么凉,你身体才好……”
秦川用手肘轻轻捣了高灵毓一下以示不满,高某人连忙将话题从“小心身体”这方面转移,“方才姐姐的使女告诉我,爹爹让我们今晚过去西华居一起用晚膳。”
秦川稍觉惊讶,看着水中游曳的红鲤,没说话。
将脑袋搁在秦川肩上,高灵毓瞅着心爱人的侧脸,“咱们去么?”
秦川离开高灵毓的拥抱,转身向房里走,“师父邀请,当然要去……你这两天时时往燕公那里跑。”
高灵毓与秦川并肩而行,在袖子底下握住他的手掌,“燕公与我师父是故交,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山庄虽照顾周到,可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我这个做小辈的去他那里陪着说说话罢了。”
秦川看了高灵毓一眼,不再发问。
高灵毓牵着他的手一同迈进屋内,神秘兮兮地将人按在椅子上坐好,说是有好东西,秦川看着高灵毓风一样刮进内室,旋即抱了一只精巧的木盒出来。
高灵毓献宝一样将盒子放在秦川眼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孩子,愈发喜欢卖关子……
“我正好感觉有些累,你再不打开,我就进去休息了。”说着起身作势要走,高灵毓这才停止故弄玄虚,连忙打开木盒递到秦川眼前。
两只一模一样的圆润玉环躺在暗红的绒垫之上,状似女子的手镯但较之更宽更薄,晶莹淳净而无一丝杂色,看上去虽无甚雕镂但好似具有某种魔力一般吸引了秦川的视线。直到高灵毓出声唤他,秦川才抬头问道:
“这是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高灵毓取出一只让秦川拿在手中仔细把玩观看,秦堂主走南闯北,自认有些见识,可这小小的玉环却让他越看越觉得惊异。明明是一览无余的纯净一色,可看着看着就忽然成了几种深浅不一的白,混杂缠绕,层层缕缕,沉浮流动,定睛一瞧,又恢复成原先那种一色的玉白。更为奇特的是,玉石明明是死物,可这里却像有某种活物被封于这分寸之玉中,混混沌沌看不出什么形状,却可区别于周围的颜色与质感,似乎……似乎是一只灵活的飞禽,展开它雄伟的双翼,身后拖着长长的尾羽,在小小一只玉环的外侧内侧不断盘绕飞旋。
秦川如入魔怔,呆呆看了半晌,抬起头低吟一声:
“凤凰……”
高灵毓笑着道,“川果然看得出来,这里面装的正是凤凰!”见他满眼疑惑,高灵毓也不急着解答,一手捉住秦川的右手腕,一手拿起那只玉环,两手掩在衣袖之下轻巧地一碰,秦川立刻惊讶地感觉到自己腕上多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那只玉环!
这玉环此刻密切地贴合在秦川手腕上,不大不小,仿佛是从肌肤中长出一般同手臂紧紧相贴,竟没有一丝缝隙。
“这……”
秦川抓住玉环想向外拔,可这玉环若是如同佩带手镯一样是从手部套入,大小根本不够,他这样蛮力向外拔如何能拔得出!
“毓儿,这是怎么回事!”
秦川这边正着急,可一抬头却看见高灵毓取出另外那只玉环,递到自己手上,“川,你也帮我戴上。”
看到高灵毓眼中的真挚和期待,秦川终于意识到,这兴许是一场仪式、一次认证,一种独属于逍遥山庄的确认手段。他懵懵懂懂地接过高灵毓递来的玉环,按照他的指示将玉环贴近他的左手腕,只轻轻一推,自己手中沉沉的玉环就如同变戏法一般正正好好套在高灵毓的手腕上。
心中莫名地开始激动喜悦,能感觉到脸颊上的温度正在升高,秦川看着自己同高灵毓手腕上两只外表极尽相似的玉环,一时竟不敢抬眼去看高灵毓的眼睛,直到高灵毓欢呼着将他抱个满怀,而后狂风骤雨一般堵住他的双唇、疯狂地掠夺他口中的空气。
被拉扯到卧房的床铺,放倒在柔软的被褥中的时候,秦川第一次主动去解对方的腰带,他知道高灵毓此刻是多么激动狂喜,因为他现在亦是如此强烈地想要拥有这个人。才不管现在还是青天白日,才不管晚膳时要前去西华居,只消听到两只玉环碰在一起时那清脆的声响,秦川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只能跟着高灵毓的动作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交换结婚戒指了~~~
☆、困龙锁凤
秦川躺在高灵毓臂弯之中,随着他热切疯狂的冲突进攻不断起起伏伏,他感觉自己如同碎石滚入岩浆,薄舟沉入大海,痛苦与欢乐纠缠交替,叫嚣着侵袭了四肢百骸。
他不敢去看高灵毓充斥着浓烈情感的双眸,却被他一次次霸道地掰过脑袋与之对视。高灵毓那一双眼睛,平日里温柔妖娆,此时却像是一刃利剑,可剖开秦川每寸躯体、挖出他心中所想,自上而下从里到外将他一览无遗。秦川只感觉心脏在胸腔内剧烈地痉挛战栗——一如自己颤抖的躯体,他紧紧攀附着高灵毓,试图跟上他的动作以尽量减少他带给自己的强烈快意。
高灵毓显然不可能让他如意,勾起一抹浅笑,抓住秦川扒在自己后背上的右手,指尖暧昧地挑逗他汗湿黏腻的掌心与指节,最后与他十指交扣,腕上的玉环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时碰撞在一起。听到这声声响动,秦川的脸霎时更为殷红,可在一眼瞥到两只玉环此刻的模样,他却立即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住了不放。
“毓儿,它……”
高灵毓俯身